“嗯,看你好久不联系我了,我打算……喂?喂?”陈默焦急的喊。
小卖部的大叔说,欠费了。
我们正说改如何继续联系时,电话响了:胡子男打过来了!
“你看,陈哥,这几天想找你没找到,您也别生气。哎,都认识这么久了,何必难为我呢?”胡子男很客气的说。陈默心想,我哪里为难你了,明明是你为难我。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陈哥高抬贵手救我一命;后来我一直找你们也找不到,哈哈,得见一面啊!这样吧,明天没事的话给小弟个面子,让小弟摆桌酒不成敬意一下,要是方便的话……”胡子男客套了半天,陈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行我们去。”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不得不去。
因为我们几乎走投无路了。
11.五年前·意外
陈默晚上和我去了路边摊,想了想还是把兰也叫了出来。毕竟我们这一去不知道结果如何,万一真是有去无回,那就更应该和身边的人好好的生离死别一下。人么,都是有感情的。
“兰,别总想着报仇了。”陈默一边给兰夹菜一边说。兰没说话,点了点头,胸前的胸器也跟着晃了晃。兰是个漂亮女孩,可是她却被毁了,而且毁的很不甘心。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吃我的饭,听陈默的谎话。
“总之我俩明天这一去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处理。”陈默的第一句实话。“但是我们有信心。”这是谎话,我能听出他的肝颤,因为我也不知道胡子男究竟是真要犒劳我们还是埋伏着人要办了我俩。双拳难敌四手四手难敌20人,我和陈默形单影只,只能互相依靠着,假装我们什么都不怕。
“枪我们扔了。”谎话,枪就在楼下。“你以后啊,啊,啊不如回老家吧?啊,对啊,哪里会有一个真爱你的男人等你呢!”陈默的话越来越不靠谱。相信这么说下去就是社会稳定大团结一类的话了。
兰一直安静的吃饭。陈默觉得不对劲,兰这丫头平时挺能说话啊,怎么今天这么老实啊。不管怎么说,我们各自心怀鬼胎,谁也别想看透谁。
“我没带钱,你呢?”陈默吃饱喝足后看着我。这是陈默的第二句实话,我很感慨的看了看我的裤兜,嗯,再次确认了我也没有钱。于是我俩看着兰,眼睛里闪烁着暗示性的泪光。
兰站起来去结账,然后对我们说:“明天不管怎么样你们也别回来了,我觉得我是在连累你们。”
我一愣,陈默更是把刚叼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问,觉得事情好复杂。
“我听说了,你们开枪打了大猛子的人。”兰说。我和陈默惊讶的张大了嘴:“你说什么?”兰不为所动,看着我们的同时开始流下感动的泪水。“别看我不出去,小姐妹们消息灵通的很。我错了,我不该小看你们。但是,我知道我们斗不过大猛子的,你们走吧,别去了,你们会很惨很惨的……说不定手脚就没了……说不定……”
陈默没有再听下去,只是立刻把我拉到了墙角:“咱打的是大猛子的人?”
我立刻义正言辞的否定:“不是咱,是你。”
我俩几乎瘫坐在街边。我们唯一的感觉就是完了,扯淡了,我们要死无全尸了。
“胡子男究竟是哪边的?是设套让我们进去,还是跟大猛子对立的?”陈默问我。明天去不去是个大问题了。问题是,我他妈哪里知道去还是不去!!
兰还在街角等我们过去,突然一个身影冲过来抢了她的包!兰吓了一跳,楞了一下才喊出声。陈默没有含糊立刻追了出去,而我也立刻跟了出去。
小毛贼……如同当年的我俩一样。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对一个毛贼崧了吧?于是我们紧追不舍。毛贼明显感到了后面有人追,他很奇怪的回头,发现我们是2个人。
脚步停下了,毛贼看看已经进了胡同,“噌”的亮出了匕首。“别多管闲事!”
陈默也停住了脚步,脸上开始出现汗珠,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转头。我看了看,也去找了一块拿在手里。
“不要命了是吗?不要命了我就……”对方比划着匕首,同时脑袋挨上了转头。陈默上前我紧随其后,玩命的用转头拍那小子。
不一小会对方就没了动静。我拿起了兰的手包,跟陈默说,走吧,回去。
然后陈默跌坐在我背后。
我吓坏了,赶紧拉他起来:“怎么了?挨刀子了?哪里??”
陈默痛苦的皱紧眉头,指了指自己:“肚子……”
我焦急的掀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怒视着陈默:“扯淡,好好的!!根本没流血!!”
“肚子……里面疼……吃错东西了难道……”陈默喘息着,再次蹲了下去。
12.五年前·钱啊钱
陈默被我扔进了医院,陈默的枪被我拿出来藏在了枕头下面。当然,枕头是陈默自己的。我能想象着我扶着陈默一步一步上台阶时的尴尬。陈默说,一会我要是走不了,你也要自己去见胡子男。我说好。陈默又说,万一我能去的话,咱俩一起去。我说好。陈默又说,万一他能去但是状态不好,就还是我一个人去,省的被对方小看以为我们被吓住了导致肚子不听使唤。我说好。陈默又想说什么,我说,哥,你要是没事还是写下来吧,遗嘱口头说没用。
陈默想笑,但是疼的厉害。我扶他坐下,然后去挂号。
很顺利,一套检查后得出了阑尾炎的结果。陈默躺在床上和我笑笑,说看来只能你一个人……哎哟……一个人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出门去办住院手续。
好,问题来了。我钱不够;或者说,够了刚才挂号检查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钱付手术费和住院费和这费那费了。于是我拿出刚才的化验单,惊讶的发现里面的项目还包括AIDS和癌症的化验,以及B超和不孕不育的单项检查。
我不得不恭喜陈默,在和一个AIDS携带者亲密接触以及长时间营养不良后竟然依旧如此健康。我可不想让陈默经历了AIDS癌症以及脑瘤或者不孕不育的考验后死于阑尾炎,这听着也太那啥了。
“哪个是大夫?”我问挂号的护士。“你们先把人送过去,我有钱,我现在就去。”
几个护士将陈默弄到了床车上。而我直接去了4楼的办公室。
“张大夫在吗?”我推门就问。一个跟野猪一样的胖子抬头看着我。
“您好,我朋友现在急性阑尾炎,特急,您赶紧去看看……”我说。
“费用手续都办好了?”张大夫一边起身一边问了很专业的问题。“都好了,这不是着急吗,赶紧上来叫您了。见谅,见谅……”我说着迎着他出去。现在只能这样瞒天过海了。祈祷在手术完毕之前不要拆穿我的谎言……
张大夫看到护士们押送这陈默在手术室门口,顺理成章的认定我是交费完后来的;而那些护士既然没人问也就没人会说我还没有交钱。我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麻药呢?”张大夫突然问。
“麻药?”我一愣。、
“对啊,你交了钱他应该把麻药什么的批过来了啊,怎么没有?”张大夫皱着眉,然后自言自语说什么药房的小年轻就是不行,不把患者摆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上。
“去催催。”张大夫说着,一个小护士接口说:“还没交钱呢,肯定没发药啊。”
所有人都惊讶了。包括我。
张大夫没有浪费时间,毕竟现在救人是和时间赛跑;只见他看着满脸汗珠的陈默没有再多废话,径直向来的路走去。
“大夫,您帮帮忙,帮帮忙……”我跑过去,脸上是谎言被拆穿后的羞愧。
“想骗人?我倒是头次见。”他的鼻子哼了哼,甩手继续回去。
“您先弄着,我这就去凑钱,很快的!家里有!”我跟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掏烟,点火,递过去。他用手一挡,“不会。”
我这一路好话说尽。但是……
“你他妈的要害死我兄弟是不是!!!”在他迈入办公室的一瞬间我终于爆发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带着枪来。
“我得按照规定办不是,而且我现在很忙。”张大夫拿起了报纸,然后抿了一口茶。
“你妈的长的跟个野猪似的也没有生人的心肺是不是!!”我口不择词的骂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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