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猪的嗓子都要喊得嘶哑了,对面有不下3只手抓着他的衣服拉拉扯扯。保安一直不来——或者根本就没有保安。终于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然后我们看到张野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谁啊?谁啊?”愤怒的声音,然后对方似乎上瘾了,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陈默把烟头扔了,然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俩走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陈默嘴里喊着,不紧不慢的过去。张野猪看到我俩似乎一惊,揣摩着我们是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跟你没关系啊,你们别瞎掺和!!这是我们和医院的事情!!”对面的一个男家属说道。旁边的女家属立刻和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诉说自己是如何入院治疗,没想到光检查费就花了快2万,然后杂七杂八的几乎要了一家人的家底,最后查出来竟然只是妇科病!!“这黑医院这黑医生不该打??赶紧退钱!!不然一定告你!!!”家属们义正言辞。
陈默听了以后,觉得是该打。
我听了以后,觉得是该打。
于是我俩看着张野猪。
“钱是医院收的你跟我说也没用啊……”张野猪委屈的要哭了,声音的哭腔几乎喷薄而出。他现在断定我俩是来落井下石的了,估计正在后悔白给了我们2张名片。
“得了,赶紧站直了。”陈默说着拎了张野猪一把,然后转过去不再看惊讶的野猪脸,只是看着家属们:“你们有话跟我说,我是他哥。”
大家看着少说将近40岁的张野猪,然后又看看20出头的陈默,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平静的只是一刹那,然后对面再次喧腾,其中又来了一个人(我看着像刚才打人的那个家伙)突破人群走出来抓住了陈默的领子:“你算什么东……”
我作为站在陈默右手边的人获得了一个极好位置的打手没有留下任何人生的遗憾,在他没有说完话之前我的巴掌已经上去了。
“啪!!”生意极其清脆,在空荡的大厅上空回旋而下,形成了美妙的音符。
人们再次安静了,刚才气势如虹的人捂着自己的脸惊讶的看着我们。
陈默很帅气也很装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本来就乱的不行的衣服领子,然后从容不迫的说出了刚才抓他领子的人没有说完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8.立足·夜
晚上我在拘留所帮陈默盛上了一碗米饭,没有任何菜可以让我们就着米饭吃。
2打6,我和陈默吃了点亏;陈默的伤口还裂开了,流了点血。最终在战斗开始了将近4分钟后丨警丨察来了。张野猪不知去向,我们直接被带到了拘留所。
一个屋子关着十几个人,其中包括了和我们打架的家伙。他们显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小声的议论着什么。而我和陈默很无聊的吃着难吃的晚饭填饱肚子,思索着这几天怎么打发时光。然后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对方关进来了8个人,虽然不是道上的,但是晚上打起来我们还是要吃亏的。毕竟陈默现在伤口不能乱动。
令人意外的是,不到11点就有对方的几个人就有人来保释。
“告诉你们,出去了这事也没完。”被我们最先打的家伙狠狠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出门去办手续。我和陈默琢磨着,真好,不用在这里度过无聊的7天了。
当他们刚刚出去,丨警丨察又进来了,并且喊了我和陈默的名字。
“到!!”我们很规矩的高声喊着,然后双手抱头蹲下等待着丨警丨察叔叔的各种花样。毫无意外的,对方使了钱,看来这几天我们要熬着了。我到没事习惯了,但是陈默的身体……
“你们出来!!有人保释!!”丨警丨察叔叔看着我们,有点奇怪,然后继续说。
陈默和我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很奇怪谁会来保释我们。
“张野猪还算有良心。”我说着,推测出了结果。
然而意外的是门口根本没有人迎接我们。刚才和我们告别的家属大军看到我们也出来了很感意外,然后我们看着更加庞大的家属大军——对方估计整个家族都出动了,起码不下20人。大家在排队办理出拘留所手续时,狠狠的瞪着我和陈默。我估计他们出去一会还得回来,如果我和陈默有机会报警的话。
“难道是张野猪保我们出来,然后看到对方这个阵势给吓跑了?”我小声问陈默。陈默估算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小声回答我:“要不咱别出去了,不然出去了过一会也是直接去医院,多不好。”
问题是这不是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地方。我们只能签字,填单子,然后借着这个机会我问丨警丨察“谁来保我们啊?”
丨警丨察说刚才有个人来了,然后更多的人来了那个人就走了。
“我靠张野猪是害我们还是救我们啊!”陈默惊呼。
借着夜色我们走出了拘留所,陈默抓紧时间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黑色的胡同里涌现出的大批人群。不排除有人借着黑灯瞎火捡起了砖头,总之我们被人围住了。
“换个地方吧,你们不是牛逼吗?”有个人笑着说,然后推推搡搡的把我们带到了更阴冷的角落。只有一个路灯,让我们无处遁形。
“白天你敢打我!!”第一个受害者向我们咆哮,很快有人说“姑父算了,现在就收拾他们”。然后他们慢慢的靠近。
我估计陈默应该挺高兴的,他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见自己的小护士了。只是我比较无辜……
夜色如水,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我俩面对着即将而来的命运十分坦然。对方没有再浪费时间酝酿感情,直接喊了一声“上”然后拳头什么的开始落在我们的身上。我和陈默正在准备抱头鼠窜,但是听到了有人喊我们的名字。
刹车声,开门声,脚步声。
“陈哥!右哥!!”那个声音显得比较着急,然后我们站直了身子,透过人群看是谁这么晚而来闲着没事喊叫我们的名字。
于是我们看到了胡子男以及抽着烟的刘二,以及胡子男身后的3辆面包车,以及十几个彪形大汉,以及十几把刀。
9.立足·械斗
在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晚,背对着我们刚刚离开的拘留所大门,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暗淡了下去。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我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陈默蹲在地上擦着头上的血。虽然我没有再挨到别人的拳头或者砖头,但是在刘二和胡子男赶到之前挨得几下着实够狠的。
两群人对立着,一边是一群视砍人为职业的混混,一边是一个看似很壮大的家族;一边是满不在乎的拿着沉甸甸的砍刀,一边是心惊胆战的拎着脏乎乎的砖头。
两群人之外是我和陈默。老老实实的坐在路灯底下,偶尔会挥舞一下手臂驱挡靠近的蚊虫。
“几个意思啊?”胡子男皱着眉毛吊着眼睛问打我们的人,手中翻弄着砍刀。“我哥你么也动啊……怎么着啊兄弟,哪条船上的水这么高?”
对面没有人说话;刚才喊“姑父”的年轻后生此刻不嚣张了,相反安静的躲在众多长辈的背后想要大隐于市;可惜了,所有人之中只有他的头发又长又黄,真是扎眼,所以不管他怎么躲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刚才最牛X的傻X。
“甭废话了。”刘二抽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在踩灭烟头的同时向前迈了一步。他身后的彪形大汉们也跟着向前迈进,大有鬼子进村的气势。
陈默终于说话了:“得了刘二……都是误会,小事,我这不也没缺胳膊少腿吗?”陈默显得无比大度,刚才打我们的人几乎是感激的看了陈默一眼。我琢磨着陈默什么时候突然开始这么善良了。
“废话,丨警丨察局门口呢……”陈默小声的回答了我的质疑,然后说:“没事散了吧,说不定都是朋友了以后,哈哈哈。”
刘二和胡子男略显惊讶的听着陈默大放厥词,琢磨着陈默的脑袋是不是刚才晚节不保给人打傻了。杀气腾腾的人群就这么站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对方的一个大叔对我们开始千恩万谢,说以后一定认我们这些个朋友,一定有求必应,一定那啥那啥。
“给他们让开条路吧,胡子。”陈默说。胡子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人群闪开了一条小径。然后人们开始散去,慢慢的从小径之中穿过,左右都是拿着武器的混混,这感觉一定很发寒吧?
看着即将散去的人群,我默默无语。然后陈默突然说,右子,一会不管我做了什么,记得,我是为了我们在这个城市的立足。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陈默站了起来,然后顺手拿起旁边的家伙手里的一把刀,跟在人群的后面冲着一个背影狠狠的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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