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沫连连道歉,昨天她只顾应付秦家的这些人了,完全将李思思说的事丢到太平洋了。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哼哼!”李思思一点都不是吓唬她的,这次是真生气了。
她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理由能大过自己的前途。
“思思,昨天我见家长了。”原本周以沫是打算见面跟李思思细谈的,这不是昨天晚上她没来得及出秦家么。
所以,她只好先在电话里跟李思思透露些,省的这丫头生气。
“你见……谁来着?”李思思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该不是锡明洋的父母吧?他妈终于被他给说服了?”
周以沫很少跟异性,交往,她身边的比较熟悉的男士,除了她的同事之外,也就锡明洋了。
而且锡明洋是真心喜欢她,这次学成归来,跟她表白也不稀奇。
要说锡明洋的人品学识外形都没话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个大孝子,什么事情都要问过他的母亲。
之前锡明洋的母亲都那么对待周以沫了,李思思害怕周以沫吃亏,为她捏着把汗。
“姐姐,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周以沫笑了笑。
自从锡明洋出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就连他这次回来,周以沫也是听李思思说的好吧。
“不是他,还有谁?沫沫,难不成你背着我交了神秘男友?”李思思在电话里面就嚷嚷起来,“沫沫,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既然瞒着我?”
“我有没有神秘男友你还不知道?这事有些复杂,等会我们见面,我们面谈吧。”跟秦叶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都能说清楚的,而且这在秦家,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妙。
“听你这口气,这故事还有些曲折?我越来越好奇了,不如你现在过来找我吧。”李思思一刻都等不了了,想马上就知道。
“我……”
周以沫刚想说自己还要上班,下班后见的。秦家的一个佣人匆匆忙忙的走过来,“大少奶奶,老太爷请你去客厅。”
“好的,我这就去。”周以沫答道,看着佣人走了之后,她才跟李思思说,“我现在还有事,一会联系你。”
说完,不等李思思回答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老太爷找她,周以沫可不敢大意。老爷子在秦家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得罪了他,就连秦叶也保不了她。
周以沫没敢怠慢,赶忙向大厅走去。
站在玻璃门外,透过干净得几乎看不见的玻璃门,她看见秦家五口都在客厅,秦青林跟白娇位置不变,周以倩则坐在白娇的身旁,靠着她嘟唇说什么,秦风始终靠在沙发上,仿若局外人般。
秦叶则独自坐在下位的沙发上,冷目无焦点地落在茶几上。
老爷子则坐在正中间,手中端着个茶碗。
气氛不太对劲。
保姆推开门,周以沫便收起视线走了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进门,除了秦叶以外,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向她投来,周以沫倒也心大,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兀自走到秦叶身边。
随后一如第一次见面般客气平静地打招呼:“爷爷、伯父……好!”
原本周以沫想跟白娇也打招呼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也就放弃了。
不过,她发现秦叶有些怪怪的,按照他昨天的表现,原以为他看她过来会往旁边挪挪,让她一块坐,殊不知今天秦叶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要演好丈夫身份的意思,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也没有看她一眼。
五个人都坐在沙发上,独独她一个人站在边上,略显尴尬。
这秦叶哪根神经不对劲?
难道出大事了?
几个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最后是秦青林先打破僵局,看着站在边上的周以沫,用质问的语气问:“周以沫,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知道了吗?”
口吻一如丨警丨察局里审问犯人般严肃和高高在上。
周以沫点头,双眸没有闪躲地和他对视。
秦青林又问:“爷爷的玉坠,是不是你给偷了?”
在这里秦青林用的是“偷”的字眼,而不是婉转地问她有没有见过爷爷的玉坠,或者是在不在她那里。
只一个字眼,足以看出秦青林心底里有多看不上这个儿媳妇,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俨然已经在心中下了定论,只等周以沫点头,就能宣判刑罚。
“沫沫。那个玉坠是你奶奶生前最爱之物,自从她老人家去世之后,爷爷就想玉坠戴在身边睹物思人,看到玉坠就像见到奶奶一样。玉坠可以说是爷爷的命、根子,你要是拿了,快还给爷爷吧。”白娇站起来走到周以沫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跟她好言商量,“要不这样,只要你将玉坠还给爷爷,我给你买一套首饰如何?”
“我……”周以沫瞥向秦叶,他好似才回过神般,稍微抬头,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冷目内是同样的质问。
就在昨天,周以沫以为秦叶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然而现在,她才看清楚,秦叶到底是姓秦的,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又如何?不过是他随随便便找回来当挡箭牌的人罢了,无足轻重甚至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当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帮她,甚至和秦家人一起怀疑她这个外人。
到底还是得靠自己,周以沫感慨,在心里嘘唏不已。
久久没有听到周以沫的回答,周以倩不耐烦地催促道:“周以沫,爸妈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偷了爷爷的玉坠?是的话赶紧拿出来,省的一会搜出来,面子上不好看。”
周以沫盯着周以倩看了一会,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放在茶几上。
平静如水地说,“爷爷的东西真的在我这。”
周以倩赶忙过去打开小锦囊,将玉坠倒在自己的手中,而后小心翼翼的来到老爷子的面前,将手伸到他的眼前,“爷爷,您看,这是不是您丢失的那个?”
老爷子拿过来,在眼前晃了晃,点头,“就是这个,你奶奶生前最喜欢这个玉坠了。”
老爷子用手抚摸着玉坠,抬头看着周以沫,目光相当的严肃。
白娇后退几步,又坐回到秦青林的身边,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整个客厅瞬间变的异常的安静。
通透的玉石折射着光芒,映入秦叶眼帘,如冰的冷目往上移,不辨悲喜地看着周以沫,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以倩激动地都要跳起来了,嘴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毫不顾及形象地羞辱她,“我就知道一定是她给偷了,那种要靠亲戚拮据的孩子,看见这玉坠肯定迈不开腿了,也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肯定会起贼心!秦少,你这是引狼入室!你就是想要气爸爸,也不该找这么个品行卑劣的人回来,偷我们家的东西啊!”
周以倩的话,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秦青林的脸色更黑了。
秦青林淀着岁月的眼锐利地盯着周以沫,厉声问,“周以沫,你是自己走出秦家,还是需要我报警?”
周以沫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再次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秦叶,后者剑眉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正狐疑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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