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还说阿凤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每天下班回来,总是会有好多话要跟她说,把厂里的大小事情通通说一遍。现在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由于职业的敏感,我首先想到的是鬼附身;其次是精神病。但前
者似乎不太可能,因为我在阿凤的身上根本就没发现鬼魂的存在。
我对岳母说还是尽快带阿凤去医院检查下为好。
她说是打算明天去医院看看呢。
我说那好,现在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就带我去下阿凤上班的工厂吧。
其实去工厂的目的,无非就是问问阿凤在工作中是不是与人发生争吵了,或者遇到什么大的事情了,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什么的。
我们在车间找到了阿凤的班组长,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姐。因为都是邻村人,大家都熟。
日期:2020-03-28 10:48:28
一见面老大姐就先跟岳母开了口。
她说已经听说了阿凤现在的身体状况了。问岳母最近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阿凤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好姑娘,一个好员工,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这样痴痴傻傻的了?还让岳母尽早带阿凤去医院治下病,治好了好早些回来继续上班。
被老大姐如此一说,我本来打算要问的话自当不必再问。继续闲聊几句后,我与岳母回了家。
第二天,俩老带着阿凤去了医院,我没有同去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心里始终惦记着阿凤捏在手里,藏在身后的那件未知的东西。
等几人出门后,我来到了阿凤的闺房。
我在靠窗的那张课桌抽屉及木衣柜里都仔细地查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床上。
因为房间不大,陈设简单,除了这张床及床头墙上贴着的几幅山水画外,几乎已没有什么东西了。
当我掀开床上厚实的垫被后,终于有了发现。
我看到了新鲜的松丝、嫩绿的树叶,还有许多的冥币。
见到这几样东西,我第一感觉是大惑不解。冥币无需再作解释,为鬼魂所使用,而松丝与树叶,一般可作为森林中动物之食料。
难不成阿凤是被妖孽所附体。
若正是这样,阿凤处境将十分危险,我可以大胆断定,这几天中阿凤米粒未进,吃得就是松丝与树叶。
我不会捉妖,我的那些法器与咒符对于它们根本不管用。
妖,通常没有经历过死亡,所谓“妖怪者,山川之精物也!”想要对付它们,通常只有用雷击木造法印,法器包括:法镜、法剑、法印及符咒。
如果正是妖孽作怪,我只能请蔡前辈出山相助了。
但目前结论尚早,因为我在整间屋子及阿凤身上还未曾看到过灵体或妖孽。
一切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
傍晚时候我再次来到了阿凤的家中,问了医院检查后的情况。
岳母说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本来要求住院治疗的,但阿凤死活不肯,只能配些药回家来了。
鉴于问题的严重性,我把所发现的告诉了她们,但我只是说阿凤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药物可能治不了她,把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因为我职业的关系,她们相信了我。
另外,我还问了阿凤这些天的吃饭情况,岳母说都是她把饭菜端到阿凤房间里去的。
但我相信阿凤压根就没吃,偷偷把饭菜全倒掉了。
之后,我在楼下转了一圈后,去了阿凤的房间。
我推门进去时,她还是那样低着头坐在床沿中。
对我的出现就如同空气般,毫无反应。
我的心有说不出的痛。另外很可惜,我在阿凤及整个房间里仍旧查看不到异样的东西。
我叫了她一声。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我问她吃饭了吗?
她摇摇头说不饿。
我说我去楼下打点饭菜上来,不饿也多少吃一点。
她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凶狠地看向我。
我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日期:2020-03-28 10:48:48
良久后,我说那你早些睡吧,好好休息。
这次,她倒是很听话,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时,我迅速地取出早已备好的白面粉,从床角沿着楼板一直到房门外,全洒下了薄薄的一层。
之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楼下一直呆到晚上11点左右,才无奈地回了家。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俩老陪我一起熬夜,我不走,她们只能这样一直陪着我。
但在离开之前,我向她们交代了一下。我说在阿凤的房门口我洒了点东西上去,让她们今晚别再进阿凤的房间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来到了阿凤的家中。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在昨晚洒下的那层白面粉上捕捉到可疑的痕迹。
一连两天我都毫无所获,我沮丧极了。
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清楚,困扰着阿凤的究竟是妖还是鬼。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两者中的任何一样,以目前的状况来分析,阿凤都不容乐观,危在旦夕。
第三天一早我便直奔距此百公里之外的嵊州市,按照师傅给我的地址,几经周折,才找到了黄老太。
黄老太年近古稀,满头白发,唯独那双眼睛依然有神,精气十足。黄老太精通问米和走阴,但不会捉鬼。我自报家门后,她很是热情,看来师傅与她交情不浅。
待我把整件事情讲述给她听后,她领我进了右手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她先在香炉中点上了三柱香,黄老太供奉的是玉皇大帝。
然后在屋中央的桌子旁坐下来。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只空碗。她让我把阿凤的生辰八字报给她,在我报的同时她在纸条上记录了下来。写好后她把纸条折了几折,又拿出根粗大的红线,用红线的一头把纸条绑住,再把那只空碗倒扣过来,盖在了上面;红线的另一头在她右手的中指上绕了几圈。
做完这些后,她告诉我她要开始走阴了,在走的过程中千万别去打搅她,但我必须在她身边看护好她,如果发现她手指上的红线越拉越紧了,要立即摔破那只倒扣的碗,这样她才能平安地回来。
我拼命咽口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人走阴,虽说刺激,但值得让人尊敬。
在此之前我只是听说过走阴的危险,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
一、两分钟后,黄老太闭起眼睛,打起了嗝。
几分钟后,恢复了平静。她就像是坐着睡着了。这时候,我猜测她应该是下去了。
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眼睛盯着那根红线,一刻都不敢松懈。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黄老太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她的额头布满了汗水,神色疲惫不堪。在她解着缠在手指中的红线时,我去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她叹口气,说已将事件全部调查清楚,事件因我而起。
我一脸困惑。
她问我曾经是不是灭掉过一只穿着长衫的吊死鬼?
我张大嘴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了去年的老蚕房事件,那只被自己打伤却侥幸逃脱的女鬼,莫非是她为丈夫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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