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种了些蔬菜瓜果。
但人年龄大了,就怕得病,况且又是个孤独老人。
而且老伙伴这病得来还很是蹊跷。
起先是养着的那群鸡鸭无缘无故地死了,死得精光,
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
之后是养的那头大肥猪,也平白无故地死了。
本来老伙伴还指望着出售,卖几个钱呢,
这倒好,死猪肯定是没人会要了。
他说老伙伴为这些事还伤心了好久,当他的面都哭过几回呢。
紧接着,老伙伴就病倒了。
他琢磨着伤心过度生了病,也在情理之中,
过些天自然就好了。
但老伙伴这一病是越来越严重,
到现在几乎都下不了床,吃也吃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老伙伴几天前向他提到的一些事情,
让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他这才打听到了我,特意来找我问问。
我没去打断他,让他接着说了下去。
他说前些天去看望老伙伴,两人聊着聊着,突然老伙伴对他说了一句话。
老伙伴说现在他可以确定屋子闹鬼了。
他说当时还调侃了老伙伴,说你怕是病得犯迷糊,说糊话了吧。
老伙伴却说要是半个月后我可能都已经翘辫子了,但现在我还没到说糊话的地步。
他就问老伙伴为什么到今天才说,以前可从没听他说起过屋子闹鬼的事情?
老伙伴就说那群鸡鸭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听到过这种声音,
就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那种,十分刺耳。
当时,老伙伴还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也没当回事。
直到最近的晚上,这种奇怪的声音隔三差五地再次出现时,
他相信了。
日期:2020-04-03 15:43:50
有时他还能听到“嗡嗡”声,说不清是种什么声音,很扰人心。
他说老伙伴向他讲述这些的时候,看得出来内心是很平静的,
甚至当他提议找人来看看房子时,老伙伴也是不以为然的。
老伙伴开玩笑似地说,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活一天就少一天,还怕什么鬼呢!真当是让鬼给勾了去倒也好,解脱了。
他说老伙伴自己无所谓,但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这才找到了我。
这里先说说老房子的问题。
一般像这种建造年份长,又闲置过久的老房子,除非是自己家的,不然最好别住。
如果事件中“指甲划玻璃”确实存在的话,那老房子还真是出现灵异了。
究竟是个怎样的灵魂?为何要加害于一个迟暮之年的孤寡老人呢?灵魂的目的何在?
于是,我问老者房子是老伙伴自己的吗?老伙伴是一直住在那里的,还是近两年才住进去的?
老者说房子是老伙伴自己的,他就只有这一处房子,一直住在那里的。
我又问从最早的那群鸡鸭死去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者想想说也就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
我说现在也给不了你答复,我就随你去看看先。
凰桐村离我这不近,我们到达时差不多下午3点的样子。
我看到的“山脚下”,与我想像中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我以为“山脚下”无非就是偏僻些,幽静些,
而实际上,老者伙伴的房屋地势要相对高出很多,
随着一条盘旋着的碎石子路,一直向上。
这趟自行车骑得的确是够戗。
我站在泥土地上,注视着面前这幢更像山庄的老房子,
只能用“破败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它。
这使我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处理过的一单业务中的“老蚕房”。
当然,老蚕房要大得多,面前只有低矮的两间屋。
因为房屋的低矮,更显得周围山地的空旷。
还没进屋,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
我闻到了空气中的一种味道。
我进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灵体的存在。
只是那股味道更加的浓烈。
我当下掏出红绳!
几乎在红绳暴露的一瞬间,我看到它轻微地抖动了两下。
转身我出了门。
我在房屋四周再次查看后,终于有了发现。
房屋周围寸草不生,全部枯萎凋谢,证实了我进屋前的猜测。
原本我以为家禽之死或许死于某种瘟疫,并非灵异所致。
但现在我心里有了底。
我所闻到的那种味道,恰恰就是戾气,一股邪恶之气。
整幢房屋被笼罩在死亡气息下,万物凋零。
我估计没错的话,再不加以干涉,老者的伙伴也将不久于人世。
戾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异现象,我这一生仅遇到这么一次。
听师傅说起过,戾气的灵异反应,包含了两点信息:
一是戾气来自于怨恨极深的灵魂,目的是索命;
二是等同于厉鬼,实际却比厉鬼更可怕。
我曾经问过师傅,我说为什么会比厉鬼更可怕?
师傅说因为怨恨极深,亡魂生前想方设法掌握了对方的生辰八字,藏于身上,死后一并入殓,进入坟墓;
或者亡魂并非有这个想法,恰恰是他的家人想致对方于死地,因而在尸体上施了法,做了手脚。
因为怨念极重,久而久之,形成了这股邪恶之气。
并将此气作为媒介,由它代为报仇索命。
日期:2020-04-03 15:44:06
师傅说厉鬼索命,起码还有灵体,但戾气索命,很可能都找不到灵体。
当时我就吓得毛骨悚然。
回到正题。
那么,老者的伙伴到底与谁结下了深仇大恨呢,弄得非要致人于死地?
另外,这股戾气究竟从何而来?它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藏匿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于是,我把老者叫到了外面。
我环视群山问他近段时间村里有没有死过人?
他十分肯定地回答说没有。
我问他的老伙伴是不是与村里某人有过节,或者结下了仇什么的?
他想了想说据他估计应该不会。
他说老伙伴独居在此,除他之外,几乎是没有人会来看望他。
老伙伴也很少出门,除了偶尔去下商店买些生活必需品,其余时候都是呆在家里的。
他说虽然都在同一村子里,但因为居所偏僻,老伙伴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的。不会与人结下什么仇。至于年轻时候有没有,就得问他自己了。
我与老者进屋时老伙伴已经起床了。
他看上去气色不好,苍白憔悴,毫无生气。
我跟他说身体实在吃不消就去躺着好了。
他向我摆摆手微笑着说还行。
于是,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我让他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某人结下了比较大的仇恨?包括年轻的时候。
他稍作思索后就对我说,他这个人还算是属于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会与人斤斤计较。
他说有时候难免会吃点小亏,他就一笑了之,当作是种福报。别说是比较大的仇恨了,就连得罪人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下我开始犯难了。
我再次出门围着老房子转悠起来,一边思索着。
难道是我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吗?
看着屋子周围枯萎凋谢的花草,结合目前为止的种种情况,我相信一定是老伙伴遗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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