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长生算出他是一个已死之人。”
“内力如官位,心法似权谋,师兄这比喻还真是……贴牵”
把玩着铜镜,吴勉看着窗外越升越高的月亮,低声自语着。
内力如官位,周长生这话让他清楚了心法和内力其实并不需要完全匹配,也让他坚定了用铜镜吸收日晷力量的心思。
来长商不过一月,他已经遇到了四次妖孽,让他深切的明白没有力量在这个世界多么危险。
而且除此以外,周玉一家子的死也触动了他。
虽然还不清楚周玉一家的死因,不过他一家子死在这段时间,很难让人相信与妖孽没有关系。
“按照师兄的法,我待在北院就不会有事情,可是被动终归不是我喜欢的。我更喜欢的是主动,不然再遇到妖孽,只能依靠四象护身法拖时间,等人来救,那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既然师兄了内力如官位,那我就先借宝贝的力量当个大官,然后再参悟心法,提升权谋。再了,有些权谋在没上位的时候还不好学,难以理解,而上位之后,水到渠成的就学会了,或许心法也会如此。”
“而且有着师兄和师傅,想来他们也不会让我因为心法出现问题。”
“内力提上去了,力量足够了,再学门降妖手段,遇到妖孽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只是一下子内力涨得太快也太容易让人生疑了……先硬升到木行吧。师兄已经了我的内力全转化后可在今年秋练成水行,也就是我内力的量已经完成了水行一篇的标准,升入木行虽然唐突,却也不是不可能!”
内心打定了主意,吴勉见月亮已经升到了一定高度,便闭上了眼睛,将水行内力转回两仪功内力。
半个时辰后,转换了内力又巩固了两仪功运功路线的他再次睁眼,披上隶衣走出门到日晷前站着,把铜镜按在日晷上。
趁着铜镜吸收日晷力量的时候,吴勉也抬起看向了即将升到中的月亮。
由于已经是初七,月亮趋于半圆,月光也足够亮,泄下的清辉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白,整个世界都显得分外的清凉干净。
他本就在研究水行润下之意,现在见这月光照耀大地的景象,突然心有所悟,不自觉叹道:“这月真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些事情,有些想法,语言是无法形容的,只能自己静静体会。
况且现在他在吸收日晷的力量,要是再几句,惊醒了别人,让他无法得到铜镜吸收的力量,那他大晚上就是为了出来吹吹冷风的吗?
不过他也还是继续看着月亮照耀大地的景象,将这景象全都记入心中,为他接下来参悟水行心法作准备。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地间渐渐升起了一阵薄霭,从开始的浅浅淡淡,慢慢变得浓重,几乎将月光都遮掩了。
但是几乎只是几乎,月光依旧,甚至隔着薄霭更见情趣,一时间,吴勉竟看的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痴了,以前遇到这种薄霭气,还要埋汰一句让人看不清世界,但是现在只觉得这从淡到浓的薄霭,这静静照耀的月光似乎牵动了他心中某根弦,让他不由自主的去痴了,去贪看着,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这也让他没有注意到铜镜已经向他传输力量了,或者,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在意。
两仪功他已经练得精熟,就算不全心去引导也能自发运转,既然如此,他何不趁此机会多看一会儿,多享受一会儿,多感悟一会儿呢?
不论是前世看过的,还是这辈子听到的江湖传,都有顿悟这种法,讲的是人在某种情况下突然想通什么事情,从而境界大增。
而他现在,不就是处于这种情况中吗?
良久之后,他突然抽手,将铜镜从日晷上摘下。
这种举动非常突然,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意识猛地从痴迷中转回,愣愣的看着被自己摘下的铜镜。
眨了眨眼,他还想将铜镜放回日晷,心中却蓦地如响起警铃一般,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如果继续讲铜镜放在日晷上,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让他不自觉的又收回了手。
“这……搞毛啊?”
盯着铜镜眨了眨眼,吴勉感应了一**内的内力,发现内力的量差不多增加的二分之一,再看色,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亥初开始用铜镜吸收日晷的力量,但是现在已经是丑正了。
他差不多在日晷前站了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四个多时!
没有丝毫迟疑,吴勉径直走回一廿三。
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口后,吴勉望向窗外的日晷,见日晷没冒出黑烟之类的东西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艹!居然一下子吸了两个多时辰,我本来只打算吸一个时辰,比上次多半个时辰而已!”
后怕之余,吴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心中响起警铃般的感觉,不由皱起了眉头。
“当时我感觉继续把宝贝放在日晷上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为什么我会突然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宝贝带给我的……似乎又不像,那更像是我自己发现的……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沉醉在顿悟之中的缘故?”
想了想,吴勉还是没有头绪。
“明拐弯抹角问问师兄吧……话我也要向他确认一下我什么时候才正式拜师,这都已经四五了,师傅还没有吉日是哪。”
低声嘀咕着,发泄着内心对于未知的不安,吴勉又把铜镜拿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见没什么变化后,正想收起来,忽的发现铜镜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本来光滑照饶镜面中似乎有些花纹。
眨了眨眼,吴勉凑近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后,镜面确实有一些浅淡的花纹后,内心突然涌起了巨大的恐慌。
一直以来,铜镜都没有变化,他虽然时不时埋汰,但是也已经是习惯了,现在见铜镜上出现花纹,顿时毛骨悚然。
咬了咬牙,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慌,吴勉仔细的看着那些花纹,突然感觉有些熟悉。
“这不是古文吗?”
这个世界的文字同样是有变化的,早期的文字也如甲骨文一般是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后来几番演变,才变为现在的文字。
又端详了镜面的花纹片刻,发现自己无法认出那些花纹代表什么文字的吴勉急忙到自己床边翻找了一番,找出一本塞在床缝的书翻开。
那是一本文解字的书,平日里他也用不着,永嘉学派也没教古文,所以一直都没在意,但是此刻他却庆幸自己有这么一本书,也庆幸自己以前闲着没事看过几眼,能够知道镜面的花纹是古文字。
就着翻着书,对照镜面花纹,没多久,吴勉就解读出了镜面上的花纹所代表的意义。
“兵走,不归破,混沌出。”
“不归破?不归?我这一脉不就是守着不归碑的吗?难道这三个字是指不归碑破了?那兵走是什么意思?兵将走了……”
“不对,按照古文,走不能直接理解为一般意义上的走,还有跑和移动,乃至逃跑的意思,虽然意思相近,可是整句结合起来,语境就完全不同了。现在这文字既然是古文,那么应当以古文的方式解读……那这里该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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