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雅楠和吴帅帅感觉怎么样,吴帅帅看看雅楠,雅楠说还想看看别的房间。于是老板又拿着钥匙向里走,大概走了有五六个房间,又打开了一扇门,老板没进去,仍然示意雅楠和吴帅帅进去看看。
这个房间比刚才那个房间大一些,物品比那个房间多一个衣柜和两把小椅子。床头上面的墙上是别人贴的一张电影《爱情公寓》的海报。
“感觉这间怎么样?”老板面无表情地问。
吴帅帅又看看雅楠,雅楠说:“我感觉这间还行。”
“老板,这两间房每月各是多少钱?”吴帅帅问。
“这间面积稍微大一点,东西也多,所以每月房屋六百元。”
“那间面积稍微小点,每月租金四百五十元。”
“能不能再便宜点,我们刚到北京,也没什么钱!”雅楠开始给老板磨价格。
“不行啊,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你们到别的地方看看就知道我的价格是不是最低的了。”
“那要不就租刚才那间吧,多两样东西每月就多一百五十元,有点不划算。你说好不好?”雅楠看着吴帅帅。
“行,只要你看着好就行。”
“房租怎么交?月交还是季度交?”吴帅帅问老板。
“单月交比季度交每月多交五十元,按季度交就按我们刚才谈的价格。”
“行,我们按季度交吧。我们的行李在同学那里,晚上搬过来。”
“你们交点押金吧,我就不让别人看房了。”
“交多少?”
“随便多少都行,我等你们到夜里十二点。”
“行,交五十吧。”
“行,好吧”
交好定金,雅楠和吴帅帅还有那个房屋中介的小伙子一起走出了地下室。到了地面上,明亮的世界和地下阴暗的灯光相比,恍如隔世。
“房子你们也定了,把我的佣金给一下吧。”刚出地下室房屋中介的小伙子就开始要佣金。
吴帅帅开始从上衣和裤子兜里掏钱,掏了三个地方加起来的钱才一百八十元钱。由于吴帅帅带的三千元钱装在包里放在李涵那里,一时也拿不出来,可是佣金要两百二十元,没等吴帅帅开口,雅楠就掏掏自己的兜,有六十元。于是他们交过拥金后,兜里也就剩二十元了。
二十元,也许还不够有些人的一顿饭钱,但是对于雅楠和吴帅帅来说却至关重要,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这二十元也许是他们一天的饭钱。
俩人离开地下室,天色还早,李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雅楠提议先去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找份工作,他们此时太需要钱了!
两个人就开始顺着路边的商铺寻找,看看哪家商铺门口有招工启示。他们不敢再去职业中介所,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钱交中介费了。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有几个招工的店面,但是他们招聘的工人离雅楠和吴帅帅要求甚远,饭馆招勤杂工的居多。
他们无意中溜达到一个网吧门口,门上贴了一个招网管的启示。在没有找到心意的工作之前,只有试试别的了。
首先问了工资待遇和工作时间,每天工作12小时,半个月白班夜班调换一次,每月工资2600元。
两个人考虑来考虑去,每天工作12小时,才给2600元,感觉劳动力太廉价!转身又走出了网吧。
走出网吧,吴帅帅突然想起来应该在网吧的电脑上找找商家或者把简历挂在网上,说不定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唉!两个人连买台电脑的钱都没有,也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白手起家”了。
他们从网吧出来,兜里还剩十五元钱。因为不知道李涵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他们不敢再冒然多花一块钱,十五元可是他俩的晚餐费呢!
出了网吧,俩人手牵手又开始一家商铺挨一家商铺地找机会。
沿着一条街的一边他们俩逛的有几百家商铺,走得有几里路,也没有发现适合他们的工作。眼看天即将黑了,于是他们又走到大街的另一边往回走。边走边盯着路边商铺的门口,看看有没有招工启示。
大街的另一边有两家商铺招工还算有点靠谱,一家是广告公司招一名复印打字员,月工资3000元,朝九晚六,中间免费提供午餐。老板为了不让员工频繁跳槽,令人不爽的是工资一个季度发一次。不干够三个月,如走人,一分钱没有。
还有一份是房屋中介招售楼小姐,底薪工资每月2000元,然后按照推销出去房子的房款按百分比提成。业绩好了,每月上万都有可能。
看了一圈,就这两个职业还值得考虑,虽然和他俩在学校的专业文不对题,但是为了能先有口饭吃,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他们商量着明天吴帅帅到广告公司先干着,雅楠到房屋中介干着。
眼看已经晚上七点多,俩人也饿了,但是两个人只有十五元,俩人互相对视一下,默契地又走到山西面馆,每人各吃了一小碗拉面,总共花去了12元,雅楠摸摸兜,里面还剩三块钱……
雅楠和吴帅帅从面馆出来,已经晚上八点钟。李涵一直没给他俩打电话,于是吴帅帅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问他什么回来,李涵没好气地说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说完“啪”挂了电话。切!这电话等于没打!
雅楠和吴帅帅看看天色已晚,也没有地方可去,于是他们又手拉手闷闷地走回香樟小区的公园里。
公园里有很多的大人和孩子。有的孩子在和父母做游戏的,有的孩子在踢球,有的孩子玩滑板车,还有很多的大爷大妈跟着音乐扭动着并不灵活的身子跳着广场舞,也有很多人在散步。
雅楠和吴帅帅手牵手在人群里穿梭,东看看西瞧瞧。最后终于在公园西南角的几棵柳树下发现一把双人椅,他们依偎着坐了下来。
雅楠头靠在吴帅帅的肩膀上,吴帅帅搂着雅楠的臂膀,两个人头挨着头,手牵着手,茫然地看着天上的星星,谁也不说话。
雅楠突然有种很困乏的感觉,不知不觉自己靠在吴帅帅的肩膀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梦见了妈妈,妈妈见了她开始是痛哭流涕,不知怎么回事又对她破口大骂,爸爸也过来打她,忽然父母又不见了,弟弟突然出现,拉着她奔向悬崖,就在她被弟弟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吓得“啊!”的一声惊醒过来。
吴帅帅看着雅楠惊恐的表情,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急切地问她:“老婆,怎么啦?做噩梦了?”
雅楠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又趴在吴帅帅的肩头,双手搂着吴帅帅的脖子,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来。吴帅帅的脖颈上一会就湿漉漉的一片。
俩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搂抱着,谁也说话。这是他们到北京的第二晚,刚刚两天他们已经感觉到生活太不容易了。
他们静静地坐在公园里,快10点了,李涵还没有给他们打电话,想到地下室的老板给他们定的时间是夜里12点钟,如果12点还没到,押金有可能就打了水漂,房子就可能租给别人,吴帅帅和雅婷想起这件事就心急如焚。吴帅帅忍不住又给李涵打了个电话。
令人气愤的是这次李涵根本就不接电话,看到是他的号码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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