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分手季》
第9节

作者: 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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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找不到奶奶的家属拿着一张纸就进去了。不到两分钟又出来了,问李侠和雅楠知不知道爷爷的电话号码。李侠把爷爷的电话号码给了护士,护士急急走进了急救室。
  雅楠和李侠在急救室门口等的大约有两个小时,奶奶还没有出来,李侠的手机响了,是中介的店长打来的,让她赶快回去,店里有事情找她。
  无奈李侠回了店里,她回去之前告诉了雅楠爷爷的电话号码,同时告诉雅楠,奶奶有什么事要及时给爷爷联系。当然也可以给她打电话。爷爷奶奶年龄大了,不容易,咱们就算做好事了,帮帮他们。
  李侠走了,留下雅楠一个人在医院里。说实在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雅楠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她拿出手机想给吴帅帅打个电话,想想他也是第一天上班,总是接电话影响也不好,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出吴帅帅的电话号码。
  雅楠在急救室门口等了有将近三个小时,奶奶才从急救室里推出来。雅楠急忙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告诉爷爷,奶奶从急救室出来了。爷爷接到电话说他在家不放心老伴,打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雅楠跟在奶奶的担架床后面,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不让雅楠进去,说里面有专门的护士照顾,过了危险期,转到普通病房家属才可以看护。
  一会儿爷爷也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也不让进去,让他在门口等等,等奶奶醒过来会让他进去的。
  当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雅楠看爷爷来了,就对爷爷说:“爷爷,你来了,我要回中介所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给我打电话。”
  “嗯,好吧。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们。谢谢、谢谢!
  这是一百元钱,孩子,已经十二点多了,你去买点饭吃吧。”爷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皮递给雅楠。
  “爷爷,我不要、我不要!”雅楠一边推开爷爷的手,一边跑走了。
  下午六点钟,雅楠和吴帅帅都下班了,两人手拉手一起走在回他们住处的路上,雅楠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上午那个爷爷的电话号码……
  雅楠和吴帅帅下班后手拉手走在回住处的路上,突然雅楠包里的手机响了。
  雅楠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上午那位爷爷打来的!她急忙按了接听键:“姑娘,知道我是谁吧?”
  “嗯,爷爷,我知道。您打电话有事吗?”

  “姑娘,我老伴醒了。医生说我年龄大了,照顾不了我老伴,想让我请个护工照顾她。
  请别的护工我有点不放心,毕竟最近经常听说护工虐待老人的事。
  我看你面相善良,踏实稳重,我想麻烦你帮我照顾照顾我老伴,你看行不行?夜里我休息休息,白天我来看护,你去上班,就是想请你夜里来陪陪床。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每晚给你三百元辛苦费,你看行不行?时间不会太长,等奶奶出院了,就不麻烦你了。你看可以吗?”
  “哦,是这样啊。爷爷,我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好,我等你电话。”
  雅楠挂了电话,把爷爷请她去医院陪护奶奶的事告诉了吴帅帅,问吴帅帅她可不可以去。
  “医院里环境不好,在医院里陪护是休息不好的,你白天还要上班,你能吃得消吗?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我看爷爷奶奶挺可怜的,生病了连个孩子在身边都没有。既然爷爷给我打电话,说明他信任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啊。”
  “你考虑好去还是不去。如果你真不想去,你不好意思拒绝,我来给爷爷说。我只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太辛苦,最后决定权还在你。”
  “嗯,让我想想……”
  “我是这样想的,我打算先去试试,毕竟一晚上三百元,爷爷就是不找我,他也会找别人的。
  我现在白天干一天才五十元,在医院里一晚上的收入就是我白天一天工资的六倍。再说现在我们也急需钱。我感觉这是个机会,我想试试。
  再说我看爷爷奶奶都是好人,咱们在北京也没什么亲戚,多个熟人多条路,就是我不要爷爷给的辛苦费,认识了爷爷奶奶,说不定哪天他们还能帮帮我们呢,你觉得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咱们俩轮流照顾奶奶,这样你也不会太辛苦。”
  “嗯,好,我现在给爷爷回个电话,告诉他我同意去医院。”
  挂了电话,雅楠和吴帅帅改变了行走路线,从手机上查了一下去博爱医院的公交车线路,坐上了去博爱医院的公交车。
  到了医院,爷爷正坐在奶奶的床边,奶奶身上插了好几条管子。
  “爷爷,我们来了。”雅楠走到爷爷身边轻轻对爷爷说。

  “哦,来了。这位小伙子是?”爷爷问雅楠。
  “他是我男朋友,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他不放心,所以就过来陪陪我。”
  “爷爷好!”
  “好,这孩子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辛苦你们了!
  你奶奶刚才醒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又睡着了。你们需要注意的是奶奶醒了,别让她拔掉了身上的管子。
  她刚醒过来,医生说她脑子还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她醒来时,手就会不自觉地乱抓,不小心就会抓掉管子。所以多注意她的手就行了。大小便不用你们管,护士会定时来换的。”
  “好,我们知道了。爷爷你回去时慢点。明天早上我们九点上班,您八点钟到这就行。”

  “我人老了,觉少。五点多就睡不着了。明天说不定我七点钟之前就到了。只是辛苦你们了。谢谢、谢谢!”
  “爷爷,不用谢。你回去吧,奶奶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奶奶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给您打电话的。”
  “嗯,好,我这就回去。”
  “爷爷,再见!”
  “嗯,再见!”

  爷爷离开了医院,雅楠和吴帅都坐在了奶奶的病床边。
  看着奶奶好可怜,一头雪白的银丝被剃的精光,用白色的纱布和网状的头套套着头部,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身上黏着心电图检测仪和血压测量仪的管子,下身插着导尿管。
  奶奶一直紧闭着眼睛,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一直处于熟睡中。只是偶尔手不自觉地抬一下。
  说实在的,雅楠看着奶奶这样,她心里有点害怕。她担心奶奶别突然走了。如果没有吴帅帅的陪伴,也许她还真坚持不下去。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吴帅帅让雅楠出去买点饭,俩人就凑合着在奶奶床头吃了。
  雅楠平时睡觉就晚,不到12点不关手机。吴帅帅为了不打乱雅楠的起居规律,所以他前半夜休息,让雅楠和平时一样看手机看到12点,12点以后雅楠睡觉,他再看护奶奶后半夜。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奶奶忽然睁开了眼睛。雅楠有点害怕,但还是壮壮胆喊了一声“奶奶”,奶奶对于她的喊声毫无觉察,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屋顶。然后手就像医生说的一样在空中胡乱抓起来。
  雅楠吓得急忙推推在陪护床上躺着的吴帅帅:“快,奶奶醒了,她的手,你赶快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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