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黑色彩》
第5节

作者: 念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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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关于此次帮着牵线搭桥,搞贷款,小弟真没打算从张楠的中介好处费里分一杯羹,先前的所谓见面分一半,或是三一三十一之说,不过是逗逗张楠玩而已;
  他很清楚,一旦做成,好处只能从方刚这里得到,甭管多少,方刚都会根据实际情形裁决,该怎么着怎么着,根本无须自己动脑子患得患失地胡琢磨,那都没用,要不怎么说是朋友呢?
  信任总是第一位的,否则,还想交长久?
  日期:2011-08-02 07:47:08

  次日上午,小弟悠悠地自然醒来后,刚想给张楠敲电话,把昨晚跟方刚商量的结果告知,突被一阵门铃声打搅了,只好放下电话,走去开门;
  来者是有日子没照面儿的发小小奎儿,这老哥们儿挺不争气,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因办一涉毒案子,瞧上一吸丨毒丨的少丨妇丨,便利用职便,霸王硬上弓,非得让人家陪他舒坦不可;
  这类女人,毫无廉耻可言,最不要脸,出卖肉体是小意思,自然是来者不拒了;
  也不知后来怎么闹得,东窗事发,老丫挺也便就此告别警界,成了无正常生活来源的白丁一个;
  小弟挺吃惊,道:

  “有事儿?”
  小奎儿面色凝重,点点大脑袋,低头走进来,毫不见外地坐到沙发里,闷头抽烟玩;
  日期:2011-08-02 08:14:35
  老朋友了,一举一动都知道端底;
  小弟问道:
  “遇着难事儿了?说——”
  小奎儿粗糙的脸上肌肉松动,望着小弟道:

  “这回,你一定得帮我!”
  小弟坐到他对面,没言语,依旧是一副静待下文的意思;
  小奎儿使劲地叹一声道:
  “唉,养不教,父之过,我那倒霉儿子,又给我闯祸了!”
  小弟仍没吱声,眼目前,浮现出一张年轻的,挺讨人喜欢的脸庞;

  这就是小奎儿的儿子,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做服务主管,要是刚接触,第一印象蛮好,长得漂亮,人也机灵,还颇有眼力见儿,接人待物是把好手;
  可阅历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年轻后生,够浮,够飘,绝对不堪大任;
  其实,要讲脸面儿,没人看得出来这年轻漂亮的后生会是五大三粗的小奎儿的后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之所以如是,完全得益于小奎儿当年拍婆子成功,娶的媳妇儿那叫漂亮,高挑身段,五官秀丽,而且,年近五张了,依然跟年轻少丨妇丨差不多少,可谓赖汉娶花枝的典型;
  小奎儿仍一个劲叹气不止,跟死了老丈人似的;
  小弟道:
  “说呀,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跟我还渗着,不好意思?”

  日期:2011-08-02 08:59:08
  这话近乎,让小奎儿倍感温暖,抬起大脑袋,道:
  “反正,我至今也不知出了啥事儿?大概十天以前吧,有人通知我们去酒店领人,当时,孩子都休克了,昏迷不醒,赶紧送医院抢救,一查才知,是脑袋里有血栓,得马上手术清淤,这还不算什么,反正有医保,花不了多少;
  “关键是,两天前,孩子醒了,恢复了意识,突然给我们家大人一张借据,说是他借了别人十五万,必须得赶紧还,否则,连小命都难保;
  “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这倒霉孩子借的是道上人的钱,再详细追问,才知,他原来吸丨毒丨,真够败家的!”
  小弟听明白了,道:

  “你的意思,就是急需这十五万还债?”
  小奎儿又使劲点大脑袋;
  小弟道:
  “十五万,也不算难事儿,能缓缓吗?”
  他开始在记忆里,搜寻可以帮这十五万的人选;

  不料,小奎儿竟急了,道:
  “缓缓可不成,你不知道,道上最讲信义,约定什么时候还,一天都不能耽搁,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是人都料得到,后面的意思是什么;
  小弟赶紧开动脑筋想辙,虽然,凭他的面子,找无论哪个熟悉的老板借区区十五万,不算什么,但他不是轻易开口的人,做事也向来有一定之规,欠人情的事从不做,必须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一句话,公道才行,否则,决不干,也丢不起人;
  小奎儿愁得叹气连连,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刻,小弟道:
  “这么着行不行?”
  小奎儿抬起大脑袋,充满希望;
  小弟接茬儿道:
  “钱我帮你还,算是哥们儿无偿给你的,不算借;不过,这十五万你得先自己想法子垫上。”
  小奎儿有点儿懵懂,不明白;

  小弟进一步解释道:
  “你不是说要得急吗?不然,道上人不答应,立马就得按规矩来,卸胳膊卸腿,甚至要命!我找人想辙需要时间,恐怕耽搁,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不过,你应该相信我,都快一辈子了,咱哥们儿有不守信诺,说大话填活人,吹牛逼的时候吗?擎好吧,我保证让你如愿以偿,把事儿办利索了,不留后患。”
  日期:2011-08-02 09:41:16
  小奎儿于经济之道,完全是门外汉,懵懂道:
  “我怎么先垫上?我要是有辙的话,有地儿借钱,干嘛还来求你呀?不是逼到头上,没辙了吗?”

  小弟摆摆手,意思是先甭急,且待我道来;
  小奎儿又便燃起希望之火,瞪着一双大眼睛,焦灼地等候素来钦服的老哥们儿拿出办法来;
  小弟道:
  “你呢,回去跟你媳妇儿商量,先把房子抵押了,不能多抵,只抵十五万,不然,得多给银行利息,不上算;我呢,给你想辙,帮你,说话算数。”
  这就算有办法了,儿子的血光之灾也可免了,至于小弟应承的帮忙一说,小奎儿半点儿不操心,不怀疑,也不发愁,因为,大半辈子以来,小弟哥们儿从不做夸大其词的事儿,对老朋友更是没的说,从来都是慷慨援手,不计回报,擎好吧;

  一时间,小奎儿的大脸上现出了憨厚的笑容,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了,赶紧着手解决当务之急;
  小弟也便站起来,不过,在送他出门前,又给了老哥们儿一份好心情,道:
  “别真以为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儿,那都是虚词儿,忽悠人的,鉴于我这么无私地帮你,你得有所回报,这么着,等这事儿过后,你来给我打工,以一年为期限,每天陪着我,还得干活,一分工钱不给,怎么样?”
  小奎儿又不明白了,直眨巴眼儿;
  小弟亲昵地拍着老友那壮硕的肩膀头,道:
  “我呢,已经退了,人也快老了,准备做点儿小买卖,所谓民以食为天,索性开个饭馆或茶馆什么的,也不用为吃喝拉撒犯愁,另外,咱一帮老朋友也有地儿聚,是不是?
  “到时候,我就请你管理,负责站门岗,当然不是保安,而是经理。”

  小奎儿这会儿是真乐了,再傻再笨,也明戏人家老哥们儿的一份热心肠和深意,这就叫高人,帮了你吧,还不让觉得欠情,多少付出点儿,作为回报,也就心安理得了;
  再有,自己一向没有正式工作,平时来钱,都靠跑一些老关系牵线搭桥,有一搭无一搭的,没准儿,不如就此跟着小弟混,开饭馆也罢,开茶馆也罢,反倒算是有一份相对固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何乐不为呢?
  这一心思明白了,小奎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嘴咧的跟八万似的;
  日期:2011-08-02 10:23:17
  送走老朋友后,言归正传,小弟赶着给张楠电话,说了昨晚跟方刚商量的意思,一是已经物色到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在上海,专做地产买卖,生意很大,可上官方网站查询;
  二是把贷款是否可提至五个亿的意思也说了;
  最后,给张楠吃定心丸,笑言,先前说的也拿一份中介好处费的话,纯属逗壳子玩,你拿你的,我不沾分毫;

  听了这份意思表达,张楠马上情绪高涨起来,在电话里激动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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