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上高一的时候,继父苏保贵给他定下了邻乡的姑娘。结婚后他们也分了家搬了出去。但是苏大军结婚之后不务正业,还打老婆,那个姑娘最终不堪忍受他的暴虐跟街上的一个卖肉的私奔了。
苏大军骑在车子上见苏玉站在路上,居然下来跟她打招乎,小妹,锄草呢,要不,四哥帮你锄吧?
不用了,我已经快干完了。苏玉一边回答一边有些奇怪,这家伙这几天不知是哪跟筋不对了,对她这个“拖油瓶”居然也和颜悦色起来了,这反倒让她更恐惧。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象就是从他那天看到她洗头开始的吧。
那还是刚考完试的时候,苏玉早上起来后见她妈还没做好饭,就想趁现在有空先把头洗了。
结果她在院子里正洗着头苏大军就来了。
苏大军是来找她三嫂的孙桂枝的。他的老婆跑了一年多了,从他老婆跑了之后,苏大军就四处游荡,苏老汉见他这样也不是办法,就托三儿媳妇孙桂枝再给他寻一门亲事。
苏老汉的三儿子苏大海就住在对门,苏大军到那儿见三嫂正忙着就过这边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苏玉。
苏大军进门后就看见苏玉弯着腰在树下洗头,衬衣的扣子解到第三个,隐隐约约的露出了里面湖水绿的胸罩。肩膀和脖子上的衣服都卷在里面,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几颗水珠落在上面,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苏大军见状便倚在树上悠闲地看着:这几年没注意,小妮子倒长成人了,还出落得跟一朵花一样。你看她,腰是腰腚是腚的,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苏玉由于长期从事田间劳动,所以她的皮肤和身材都显得很健康,不象陈若兰那样稍显纤弱。但是由于她又不是天天下湖干活,她只是星期天或放假的时候才去地里干活,所以她的皮肤又比天天干活的人白嫩细腻,身材也不象她们那样壮实。加上她的五官匀称,一双鲤鱼眼幽深清澈,所以苏大军见了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以前那个鼻涕拉沓的黄毛丫头一转眼长成了大姑娘,还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不仅他们河湾村,就是双河乡也很难找到这样的人材。
苏玉洗好了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到院子里的凉绳上找毛巾,苏大军见了一把扯过凉绳上的毛巾递了过来。
苏玉一抬眼看见他那条又粗又黑的手臂和手臂上刺绣的那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倒给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他忙得后退一步才接过毛巾说了一句:“谢谢。”
苏大军将毛巾递给她后仍然倚在树上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烟说:“小妹,成绩下来了吧?考什么学校?”
“没考上。”苏玉垂下眼简单地说。她实在不想看到他。他穿着一条污迹斑斑的黑裤子,趿着一双拖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穿着一件大红的内衣,这种衣服本来是穿在毛衣里的,他却拿着当外衣穿,颜色还掉得一埸糊涂,在强烈的阳光下,那颜色让人看着眼睛很不舒服。
“啊?落榜了?”苏大军故作惊讶。
苏玉没吱声,走到一边用毛巾搓着想把头发弄干。
苏大军扔掉烟头,用脚搓了一下走过来故作安慰地说:“小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不就是一个大学吗?考不上就考不上呗,你看俺庄里那么多人,没一个考上大学的,不照样都活得好好的吗?条条大路通罗马,难道这世上只有考大学一条路吗?我就不信,没这盘驴肉,还不能成席了?”
苏玉听他这话太不伦不类,就没再搭话,她走到堂屋门口对着镜子把头梳了梳。
苏大军又跟了过来:“小妹,你别担心,有四哥我在,你不会挨饿的,有我一口饭吃,就会有你一口……”
“大军。”苏大军正说得高兴,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是孙桂枝。孙桂枝进来看见苏玉,便跟她打招乎:“小妹,洗头呢?吃过了吗?”
“还没呢,三嫂,你吃过了啊?”苏玉说。
“我也没吃,饭做好了,两个孩子在吃呢,我来找你四哥有点事。”
“哦,那进屋坐会吧?”苏玉让道。
“不了”孙桂枝说,“屋里闷得很,我就在这儿跟他说。”
苏玉连忙到屋里搬了两个板凳让他们两人坐下。然后自已洗毛巾、泼水、收拾洗头膏肥皂等。
日期:2011-09-10 20:37:12
孙桂枝坐下说道:“大军,我已跟人家说好了,明天就见面,你明天有没有空?”
苏大军仍然倚在那棵苦楝树上看着苏玉来来往往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长得漂不漂亮啊?”
“就是一般化的人吧。”孙桂枝说,“不过人家能干啊,家里地里,收湿晒干样样都行。你没看到她家,给她收拾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个头有多高?有一米六八吗?”苏大军估计着苏玉的身高又问。
“就是个头矮了点儿。”孙桂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只有一米五五吧,不过穿上高跟鞋,也就差不多了?”孙桂枝说着见苏大军的目光一直盯着苏玉,忽然改变了口气:“要不就算了吧,明天我跟人家说你去南方打工了,我也不多事了。”
孙桂枝说完爬起来就走了,苏大军盯了半天见苏玉躲在堂屋里还没有出来一转脸孙桂枝也走了,忙追到大门口:“三嫂,你怎么走了?到底怎么说的呀?明天见还是不见呀?”
孙桂枝走到大门口,忽然转过脸来笑道:“大军,跟三嫂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苏大军回头看了看堂屋眼珠子转了转回答:“是啊,三嫂,你看,这事能成吗?”
“这个啊,你还没说是谁呢,我哪知道?”孙桂枝故意说。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知道的,三嫂。”苏大军说完又扭头望了望。
“这个啊?玄乎。”孙桂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堂屋,说完摇摇头走了。
苏大军一个人站了一会也怏怏地走了。
从那以后,苏大军有事没事就过来转转。而且每次见到她,都嘻皮笑脸的对她嘘寒问暖。
苏玉都是故作镇静。她觉得苏家是一张随时都有可能罩下的大网,而她就是紫岫湖里的一条鱼。
连续几夜,她都梦见自已被一群人追赶,走在村后的河滩上、淤泥中,最后竟逃至结着薄冰的河面上,每踏一步都有可能掉进冰窟里,后面追赶的是苏大军,他带着小时候电影里常见的进村的日本鬼子,边追边挥舞着刀枪棍棒,身后的枪声密集,耳畔的子丨弹丨“嗖!嗖!”的过,有好几次脚下的冰碎裂,苏玉掉了进去,醒来时已是一身冷汗。
不过每天从恶梦中醒来,苏玉发现一切都没有变,日子还象往常一样,母亲又在那儿唉声叹气,小妹苏红继续“咕咕咕”地唤着那只丑陋的翻毛小母鸡,让它到自己的身边享用她为它保卫下来的美味佳肴——几粒别的鸡吃剩下的碎米。
苏玉见苏大军腻腻歪歪不肯走,拿起锄头返回玉米地里继续锄草。
苏大军见苏玉只顾低头锄草,理都不理他,很是无趣,过了一会儿就上车走了。
苏玉听到他上车走了,松了一口气继续锄草,汗水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用力的睁着,仔细辨认着地里的青草,努力不让一棵幼苗倒在自己的锄头之下。以至身后传来的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也没有听到,等苏玉发觉情况有些异常的时候,苏大军已经到了苏玉的身后,并用双手箍住了苏玉的腰,苏玉一看见那条手臂上曾经无数次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的青龙,差点晕了过去。但她居然还没晕过去,不过一米六几的苏玉在一米八的苏大军手中还不跟一只鸡一样,苏玉没挣扎几下,就被他按倒在玉米地里。
他的胳膊横在她的脖子上,压住了她的气管,他紧紧地按住她,苏玉不能呼吸,一会儿脸就青了,接着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躺在玉米地里。衣服被撕破,玉米被压倒了一片,凌乱不堪、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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