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虽然是陆晟的伯父,我还真没见过他几次,也没问过你们师门的情况,我还记得当年他收崔家三少崔浩然为徒的时候,震惊整个圈子。崔浩然是他的首徒,也是你的大师兄,陆晨曦我在医院也见过了,还有别人吗,你给我讲讲呗。”
程言好奇地问,其实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陆晨曦。
“行啊……”金澈娓娓道来。
陆晨曦带着金澈,拎着水果叩响了陆家的大门,立刻就有保姆芹姐充满笑靥地来给他们开门了。
客厅里,陆羽翾正和崔浩然对弈着,棋盘上布满黑白棋,大概是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陆羽翾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倒是崔浩然微笑着招呼了二人,示意他们别出声。
陆晨曦笑意盈盈地轻声示意自己进厨房帮师娘做饭了,金澈蹑手蹑脚地悄然来到二人身边观看棋局。
这位陆羽翾先生大有来头,他是人大法律系的博士导师,更是一名大律师,在全国乃至国际上拥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已然是人大的一块金字招牌。
他本职是律师,自己开了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近些年被人大聘为荣誉教授,也只是业余时间讲讲课,慕名而来的学生非常多,每堂课座无虚席不说,想要拜他为师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
陆羽翾手上带的研究生、博士生很多,只是门下弟子却寥寥无几,目前门下只收了四位弟子。
首徒名崔浩然,是崔氏集团的三少爷,从小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一心想成为一名律师,为了自己的梦想,与家族决裂,毅然决然拜在陆羽翾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大弟子。
二弟子名宋雅民,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人大的校长。宋校长与陆羽翾是多年的挚友,也因着这层关系,得以拜得门下。
至于三弟子就是陆晨曦了,陆晨曦没有那么显赫的家世背景,她能成为陆羽翾的门下弟子完全是凭着机缘巧合,这里之后再做介绍。
至于四弟子便是金澈,若说师哥师姐的拜师历程充满坎坷,他就幸运的多了,凭着天资聪颖和活泼可爱,在陆羽翾的身边软磨硬泡了一个星期,便顺利地被他招致麾下。
“坏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可惜了!”陆羽翾惋惜地拍了拍大腿,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崔浩然一边收着棋子,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恕罪,是您说不许放水的,可不许因输棋罚我。”
看崔浩然贫嘴的样子,金澈忍不住笑,大师兄真可爱。
陆羽翾被崔浩然的一顿抢白羞红了脸,嘴上不甘示弱道:“小兔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拿我开涮!”
骂了一个还不过瘾,又冲金澈道:“你也是,也不知道助为师一臂之力。”
金澈委屈道:“师父,观棋不语真君子,再说了,我来的时候已是一副残局,胜负已定,饶我棋艺高超也无回天之力啊。”
金澈咬文嚼字地说,崔浩然不禁莞尔,小师弟越来越贫了。
“臭小子……”陆羽翾恼羞成怒,抓过金澈佯装要揍他,金澈连连告饶,崔浩然在一旁火上浇油,气氛好不热闹。
金澈躲在崔浩然身后,陆羽翾手打不着,脚踢不着,只得消停了会,问道:“哎,晨曦呢,不是说跟你一道过来吗?”
金澈笑道:“师姐在厨房帮师娘呢,说是要给您做干烧鱼吃。”
陆羽翾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欣慰道:“还是闺女懂事啊,瞧瞧你们两个臭小子,就知道张口吃饭,还能干点啥?”
崔浩然和金澈又平白无故挨顿骂,对视一言,异口同声辩驳道:“君子远庖厨也……”
“好啦,三位君子,要不要过来吃饭呢?”陆夫人端着汤一路带着笑意地走到饭桌前,冲着放下盘子的陆晨曦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要,师娘,我来帮忙。”金澈蹦蹦哒哒地往厨房溜去。
陆羽翾在后面不依不饶道:“刚刚谁说君子远庖厨的?”
金澈头也不回,嘟囔道:“只要有饭吃,小人就小人呗。”身后传来一片笑声。
让过师长后,陆晨曦众弟子依次落座,不见二师兄宋雅民出现,陆晨曦问:“我宋师兄怎么没过来啊?”
陆羽翾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和杜莞一起去敦煌旅游了,飞机票订的晚了,得明天才能赶回来。”
崔浩然几人对视一眼,默默低下头去吃饭,心里为宋雅民哀叹,听师父的口气就知道宋雅民回来后怕是难逃一顿“捶楚”。
陆家吃饭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金澈的插科打诨,几人说着假期的趣事,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陆晨曦咬着筷子呆呆地盯着温婉如常、一脸素静的师娘,痴痴地想倘若这里坐着的是母亲,那该是什么模样?
被她打量了许久的陆夫人有些疑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晨曦?怎么了,我脸上长草了?”
“没。”陆晨曦赶紧低下头。
陆夫人不解地看了丈夫一眼,见陆羽翾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给丈夫夹了一筷子干烧鱼,岔开话题道:“喏,你最爱吃的干烧鱼。”
语气里带了些酸味,众弟子不由抬起头来看着师娘。
陆夫人调皮地一笑,睨了丈夫一眼,冲陆晨曦说:“晨曦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一个月,你师父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干烧鱼,我给他做吧,他又嫌我做的没你好吃,可难伺候了。”
金澈哈哈一笑,赶紧夹了一大块鱼肉,嘴里嚷嚷道:“有那么好吃吗,我得好好尝尝。”继而认真地点点头,赞道:“嗯,是不错。师姐,你宝刀未老啊。”
众人皆笑,崔浩然嗔怪道:“怎么说话呢,这是夸是骂啊?”
陆晨曦乖巧地冲师父和师娘笑着:“这还不容易,您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打电话给我,我立马过来给您做。”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陆羽翾冲陆夫人得意地笑,引得陆夫人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陆晨曦心里一疼,低下头去闷声吃饭。
陆家书房
若说书房外的陆羽翾有些为老不尊,十分的幽默风趣,书房里坐在红木倚上的陆羽翾俨然是一位严厉的老师了。
循惯例,饭后学生们到书房里上交作业,听从师父的教诲。
在书房如此严肃的地方,连金澈都收起了平素的嬉皮笑脸,笔直地站立等着师父的训示。
陆羽翾吩咐了崔浩然律所的一些事宜便打发他走了,如今便只剩下陆晨曦和金澈留在书房。
陆晨曦忐忑万分,目不转睛地盯着师父手中自己的作业,心里只期盼着师父能给她留点脸,别当着师弟的面就发作。
陆羽翾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一脸疑惑继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陆晨曦几眼,陆晨曦顿时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看着她一脸恳求的样子,陆羽翾也读懂了她的小心思,终究是忍了下来。
又抄起金澈的作业,反复翻看了几页,微微点了点头:“还不错,以你现在学到的知识能做到条理清晰已是难得,证据方面欠缺得很,还是欠火候。你主修经济法,法律条文背的怎么样了?
金澈规规矩矩地答道:“回师父的话,看了个大概,只背会了《合同法》和《公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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