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重新趴回到桌上,将羞得通红的脸埋在胳膊里,低低的声音传来:“晨曦知错,师父罚吧。”
看着鸵鸟般的爱徒,实在是害羞的紧,便不再给她难堪,戒尺贴着晨曦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一下便狠狠抽了下来,陆晨曦疼的一咬唇,心想屁股上肯定已经印上了一道红肿的檩子。
“啪啪啪”又是三下,陆晨曦疼的直咧嘴,她挨打向来没有叫的习惯,不像金澈没怎么打呢,就赶紧嗷嗷乱叫想以此来获得陆羽翾的心疼,虽知他这招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妙招,百试百灵,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学不来。
陆羽翾惩戒徒弟的时候很少训话,只是木然地挥着板子。
“十八……十九、二十。”陆晨曦心里艰难地报着数,头上疼的全是冷汗。
陆羽翾心里一阵心疼,脸上却不动声色,迅速地落完最后几下,将戒尺扔在地上,吐出一口气,柔声吩咐道:“找你师娘上药去吧。”
陆晨曦在疼痛中依然不敢忘了规矩,将衣裤穿好,俯下身子,将戒尺捡起,再次恭恭敬敬地捧到陆羽翾面前:“晨曦知错了,劳师父费心教训,日后再也不敢了。”
陆羽翾看着她额上的头发已被冷汗打湿,心里一阵心疼,接过她手上的戒尺,重新放回书架。
看着陆晨曦谢过罚之后就要起身,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去将她横抱起,送进了夫人的房间,怕陆晨曦再次难堪,自己不能给她上药,不然早亲自动手了,也不必再惹得夫人一阵心疼。
“哥,你要我师姐的课程表干嘛啊?”金澈狐疑地将陆晨曦的课程表送至程言楼下。
“当然有用了,课还挺多。”程言卖着关子说,看看排的满满的课程表,有些吃惊:“你们院够奇葩的啊,大四还给安排这么多课程?”
“我师姐是个大学霸,这上面一半的课程都是她自己额外选的,其实她学分已经够了,而且是学校保送的研究生,不过她说闲着也是闲着,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金澈满脸的仰慕与钦佩。
“她研究生想读哪所大学?”
“北京大学,不过师父本想让她出国的,她说英文太烂,拒绝了,不过我觉得她是因为留学的费用太贵,忍痛放弃了。”
金澈说完,看程言一脸的深思熟虑,忍不住问:“打听这么详细,哥,你不会想追师姐吧?”
“你猜?”程言坦然一笑,眉毛上扬。
“不会吧!那心姐怎么办?别忘了,你和心姐的关系可是板上钉钉的。”金澈激动地说。
程言脸色阴了下来,直盯金澈,眼神坚定地说:“那是他们的意愿,又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承诺过我会娶安心。澈,我喜欢陆晨曦。”
金澈有些震撼,他从来没有听程言这么认真的说喜欢一个人,他从小便跟在程言身后,也很自然地将安心认定为他未来的嫂子,程家的少奶奶,虽然他总觉得程言对安心的好并不是爱情,可骤然听程言说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师姐,总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这次是认真的?确定不是一时冲动,陆晨曦可是我师姐。”金澈再次强调道,基于程言以前作孽太深,可信度并不是很高。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程言白他一眼。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承认,以前我为了气安心,也会和别的女孩逢场作戏,但这次不一样,我一定要追到她。”程言信誓旦旦地说。
金澈一脸苦相:“你让我怎么跟心姐交代啊?”
“有什么好交代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祖宗留下来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我不要求你精神上支持我,但你行动上必须支持我,比如说——这个。”程言摇了摇手上的课程表,奸笑。
金澈欲哭无泪,真是上贼船了。程言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只要决定出手,便不会无功而返,他认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他才更加担心,还不知道程言会惹出什么风波呢,自己又劝不住他,这事又不能和安心说,看来只能找陆晟了。
一大清早,陆晨曦一瘸一拐地回了寝室,田露便知道肯定是又被教训了,心想这才开学第一天,这个晨曦也真有本事。
打发走了寝室另外两个室友,陆晨曦平躺在床上,田露小心翼翼地给她往臀部涂药膏,陆晨曦疼的阵阵的哆嗦,拼命咬着牙忍耐着。
田露心疼地看着陆晨曦白皙的皮肤都被打成了酱紫色,一道一道的红檩子,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看着陆晨曦疼的又是一颤,田露忍不住说道:“陆教授心也太狠了,知道女孩子皮薄嘛,还打得这么重,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瞧瞧这给打的,我看啊,没个三五天别想好利索。”
“不怪师父,本来就是我做错事了嘛。师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师兄师弟们犯了同样的错误,估计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陆晨曦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嘶嘶地吸着气。
“要不怎么说严师出高徒呢,咱们法律系的学生哪个不想成为陆教授的弟子,身上背着陆羽翾的光环,哪个领导、老师不得给上几分薄面?就说系主任好了,整日巴巴地跑过来谄媚。”田露一向快人快语,一番话下来听得陆晨曦直皱眉头。
“陆羽翾的弟子哪有那么好当,我师父的古朴严厉你是没领教过。我宋师兄有一次上专业课,因为和老师针对案例的想法产生了分歧,就在课上和老师争论了起来,闹得整个楼层都被惊动了,恰逢我师父下午有课在教师休息室呆着,系主任找到他,结果你猜怎么样?”陆晨曦狡黠地一笑。
“陆教授肯定特别生气,二话不说奔到教室把你师兄痛骂了一顿对不对?”田露分析着。
“嘿嘿,恭喜你,答错了。我师父的确二话不说去了教室,我师兄本来义正词严的和那个老师争辩着,一看我师父驾到,立马噤了声。我师父先命我师兄给那位老师道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案例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充分肯定了我师兄的想法,他说的有理有据,令在场的所有人折服,那个老师没办法,灰溜溜地走了,之后还辞了职。”
“没想到陆教授还挺‘护犊子’的,这倒是挺令我意外。”
“事情还没结束呢,我师兄本来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倍儿有面子。结果到了晚上,就被我师父叫到家里,直接打了个没脸,打就罢了,还拖着受伤的身子跪了整整一夜,师娘拦都拦不住。最后不得已只能打电话把我们都叫过去,一起求情才肯饶过师兄。”陆晨曦想起当日宋雅民的惨状,依然心有余悸。
“天哪,陆教授这么狠哪!”田露心有余悸地说。
“师父就是这样,他可以责罚我们一个月都不敢正眼看他,却绝对不允许别人来教训我们。尊师重道是师父最大的一条准则,有了宋师兄的前车之鉴,我们哪里还敢放肆,所以,即使再不喜欢系主任,面上总得过得去。”
陆晨曦苦笑:“一路被老师们捧着长大,没想到上了大学还能遇到这么一位严师,可怜我的屁股啊,动不动就能尝到一顿竹笋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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