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7-03 21:07:28
李岑在急诊室哭得死去活来,李岭从遥远的丹东星夜赶回。
这起事故大货车负全责,若不是司机被公丨安丨部门控制,他早被愤怒的家属打死了。保险公司理赔时又发现大货车保单上有瑕疵,理赔工作艰难地往下进行。
李岭李岑痛不欲生,宝生感同身受,他帮他们去找柴叔叔。柴叔叔两个儿子柴鲲柴鹏是自己和李岭的同学,他们一家在公丨安丨、交通系统工作,人脉广泛。有人好办事,李岭父母作为这起事故中的死亡人员赔偿首先到位。
赔偿金兄妹两个怎么分?李岑对哥哥说她不要,宿明却冷笑着用鼻子“哼”了一声;李岭说这些年我在外面爸妈都是你照顾你不要我也给,梅冰冰就说照顾什么呀你爸妈这么年轻没病没痛的。
冰冰的话深深刺激了李岭。他胳膊上戴着黑箍,黑箍上别着白花站在“小巴黎”洁净的玻璃门外。门内一溜排四个标致模特儿,模特儿光头、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她们身着不同搭配的黑白时装、窈窕着身段儿,用不同姿势撩拨着门前过客。李岭抬头往上看了片刻,然后大手一挥,雇来的人三下五除二把梅冰冰的黑白创意里里外外拆了个稀巴烂。梅冰冰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围观群众不知究竟,看看事儿闹不起来大伙儿渐渐散去。
后事处理完毕,李岭和梅冰冰在围城饭店做东答谢几位一直鼎力相帮的至亲好友,两人全程无交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岭夫妻关系出了问题,这问题恐怕不只是黑白这么简单。这个场合不适宜调侃,众人闷闷地吃完这顿饭。李岭仍回单位,梅冰冰继续经营“小巴黎”。
赵宏图袁宝生商量,委派储萍萍去找梅冰冰探探口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岭夫妻不和的症结。柴小敏说:“人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可能问不出什么。”
储萍萍果然无功而返。她人还没回自己公司,赵宏图电话就打到了,赵宏图说他妈叫他俩赶快回家,赵娴娥回了娘家而且受了伤。
多时未见,娴娥的背似乎更驼了,又浓又黑又粗又乱的一根马尾耷拉在弓起的背上,这使得娴娥的高个子弯曲得极为冗长。蔡兰萱把儿子媳妇喊回家但赵娴娥并不领情,娴娥白着眼珠子瞥了一下萍萍夫妻俩转身进了东房。娴影回了自己家,东房空着。娴娥歪斜着身子、右腿挂在椅子旁、左腿撑在椅子上、双臂环抱左腿、身子弯曲伏到膝盖上,椅子在一张旧办公桌前,办公桌在窗子下,窗子上方一根铁丝挂着一块花布权做窗帘,花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阳光透过满是灰尘的窗玻璃照在满是灰尘的办公桌上。蔡妈妈跟着女儿进了东房,她被吓得不轻,声音打颤:“史家龙想做什么啊?”赵宏图刚才瞧着娴娥哪儿不对劲儿,这会儿看出来娴娥额上鼓起个鸭蛋大的肉包,怪不得她刘海散得乱七八糟,这是故意遮成这样不让人看,还有娴娥两只手上布满血痕,仔细看去竟是一口口牙印,右手腕处皮肤明显撕裂。赵宏图朝她大叫:“这样还不上医院?萍萍,你和娴娥去!”
娴娥噤声不动,蔡兰萱急了:“娴娥,你要去看,万一手上发炎溃烂怎么好?萍萍,你陪娴娥去吧。”
(本章待续)
日期:2020-07-05 20:34:38
储萍萍不忍,上前拉拉娴娥衣裳,娴娥起身慢腾腾跟在萍萍身后。
刚到门外,猛听西厢房门响,一声“灭门绝户”如影随形跟着赵俅追出来,萍萍赶紧加快脚步把“灭门绝户”抛在身后。邻近第四人民医院到家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分钟路程,chaiqian之前从弯弯曲曲的小巷走过去要双倍时间,现在医院就在赵家门外这片拆迁地块尽头,很快走到。
外科一个三十多岁的医生盯着赵娴娥双手上下左右认真观察。
医生问:“怎么弄伤的?”
赵娴娥答:“咬的。”
医生又问:“谁咬的?”
赵娴娥说:“我老公。”
医生接着问:“他为什么咬你?”
赵娴娥回答:“我和他打架,他就咬我…”
医生面无表情:“你和他打架,还是他和你打架?”
储萍萍听着问题走向似乎不对,她拦下赵娴娥关不上的嘴问:“严医生,伤情严重吗?还有额头,您也帮看看。”
医生抬起眼皮:“哦,还有额头。这个包怎么来的?”
赵娴娥说:“撞的,这个没事。”
医生摇头:“怎么没事?”他提笔写病历:“额头大包一个,双手外伤两天。患者两天前与他人争吵打架撞伤额头并不慎被他人咬伤双手,当时疼痛难忍流血不止。无发热无晕厥…”处方简单:包扎伤口,利君沙口服,建议休息。
萍萍到缴费窗口缴了二十元西药费,赵娴娥去护士那儿进行伤口清洗包扎。严医生开出病情证明书。诊断上写着“双手咬伤”,建议事项后是“休息两天”。
娴娥从医院回来,大家才渐渐听她说清事情原委:“周日,大家休息,史家龙的妈在隔壁带雨云,是她孙女,她不带谁带?她来带雨云比她在农村干农活不知要舒服多少!何况也没什么要带,不就哄哄睡睡?早上雨云睡着还没醒,我躺在床上看书,单位又要组织考试。史家龙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厨房洗油烟机,油烟机就是抽油烟的,要洗干什么?我起来想在灶上热点面条吃,他嫌我烦,又不是我叫他洗油烟机的,他发哪门子火?老太婆在里头起哄,史家龙打我。这头上的包是撞房门撞的,我房门上被撞了一个洞…”
赵宏图急了:“动手打人还了得?我去教训教训他!”
储萍萍吓得一激灵,门被撞了一个洞?这得多大劲儿?赵宏图要去打人,事情不越弄越糟吗?让他去不让他去都不合适,怎么办呢?
赵娴娥白一眼赵宏图,说:“算了吧,你不一定打得过他。他根本不上谱儿,说我不做事,像疯狗一样咬我。”
“我没说去打他,史家龙敢和我打?真打我能打死他!但是你们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我去找他讲道理。”
“他讲个屁道理!要不你去喊袁宝生一块儿去,有旁人在可能他乖巧点儿。”
(本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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