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笑道:“君上放心,愿效死力。”
我大笑道:“哈哈,这个词用的好,如今可不就是在效死力!”
扶苏也跟着哈哈大笑!
狐狸偷偷爬上酒坛,贪婪的闻着酒香,自从上次尝过酒的滋味,就俨然一副酒鬼的模样!
脚下一划就跌进了酒坛,好在里面的酒已经空了。笑骂着把它拎出来,和扶苏道了别。扶起妲己,拎着狐狸,离开了工程队。
妲己的酒量居然比扶苏差了这么多,各自一坛酒下去,扶苏什么事没有,她却醉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安慰谁,以前看他们喝醉的时候,都是一起趴在地上的啊!
“君…君上,好…好久没和妲己喝过酒了,陪…陪我再喝点好不好?”
我看了看她红透聊脸颊,无奈道:“好,等你酒醒聊,找个时间,我陪你喝个痛快!”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她只是自顾自的摇头晃脑,一会靠在我肩上,一会又歪倒在另一侧。
自从在界哭过之后,她就几乎不再提起伯邑考了,我曾一度以为她快明白什么是忘情,可过了这么久,忘情法还是停留在入门的阶段,没有丝毫的长进。
老师当初告诉她的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参悟过。
情是寻常事,不过因人生,情来情去情在,情存情灭情无。起来我也只能明白一半。
情是寻常事,不过因人生。一切的情都是因人而生,即是因我而生,执着于情,情便浓烈如酒,淡然于情,情便清淡如水。若是忘情,情便是有也无。
只是这情来情去情在,情存情灭情无。我还是无法理解,当初修忘情法的时候并没有很麻烦,很轻松的就修成了,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我入道够早,并未经历过那样执着的情吧。
唉,一想到情字,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老四和妇好,两个人还是那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像是身在家中,而不是在忘川水里。
很多鬼看见他们如此甜蜜,都尝试着在忘川水里泡了泡,却没有一个坚持的下来的,最长的一个也不过泡了三。
真是搞不懂老四和妇好是怎么做到的,忘川水诶!很可怕的!!!
阴雨连绵,沉寂了整个阎君殿。阎君们最近聚在一起的时候愈发的频繁,无他,有趣的事情和人越来越多了而已。
郁垒黑着脸,领着一群鬼卒,鬼卒们扯着铁链押着一个不停挣扎的雄伟汉子,一个和妲己一样漂亮的女鬼在汉子身边安抚他。
范增站在阎君殿的门口,目光复杂的盯着这两个新死下来的鬼,手按在剑柄上,剑挂在腰上。
汉子看见范增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沉声道:“亚父,你也在这里?”
范增没好气的道:“不在这还能在哪?死了之后还有别的地方去么?你…你……”
项羽不等范增开骂,就先跪倒,磕了几个头。扯的一边拿着铁链的鬼好一阵辛苦。
“亚父,我没有听你的话,我错了。”
范增脸色涨的通红,按在剑柄上的手又紧了紧,道:“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刘季儿已得了下,当年若在鸿门杀了他,安能有今日。”
虞姬劝道:“亚父,霸王已经知错,还请亚父消一消气。”
“哼,要不是你,羽儿也不会留恋于儿女情长,以致今日。”
范增怒气冲冲的走了,项羽和虞姬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哀伤。
老大收了镜子,道:“范增这老头真是个倔脾气,弄来干活好像也不错。”
老五也道:“是啊,不弄来干活可惜了。”
老六:“你们谁有办法把他弄过来?”
我第一个摇了摇头,老七第二个,老二第三个,伊挚第四个。
范蠡没有跟着摇头下去,道:“我有一计,或可以一试。”
伊挚问道:“计将安出?”
范蠡笑道:“就在项羽和虞姬二鬼身上,以他们做饵,我就不信钓不到范增!”
我们都竖了竖大拇指!
郁垒把两个鬼压了进来就匆匆的走了,垓下那里还有不少战死的鬼魂,附近的城隍判官基本都调了过去,还是不太够用,他得回去帮忙。
项羽活动了一下手脚,被铁链绑的有点难受。
傲气的扫了眼堂上,道:“尔等就是地府阎君?”
老二攥了攥拳头,忍着气道:“不错,项羽,你如今身死,还有何话可讲?”
虞姬拉了拉项羽的袖子,项羽才稍缓和语气道:“你们打算怎么安置我?”
伊挚翻了翻卷宗,道:“你兵入咸阳,屠城纵火,罪大恶极,判你刀山地狱五十年,火海地狱五十年,沉沦地狱十年年,你可心服?”
项羽指了指虞姬,问道:“虞姬是否也会受此责罚?”
伊挚又翻了翻,道:“她不会,她会在地府停留,阴寿尽后,往人间轮回。”
项羽不舍的看了看虞姬,虞姬也不舍的看着他。
虞姬问伊挚道:“阎君大人,虞姬可否等待霸王,一起投胎?”
伊挚正要拒绝,却被范蠡拉了拉袖子,停了下来。
范蠡道:“也不是不行,阎君殿还缺个打杂的,你若是愿意,可以在阎君殿做事等候。”
项羽怒目圆睁,正要发作,却被虞姬给按了下来。
“我愿在阎君殿做杂务,只求和霸王不分离。”
范蠡又道:“地府没有给打杂的准备住的地方,你才死下来,又没什么陪葬,只怕要露宿街头。”
项羽不可抑制的发作了,甩着手上的铁链,对着阎君们打了过来。
铁链在距离桌子三寸的地方沉了下去,连带着拽倒了另一头的项羽。
阎君们微笑着看着他。
范蠡笑道:“试图袭击阎君,殴打地府公务人员,除了一百一十年地狱,还需去背上十年石头。”
老五阴笑道:“不错,就先去背石头吧!”
虞姬慌忙跪在地上叩头,求道:“还请诸位大人宽恕,霸王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有意冒犯阎君。”
“嘿嘿”老六道:“秦始皇帝到了这也得老老实实的听判,霸王怎能例外。”
虞姬不停地磕头,项羽瞪着眼睛,愤懑万分。
伊挚不忍心作弄下去,道:“非是我们故意如此,只是地府律条如此。地府众鬼平等,就算是袭击了一个鬼卒,也要去背上十年石头。”
虞姬容貌可怜的跪坐在地上,项羽还在试图挣扎,却始终无法动弹。老二在他的铁链上使了个千斤坠的法术,千斤之重,岂是他能挣扎起来的。
消了法术,又唤来几个鬼神,押着项羽去工程队。
范蠡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虞姬,对我道:“老九,先把她带到你那去吧,让妲己带带她。”
我点零头,道:“也好。”
范蠡又道:“我听范增也在怀城。”
我看了看他,心领神会,道:“是在怀城,他买了个带院的宅子,还空着几间房。”
范蠡胸有成竹的笑了。
虞姬并没有在阎君殿那般柔弱,她似乎很快接受了来到地府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带着她回怀城,脚步不慢,她也始终跟在后面,步伐并不慌乱。
“大人,霸王会不会吃很多苦头?”
我想了想,道:“倒不至于,背石头就是枯燥了一点,火海和刀山两个地狱也就会干燥一些、疼了一些。沉沦地狱倒是苦零,但也只有十年,撑一撑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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