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实的黑道江湖:情义岁月——崛起》
第4节作者:
财迷老鬼 白森的父母不断为白森饭碗里添着菜,却对白森考试的情况只字不提。
白森手里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不断为自己添菜的父母,只觉得喉咙莫名地痛,眼眶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再不断地往上涌。
白天白森看到自己正在老去的父亲,还以为是心理作用下的感慨。但现在仔细看看,父亲那一根根白发和母亲眼角的鱼尾纹就那么明显地趴在二老的面庞上,那么刺眼。
“白森吃饭呀,明天还有一天考试呢,你不能吃太多,但也别不吃呀,不吃怎么能有好状态呢!来,尝尝妈做的四喜丸子。”白母说着把大大的四喜丸子夹入白森的饭碗里。
“妈!爸!!”白森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白森从小长大很少哭,在白父的印象里白森最后一次哭要追溯到白森两岁的时候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莫名地大哭起来。二老都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啊……啊……”刚开始白森还是“呜呜”地哭,哭了一阵以后完全变成了嚎,看这架势仿佛要把之前没有流泪的十六年所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
“小森,怎么了?……”白母放下筷子,想要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森。白父无声地拦下了白母去扶白森的手。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孩子发泄一下吧。”
其实,有些时候,一些事情,只有同样为男人的父亲才懂。
白森小时候打针没掉过一滴泪,白森小学的时候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没掉过一滴泪,白森中学的时候打篮球骨折去接骨没掉过一眼泪……但是就是在今天,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白森放肆地大哭,就那么哭的像个初生的婴儿,那么无助。
有时候,男人的泪腺在亲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也许仅仅是妈妈的一个问候,也许仅仅是父亲的一个眼神。总之白母不懂白森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但是白森懂,白森的父亲,也懂。
高考的第二天,白森的父亲在送白森去考试的路上跟白森说:
“白森,你想做什么爸不管,可能爸也不会懂你的一些想法。但是爸相信你,我相信我的儿子。”说这些话的同时,白父很认真地拍了拍白森的肩膀。白父感觉到,曾经那个尿湿了一张又一张尿片的小婴儿,曾经那个每天弹玻璃球弹得一手泥的小男孩,曾经那个搂着新书包一整夜睡不着觉的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结实的男子汉了。他的肩膀坚实又厚重,足以扛起这个家。
白森没有说话,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父子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却能表达出千言万语的深意。
第二天的考试有白森最头痛的英语,但是英语最差的还另有其人,那就是——李忠。这个连“Hello”都不会拼写的哥们。据说李忠进了考场之后写了个名字就要交卷,但是监考老师不让,必须在考试结束之前半个小时才可以交卷。李忠没有办法,竟然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写起了作文。
对,你没有看错,李忠写的是高考英语卷纸最后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他写得不但仔细,而且工工整整。内容如下:
“wo ai Bei jing Tian an men Tian an men shang tai yang sheng ,wei da ling xiu mao zhu xi……”
写完作文之后李忠又无事可做,于是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据说交卷的时候卷子上大片大片的口水看得监考老师直皱眉头。
别人都是生怕时间不够,这位倒好,大摇大摆走出考场。李忠走出校门以后,门口上千的家长马上冲李忠涌了过来,那场面仿佛某位歌星刚下飞机然后记者和fans一拥而上的场面。
“怎么样孩子?题难不难?”
“孩子这么早就答完了,学习一定很好吧?难度大吗?
“其他孩子怎么样,大家考得都怎么样?”……
无数的考生家长把李忠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李忠很牛地笑了笑,然后用双手往下压了压,意思是让大家安静一下。这一下还真有用,马上周围鸦雀无声,等待着这位“好学生”的总结。
“咳咳……”李忠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题呢,是完全没有难度,非常简单,我交卷虽然快,但是已经检查了三遍了,各位叔叔阿姨放心,你们孩子都能考上。”
随着李忠的一番话,人群又开始大乱起来,不过家长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距李忠后来回忆说,那是他这辈子感觉到自己最牛逼的一天。
李忠推开人群走到封车警戒线的外面,走向一辆桑塔纳。那是他父亲的车,李忠父亲看到李忠走过来,冷着脸说了一句“上车!”
李忠刚才还牛逼闪闪的劲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李忠的父亲的脸很少冷下来,看来父亲是真动怒了。据李忠本人说,一路上他老爸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汽车换挡的时候不是用推的,而是用“砸”的。每砸一下李忠的浑身肌肉就抽搐一下,李忠回忆说那一路的心理折磨比后来打架挨刀子都痛苦。
日期:2010-10-22 10:27:50
第三章奠定黑道之路的晚餐(上)
高考结束的当天,无数学子疯狂地发泄这么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之气。撕书者有之,砸学校玻璃者有之,烂醉而归者有之。
而白森,吴飞等人决定把好兄弟们都叫出来好好喝一顿。这次他们选的不是北摊,而是柳义南家的饭店。柳义南家的饭店不大,就是一般医院周围那种小店,七八张桌子,有一到两个包间。因为一般顾客都是来拿给病人打包带走的饭菜,或者陪住的家属简单吃一口,所以医院周围很少有大饭店。
而白森一伙人就霸占了柳义南家饭店仅有的一间包间。白森和吴飞到了包间以后,发现柳义南和孟海已经到了。桌子上也摆上了几道菜,主要是酒特多,旁边摆了两箱緑德和三瓶二锅头。(当时的啤酒箱都是塑料箱,一箱为24瓶)
“哈哈,怎么地老白,要当大学生了呗。”这种雄厚的嗓音只有孟海那个老油条才发得出来。孟海留着根根立起来的小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里拿着他那个诺基亚,十足的社会大哥派头。
“来了啊老白,小飞,快坐,你们还找别人没?没找的话咱就开整。”瘦得跟猴子一样的柳义南招呼道。柳义南瘦归瘦,一双小眼睛里闪得全是精光,一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整:东北话十分常用的一个动词,几乎代表了所有动词。造句: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咋整啊?我昨天整了几条鱼,咱今天尝尝。)
“我叫个朋友来吧,行不?我高中的好兄弟,为人讲究,我把他叫来你们也认识认识,以后互相也许都能帮上忙。”白森想把李忠叫来。
“哎呀,你兄弟不就是我们大家的兄弟们,叫吧叫吧,用南子他家电话打,别用我手机啊!这玩意电话费可贵了。”
“靠!”白森给孟海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帮我呼一下******就说兄弟在五院门口汇缘饭店包间喝酒,速来,我姓白。对,谢谢”
白森往回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就传出柳义南那猥琐的笑声和孟海那流氓的声音:
“小飞你就给大爷笑一个呗,这细皮嫩肉的,比大姑娘都好看,一掐都能掐出水。哎呀哎呀,小飞脸红了,哈哈哈……”
吴飞这个人除了对白森热情以外,对其他人友情归友情,不过很少说话,而且十分冷,不爱笑。
白森走进屋子看着角落里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的吴飞满头大汗。
“滚蛋,你俩别欺负我媳妇,小飞是我的。”白森过去一把搂住吴飞的脖子,几个人大笑起来。
“对了南子,我呼我哥们了,我估计他一会就能到。”
“那行,咱先等一会,等人到了咱再喝,我再去抬一箱啤酒进来。”柳义南说
“我操,你要喝死我啊!哈哈哈!”今天的白森笑声很多,上了高中以后白森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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