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
第9节

作者: 若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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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以一片沉默来回答他。我怕死吗?当然……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其实我就是不想白白死了而已,要死的有意义才好是吧?向雷锋叔叔那样,死的虽然早,但全中国都记住了他。
  我还是回到了房间,既然爷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都这么平静,那我还怕什么,爷爷虽然凶了点,但对我还是挺好的。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爷爷现在不能告诉我?
  我苦苦的思索着,难道……那件事和我有关系?是了,也只有和我有关系这个解释,才会让爷爷纠结再三而不愿告诉我了。那我爹会知道吗?不会吧……我爹一向懦弱,爷爷不会让他知道。
  再说……我爹还说不了话,他也不会写字,就算知道也无法告诉我。而且他现在还在医院呢,暂时我也见不着他。
  那这件事有可能是什么呢……
  次日一早,爷爷就拧着我的耳朵把我叫了醒来,昨晚上我想的太晚,愣是没想出个结果,也就睡了,但这才六点啊,就又被拉起床。
  “打起精神!昨晚上把我叫醒了我还没做什么,你这一脸的哀怨是什么意思?”爷爷拿着根竹棍,敲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的。

  “敢情爷爷你这是打击报复啊?”我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你爷爷是那种人吗?打起精神,跟我出去看看,村里死人了。”爷爷就差一竹棍打在我身上了,吓得我立刻打起了精神。
  “谁死了?”毕竟这村里的都是熟人,我还是挺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李福子。”见我已经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爷爷一边出门,一边回答我。
  “李叔?”我有些惊讶,李叔五十多岁了,为人一直都是很善良的,经常帮助别人,还收养了一个女儿。按理说,不应该啊。看来好人有好报也不是对的啊。
  我不由得为李叔感到悲哀。
  “快跟上,想什么呢,再这样我就一棒子打过去!”看见我愣在原地,爷爷不耐烦的叫道,还扬了扬他手中的棍子,示意我他说到做到。
  “爷爷,我都二十二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啊!”碰上这么个爷爷,我也是没话说了,动不动就要打他孙子,这是爷爷该做的事吗?

  “别废话!”爷爷又是凶巴巴的。
  李叔的家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当然,这也是村里的规矩,谁家死人了,都要过去以示自己的哀痛。
  但我却发现,这些人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些害怕,这是为什么?
  爷爷一句话没说,就要进人群中心看看。村里的人见他来了也都纷纷让路。我也趁机进了去。

  “爹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爹啊……”李叔的养女正在哭丧,见我爷爷来了,也慌忙冲了过来,给我爷爷跪了下来。
  “叶爷爷,拜托你帮帮我爹好不好,他死的不明不白啊!”
  爷爷没有说话,而是上前看李叔的尸体是怎么样的。
  我也拉了拉旁边的孙胖子,问:“李叔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们都好像有点害怕呢?”
  “李叔他……我也不知道……就是,他死的很奇怪,浑身的血都没了,好像是被什么给吸干了一样!”孙胖子浑身颤抖着说出了这些话,然后不安的看向了李叔的尸体。
  “吸干了?”是僵尸吗?难道是何苗?她就是僵尸啊!
  这么一想,我有些伤心了。可是,何苗三番四次的救我,又怎么可能会杀无辜的人呢?而且还是一个好人!
  想到何苗昨晚对我说的话,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是从牛头山上下来的那个鬼东西!

  那个鬼东西是什么,僵尸吗?竟能把人吸成人干!
  此时我也上前蹲下身子,和爷爷一起看着李叔的尸体。
  李叔的脖子上果然有两个洞!但并不大,不仔细看是难以看出来的。
  我正要说话,爷爷却咳嗽了几声,看着我。

  我知道爷爷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忙凑耳过去。
  “你不用多嘴。”爷爷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看我。而是站起来,看着李叔的养女。
  “你爹昨晚去哪了?”
  “我爹?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的早,我只知道我爹昨晚确实出去了,因为我听到了他出去时开门的声音,但后来我就睡着了。”
  李叔的养女哭着说了这些话,然后又后悔的说:“我昨晚就不该早睡的,也许我跟着我爹,他就不会出事啊?”
  那也许,就是你俩一起出事了。我在心中暗道,但我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我就保持沉默。

  “节哀吧,今天一定要火葬你爹。”爷爷说完也就走了,也没叫上我。
  “叶爷爷,你帮我爹查出死因好不好?叶爷爷,叶爷爷……”李叔的养女还是不死心,非要爷爷帮她查出她爹的死因。
  “不用执着了,听我爷爷的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让她听我爷爷的,我爷爷肯定没骗她就是了。
  爷爷慢吞吞的走着,看来是在等我追上他。
  “爷爷,为什么不说呢?而且,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我其实也挺想知道李叔是被什么给杀死的,但是刚刚爷爷不让我说话,我自然也就没表现出什么。

  “不说还好,毕竟这村子的人大多安逸惯了,就算李福子死的诡异,但他们也就是有点怕,过会儿就忘了。但是你爷爷我要是说出来,那所有人就都该怕的要死了,到时候,反而让那鬼东西得逞。”
  爷爷之前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是现在却也表现得十分无力。
  “那鬼东西是尸鬼,可以附身,估计是它附了谁的身,这才吸干了李福子。”爷爷的步伐似乎更加显得老迈了。
  其实爷爷和我一样,都是不想看到这些朝夕相处的朋友们被杀害的吧,但爷爷也显得十分无力,看来他也是没什么办法了。
  “那为什么不让村民们离开这里呢?”离开这个村子,不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吗?为什么爷爷不这么做呢?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爷爷瞪了我一眼,又用凶巴巴的语气跟我说话。
  “是我的错啊……三十年前的恶报终于要来了啊……”还不待我说出什么话,爷爷就跌跌撞撞的向家走去了。
  我只能在爷爷身后默默的走着,我也好没用啊,看着爷爷步履蹒跚的样子,我才想起,是啊,爷爷老了!我怎么还得事事靠他老人家呢?
  可是爷爷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也渐渐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回到家里,爷爷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看着我,缓缓的叹了口气:“坐下吧,我告诉你。”

  我一听,马上坐好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爷爷。
  爷爷回想着自己的过去。
  “五十年前,我也是一个道士,是拜在一个门派下的,那时候,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风水的。”
  “那时的我还是很厉害的,没想到,有一天,我的道门给我派了个任务,说让我调查一下牛头山里的邪祟,我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就是想要大展身手。”
  “然而,在牛头山里,我发现了一个千年古墓!”爷爷说到这儿眼睛都直了,完美的展现了他当时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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