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没过多会儿,就收到一条短信,是秦昊发的地址。
“叔,咱们真要去啊。”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去!”表叔笃定的说道。
“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会不会?”我有些顾忌的问道。
“怎么,你怕啊?”
“不是……”
“放心好了,这人的命还得我们去救。”表叔冷不丁的这么一说,我就更加懵逼了,这怎么又跟救人扯上了?
古怪的人都有牛逼之处,我表叔也不例外。
半夜,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就准备出去走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二楼的一间阁楼里亮着灯,那是表叔的书房,平时都禁止人入内的,我问了几次缘由,都被他瞪了回去。
出于好奇,我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二楼,刚凑近阁楼,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表叔看见是我,脸色有些慌张,把手里的一本有些泛黄的书往背后藏了藏,然后强装镇定的对我说:“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上来干嘛?”
“我睡不着,看这屋亮着灯,就上来瞧瞧……”我的声音很小,到最后因为害怕都变得微不可闻了。
“就你事多,快回去睡觉。”表叔说罢,就匆匆的回他自己屋了,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东西?
我满腹狐疑的摇了摇头,也回了自己的屋,脑海中却一直挥之不去表叔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本泛黄的书本。
夜色渐渐褪去,清晨夹杂着露珠的薄雾弥散开来,表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开车带着我去安阳,找那个叫秦昊的去了。
中午时分,我们才到地方,秦昊跟表叔打电话说是他在龙凤酒楼摆了一桌,为我们接风,我心中暗爽,这人还挺会办事,但是看表叔一脸阴沉的样子,我恍惚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高德地图上的指示,我们很快救找到了秦昊说的那家龙凤酒楼,这家饭店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门前的四根朱红色庭柱,显得十分威严,六盏红色灯笼预示着生意红红火火。
表叔审视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揪了一下,虽然平时表叔做事也很让人捉摸不透,但是绝对没有这次反常,甚至是有一点诡异。
门口的服务生很客气的把我们请了进去,表叔四下看了一会儿,就径直朝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去,见状我忙跟了上去,那中年汉子带着一副眼镜,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他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惊讶的问道:“你们是?”
“您是秦昊先生吧。”
“我是,您是……”
“昨天晚上我们打过电话的,关于吴大柱的事。”秦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跟表叔热情的握了手,请我们坐下。
“请问,怎么称呼?”秦昊很客气的说道。
“鲁正明!”
“陈诚!”
一阵寒暄过后,秦昊开始直奔主题问道:“我给吴老板的那根木头到底有什么问题?”
表叔审视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是一根阴木,而且被人施了法。”
表叔目光阴寒的盯着秦昊看,他怯懦的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我们说话:“怎么会这样?我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你是不是跟吴老板有仇,才故意要害他的?”
“绝对没有,我跟吴老板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会害他?”秦昊忙解释道。
“那你这批木材是从哪搞的?”
秦昊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这些木材都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搞的,我也是像帮他扩展一下销路,没想到好心做坏事。”
秦昊说着有点懊悔,过了一会,沮丧的表情陡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恶狠狠的喃喃道:“好你个胡志成,老子好心好意帮你,你竟然背后阴老子?”
“胡志成是谁?”
“我的一个远方表弟,在老家跟几个人弄了个木材厂,就是他把木头给我的。”
“马上联系他,我要尽快见到这个人。”表叔很严肃的说道。
秦昊当即就拨通了胡志成的电话,一通臭骂过后,秦昊把手机给了表叔,可是从胡志成那得知,他们砍树也是受上面老板吩咐的,让他们伐那个地方的树,是规定好的,他们也没权力改。
不过胡志成听了表叔说他送的那批木头,闹出人命了之后,就表示愿意跟表叔去当初伐木的地方,一探究竟。
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秦昊说公司还有点事,就没跟我们一块去,嘱咐我们查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他汇报,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如果这件案子查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我们驱车赶到龙溪镇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几经斗转,终于找了胡志成,他跟我们说,那些木材就是在离镇子不到五公里的一个村子砍得,当我们提出要他当我们去看看的时候,他却表情惊恐,表现很是害怕。
表叔很是警觉的问道:“咋啦?是不是有啥事?”
“鲁师傅,我们白天再去吧。”胡志成很是犯难的说道。
“为什么?是不是那村子有啥问题?”
胡志成点了点头:“那村子到晚上闹鬼?”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禁打了个哆嗦。
“鬼?你带我去回回它。”表叔很淡然的说道。
胡志成期初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拗不过表叔还是跟我们一块去了,一根烟的功夫,胡志成说到了,下了车之后,他呆呆的站在村口,腿还有些打摆子。
“怎么了?走啊。”
“我……我不敢……”胡志成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表叔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在胡志成眼前晃了晃:“兄弟,这钱你拿着,跟我们指指在哪砍得树。”
胡志成颤颤巍巍的接过钱,勉为其难的说了声好吧,然后就领着我们进了村。
寂静的夜晚,漆黑如墨,表叔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杂草的沙沙声,走了一会,我远远的就看见坟包子上插着的柳树幡在随风飘荡。
“好了,就是这了。”胡志成指了指我们跟前的一个坟包,战战兢兢的说道。
表叔用手机照了照,果真看见坟前有一株被锯掉的树根,他把我叫了过去,问我道:“阿诚,你看这树多少年了?”
“从年轮上看,十年。”我很笃定的说道,因为在表叔这三年,别的我不会,但是认树,看年轮我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十年阴木?这得有多大的怨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座坟里埋的应该是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表叔指着树根后面的那座小土包说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胡先生,能帮我们找两把铁锨吗?”表叔转过头对胡志成说道。
胡志成声音哆哆嗦嗦的说:“你们要那玩意儿,干……啥?”
“我想验证一下我的判断。”
“你要抛人家坟?”我跟胡志成听到表叔这句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是啊,这跟吴大柱家出事有很大的关系。”表叔十分笃定的说道。
胡志成纠结了一会,见拗不过表叔,就进村里借铁锨去了,我跟表叔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我才小心翼翼的问:“叔,三更半夜的挖人家坟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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