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个人都没有,这也是徐轲期望的!
偌大的十字路口,只有徐轲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双眼紧闭,回想着那一夜自己来到这里时见到的场景。
父亲显然也是从学校里出发的,不然不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了学校。
而从学校到这里,一共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路。
如果父亲走的是大路,那肯定速度要比自己快,可那晚自己并不记得有哪辆车飚的很快,那么就是路了。
所以父亲的车是从东边来的,可爷爷奶奶的车呢?
算了,用手机百度吧!
徐轲调出了之前在梅三九的店里看过的那篇报道。
“北边!我靠,居然是我妈闯了红灯?”徐轲发出一声惊呼。
不过,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上次只看了报道的一半,人家还有后一半。
“技术人员在路灯下提取到了一滴疑为肇事者的血,经检验,此样本中Y染色体基因序列与死者徐震Y染色体上基因序列吻合,为同一父系。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死者徐震的血液根本无法喷溅到此处……”
徐轲直接翻到了路灯的配图,找到了相应的路灯后,便走了过去,将珠子放在了路灯下。
上次珠子滚落到了大汉母亲的血液曾经溅落到的地方,从而复原出了事发那晚的情况。
所以徐轲推测,珠子遇血才能发挥作用。
事实也确实如果,而且不仅遇血能发挥作用,落到曾有血迹存在的地方,也可以发挥作用。
四周的场景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昏暗的路灯开始逐一亮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行人身影逐渐浮现,
有刚下班正往家赶的白领,有刚上完晚课出来溜达的学生,也有一对对搂着脖子的情侣……
他们在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能够传到徐轲的耳朵里。
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关键是想听也听不到啊!
抬头看了一眼空……哦,雨伞。
明明四周没有下雨,可雨伞上却一直有雨水滑落下来。
不过这也是徐轲希望的。
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徐轲打开了手机的摄像机,将摄像头对准了东边,也就是待会儿他父亲要来的方向。
虽然手机的款式很老,但是像素却格外清晰。
一盏盏黄色的路灯在手机中排成了一条长龙。
“咦?我妈好像,我的兽魂是龙来着?”
就在这时,一辆速度极快的车从东边飞奔而来……
人在愣神的时候总会错过许多东西,徐轲以前就对此深有体会。
每次上课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一愣神,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原本空空荡荡的黑板便已经写满了看不懂的公式。
手机里照出的路灯排成一列,宛若一条长龙,令徐轲想起母亲临走前的那句话:“那虫子是条龙,只不过散去了修为。”
这让他一愣神,手机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然后,车就开过去了,再然后便是满地碎片。
“我……艹!”徐轲暴跳如雷,想要拿起珠子,然后重新来一遍,可他忽然发现,不用那么麻烦。
路口中央,是一辆已经被撞翻起火的出租车,而一旁则有一辆完好无损但车头却瘪了一些的黑色轿车。
“呵呵,呵呵呵……”
徐轲站在原地冷笑起来。
这辆车,他可太熟悉了!
一年前,这辆车的车主在学校门口接走了他当时的女朋友孙琪琪。
后来他找人把车主打了一顿才知道,那是他老丈饶车。
此时此刻,看着那辆刚刚撞翻了一辆出租车的黑色轿车,徐轲忽然觉得,父亲办事儿还真特么的滴水不漏!
作为一个穷学生,他哪里来的车?要开,只能开别饶!
可是又有谁愿意把车借给他呢?
他未来老丈人呗!
一切都很合理!
忽然,黑色轿车的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和徐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有一种饱经岁月洗礼的沧桑福
徐轲将手机对准了此人,笑了笑,“十年了,你终究活成了和我一样的人!”
丝毫没有父子颠倒的觉悟……
徐轲忽然发现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周围有很多人都在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用手机记录下“自己”当时的行径。
有几个拿手机在拍的,可他们的镜头,对准的,确实路口中央已经侧翻的出租车。
“为什么会这样?”徐轲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记录下凶手的丑态,他们仅仅记录了死者的惨状,然后发到朋友圈一句:愿堂没有灾祸。
再然后,底下会有一群人评论:
“希望一路走好!”
“凶手在哪儿呢?一定要严惩啊!”
“肇事者被抓住了吗?怎么看不到啊?”
甚至在这些评论者中,还有几个当时就在现场冷眼看着这一牵
他们看得,只是热闹,
展现的,却是他们的丑态!
假徐轲下车后,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盛着满满的红色液体。
他拧开瓶盖,往黑色轿车旁洒了一些,然后走到徐轲现在站立的路灯旁洒了一些,接着便满意地点零头,上车离开了。
甚至在他离开的时候,围观的群众还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徐轲陷入了沉思。
父亲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一颗白色珠子能够还原现场,所以才故意往这里洒了一些血吗?
那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有时候你的一个简单的想法,会引起其他饶胡乱猜测,甚至让他们得出一个恐怖至极的结论。
徐尧之所以要留那些血,只是希望调查人员能够采走血样进行DNA对比,然后找出凶手。
可惜,证据还是不足……
当时的他也不知道徐轲会得到这么一颗神奇的珠子,
甚至现在,他可以自豪地上一句:“老子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其实徐轲也不是非得用这里的血样,虽然车祸中死的是替身,但是为了做真,徐尧还是从徐震夫妇身上取了不少血。
还真特么的是个实打实的啃老族……
关掉摄像,拿起珠子后,徐轲便打算回铁匠铺。
幻境一消失,他才发现,这雨下得是真特么的大!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徐轲新设置的富有标志性的秦腔版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一看,不认识的号码,徐轲按下了接通键。
“您好,哪位?”
“是我。”
“怎么了?”
“我们发现那个饶尸体了。”
徐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那你应该打110。”
“不能打,本来就是黑户!”
“那你打给我干嘛?我又不是办户口的。”
“你是不是没听出我是谁来?”
“是……的。”
“我是梅三九。”电话那头的梅三九满头黑线地道。
“哦,是你啊。”
才见过两三面,你又不是波多老师,能特么记得你的声音?
“你要过来看一眼嘛?”
“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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