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强无奈一笑,“等等吧快了。”
滕颖道:“监狱也介入瑜鳞的案子了。”
孙玉强有些无奈,道:“真是有病乱投医,那几个老东西整天纠结来,纠结去,到了还是走的这一步。”
“领导选的我,说让咱们互通有无,互相关照。”滕颖继续道。
听这话,孙玉强脸色一变,“你说啥?”
滕颖重申道:“领导选的我,让咱们里应外合。”
孙玉强语气不善道:“你赶紧把这案子推了,别添乱。”
“怎么了,我可以帮你承担啊,而且都答应领导了。”
“答应了也可以推,能力不行、素养不够这都是理由。”
“谁能力不行,谁素养不高啊,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堪啊。”
孙玉强也自知滕颖误解了,解释道:“不就找个理由么,别想多了。而且对手穷凶极恶,很多人避之不及,你还非往里面挤。”
“反正,决定的事儿改不了。滕颖也生气了。
“随你便,懒得管你。”孙玉强脸一横,一语不发,继续开车。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气头上来,不关对方是针锋相对,还是沉默了事,最后解决问题的途径一定是骤风暴雨般的争吵,短暂的安静后,滕颖爆发了,“你什么毛病,一见面就朝我发火,你知道我这一天天多么的担心你么?你知道在惊恐等待是什么滋味么?”
孙玉强针锋相对,“那你就让我也感受这种滋味么!也让我承受与你一样的惊恐和担心么!”
“你这个人太自私了!”
“你这是无理取闹,断章取义。”
“行我断章取义,我无理取闹,从今往后,我都不用你管了,你也甭担心了,停车!”
孙玉强道:“干嘛!”
“我回家!”
孙玉强一脚急刹,“随你便!不可理喻!”
看孙玉强没有服软的意思,滕颖更气了,“行,不可理喻!分手!”
“分手就分手!”
这是二人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交锋,孙玉强并没有追过来,就这样滕颖一个人回了家。
此时母亲正在做饭,看到滕颖面色不好,腾母道:“小颖,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滕颖忍不住了,一把扑倒腾母的怀里“妈我跟玉强分手了。”
腾母听闻,解开围裙,将滕颖带到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滕颖的手背上。不管什么时候,母亲的温度永远能够让滕颖感觉到安全感。
“跟妈妈说说情况。”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或许,我在他的心中并不完美,我们的爱情也并不完美。”滕颖哽咽道。
腾母道:“宝贝儿,你的意思是说吵一架问题很严重?吵一架爱情就不完美了,你们两人就不般配了?”
滕颖点点头,委屈道:“恩,他不理解我。”
腾母微微一笑,轻声道:“我这一把年纪了,经历的多了,我想告诉你,婚姻实际上就是两个人矛盾、排挤、包容、理解、融合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少不了冲突,坎坷过后,才是一马平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而夫妻间每天都是相敬如宾,这样的爱情完美么?而且,我想你们是太在乎彼此了,才会在这个问题上产生矛盾。身在其中,玉强深知案子的险恶,他会跟你吵,就是因为他太在乎你了,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而你也深爱着他,希望帮他承担不是么?”
滕颖陷入沉思,不再说话,腾母道:“我想说的是,吵一架没什么的,打个电话认个错,一切都过去了,千万不要因为太在乎彼此而因爱生恨。”
此时滕颖已经动摇了,但还是道:“我才不给他认错。”
腾母只是微微一笑,道:“那行,我去做饭了。”
卧室。
此时一条短信发过来,是孙玉强,“宝贝,对不起,我太担心你了,原谅我。”
滕颖一把将手机扔到床上,嘴里发出哼的一声,自语道:“看你就烦!”
此时,短信又响了,滕颖装作视而不见,但她经受不住手机不停闪烁的呼吸灯的诱惑,经过再三的思想斗争后,还是一把将手机抄过来。
当她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滕颖的眼角顿时就红润了,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面颊,滴在手机屏幕上。
如果有一天我在病床上,在我弥留之际,得到一次回到过去,重获新生的机会,我将回到我们第一见面的地方对你说:‘你好我叫孙玉强。’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管多少次选择,还会是你!原谅我,不要让我与你的人生失之交臂!
滕颖头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喜极而泣,“傻子,我也担心我与你的人生失之交臂啊。”
滴滴滴,短信又响了,“宝贝,往下看!”滕颖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连拖鞋都没顾得穿,光着脚趴在窗台往下看,只见孙玉强正在捧着一大捧玫瑰花,仰面吸了一大口气,朝着滕颖所在窗台大声喊道:“小颖,我爱你,嫁给我吧!”
滕颖捂住嘴,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
虽然,只是2层楼几米的距离,但滕颖依然埋怨这距离太长,她很不得此时此刻就铺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倾诉这一天的委屈。
滕颖下楼后,一把扎进孙玉强的怀里,不停的哽咽,孙玉强一边轻抚滕颖的秀发,一边轻声道:“颖,我错了,嫁给我吧,我不能失去你,1分钟,1秒钟都不行!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明天!”
滕颖此时已经哽咽的说不出去话,只是不停的嗯嗯点头,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同意。
半个月过去了,监狱的工作依旧是那样的繁重紧张,狱警们整天忙忙碌碌;刘源依旧扮演者女魔头的角色,整天蜗居在那既神秘又恐怖的办公室里;吕莹依旧消极改造,浑浑噩噩没有任何长进,一切一如既往,平淡而无奇。
至于任务,刘源那次谈话后就在没提起过这茬,也未做过任何交代,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般。
而滕颖对此也很矛盾,她既期待又畏惧,执行任务无疑是锻炼、证明自己体现自己的价值绝好机会。但又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不确定是否能够胜任。所以,滕颖也只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不积极也不消极。
办公室
花盆里那颗蔷薇花枝叶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李芸围着花盆转悠几圈,道:“这谁养的根雕啊?”
王甜笑道:“这哪儿根雕啊,这是小颖的蔷薇花。”
这李芸才想起来,这花还是自己帮滕颖拿回办公室的呢,遂道:“都这德行了,赶紧扔了吧。”
滕颖正在认真的擦拭着帽子上的警徽,这头上的警徽时刻带给自己荣誉感和使命感,督促自己的言行举止。
滕颖将帽子放下,道:“我觉得还有救,这花的根还好,而且枝干还是嫩绿的水分很足,应该是风雨过后受折了。”
王甜道:“哎这花是上辈子修了福咯,这辈子遇到我们小颖了。”之后对着花儿道:“坚强起来,活过来。”
待办公室人都走光后,王甜凑过来,小声对滕颖道:“我大伯是省厅的,他说组织部最近要过来咱们监狱。”
滕颖没明白啥意思,王甜解释道:“咱们不是还有一个副主任科员的职数么?你看我工作快6年了,人品工作态度呢也是有目共睹的,对吧,作为你的姐姐兼闺蜜你可得跟我保持一条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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