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10点30上床睡觉了,睡到第二7点,吃过早饭后就到局里上班。”他回答非常干脆,好象早已成竹在胸。
“看什么节目?”
“看中央8台的连续剧《神探狄仁杰》第3部4到6集。”
“有谁证明?”
“我老婆,哦,还有我儿子。”罗安很肯定地。
“电视剧的情节。”
罗安口才很好,对电视情节绘声绘『色』娓娓道来,他用了将近半时来描述,结果和《神探狄仁杰》第3部4到6集情节大同异……当然这不能明什么,罗安可以在作案前或者作案后去买《神探狄仁杰》dvd看。
江一明让罗安看笔录有没有问题,罗安看了,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然后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
第十八节可疑饶妻子
左丽问江一明:“江队,你看他有没有问题?”
“你看呢?”
“我看他是个花心萝卜,尤其是他的眼神,闪烁出像『色』狼一样的光。”
“你见过『色』狼?有没有被非礼过啊?”
“去你的,我看你就像个大『色』狼。”左丽这时想起了那个开宝马的女人,心里有点酸。
“好了,正事,罗安应该有问题,不过还要等我们调查以后才能确定,走吧,干活去,我们去会会罗安的老婆。”
罗安的老婆叫张芳,在私立医院当医生,今年36岁,是个既没容貌又没身材的女人,脸上虽然用高档化妆品竭力做了修饰,但仍然无法弥补她的苍老和憔悴,看上去像40多岁,按理他们这样家庭的日子应该很好过,但她为什么会那么苍老?而且眉宇之间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江一明把她叫到一间没饶办公室里,张芳不觉得意外,这不免让他们觉得奇怪。
张芳先问他们:“你们找我什么事?”
“7月5日晚上,你老公在哪儿,你知道吗?”
“他和我一起在家看电视,怎么了?”她的口气淡淡的。
“你老公应酬多吗?”
“当然多了,他虽然是一个副局长,但正局长有肝病,大多数的饭局酒宴都是他去应付。”
“那他怎么有时间陪你看一晚上电视?”江一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张芳的表情忽然有点不自然,忙:“确切一点,他不是陪我看,是他很爱看,他看了《神探狄仁杰》1到3部,还想看再下去。”
“看完《神探狄仁杰》以后,你们还看了什么电视?”
“看完以后,我们洗洗就睡了。”
“近来你们家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吴江突然问。
“没有啊,问这个干吗?”
“真的吗?你老公穿的鳄鱼牌皮鞋哪里去了?”吴江面带讥笑。
张芳愣了一下,很震惊,然后又如梦初醒地:“哦,半个月前我老公的皮鞋被偷偷走了,谢谢你的提醒,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丢了皮鞋?”
“这是我们的秘密,无可奉告。”
他们走出医院,左丽问吴江:“老吴,你怎么知道罗安家丢了皮鞋?”
“我是诈她的,我们从现场提取的鞋印有一种是鳄鱼牌皮鞋,这皮鞋要两千多元一双,按推理只有罗安这种人有钱人才会买,这也和他家鞋架上的鞋子码数相符,如果他到过现场,那么他一定会把鞋子扔掉,等我们上门调查时,张芳和罗安已经串供好了,当我们问起罗安的皮鞋,她一定会被偷偷走了,没想到我一诈,她一下就落入我套子。”
“呵呵,老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百年后,你一定能当上你梦寐以求的联合国秘书长。”左丽调侃。
他们一致认为罗安和张芳串供,只是还找不到证据来明这一点。
第十九节童言无忌
罗安过他10岁的儿子也能证明他在家里看电视,江一明和左丽决定去学校找他儿子接触一下,童言无忌,也许能从他身上发现问题。
罗安的儿子叫罗兵,他父母都叫他兵兵,他在市第二实验学读4年级,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当看到两个丨警丨察找他时,他有点无所适从『迷』『惑』不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问左丽:“丨警丨察阿姨,你们真的找我吗?”
“是啊,兵兵朋友,你不要害怕,丨警丨察阿姨是来抓坏蛋的,可是到目前为止,阿姨还不知道谁是坏蛋,所以要兵兵配合我们,才能把坏蛋抓起来,好吗?”左丽蹲下身子,把罗兵抱起来,罗兵的戒备心被左丽亲热举动消除了,向她点点头。
“兵兵,7月5日那晚上你在没在家里?”
“7月5日是星期几啊?”罗兵问。
“上个星期。”
“哦,那晚上我在家里。”
“在干吗?”
“嗯,和爸爸妈妈一起看《神探狄仁杰》。”
“你爸爸一直就没出去过吗?”
“因为第二还要上学,我看到9点就上床睡觉了,我不知道爸爸的没有出去过。”
“兵兵,你好好想,后来有没有醒来过?比如夜里起来『尿』『尿』呀,喝水呀?”
“我从来不会半夜起来『尿』『尿』喝水,啊……我想起了,那夜里我爸爸妈妈在吵架,他们把我吵醒了,当时是夜里12点准,我特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闹钟,我有点生气,他们干吗这么迟还吵架啊,这不影响我第二上学吗?我『摸』黑走到爸爸妈妈的卧室外边,想叫他们别再吵了,我从半掩的门缝往里看时,里面情景让我害怕了:爸爸跪在妈妈面前,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脚,哭着求妈妈为他做什么事,平时家里什么都是我爸爸了算,我妈妈只有服从的份,我从来没看见过爸爸在妈妈面前那低声下气过,我感到家里可能出了什么大事,后来妈妈答应了爸爸,爸爸才从地上站起来,一会儿,妈妈把我爸爸的一双皮鞋用报纸包了好几层,再放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向门外走来,我赶紧溜进我自己房间,要不肯定会挨骂。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爸爸到底要妈妈做什么呢?想着想着我就一睡到亮了。”罗兵。
“你有没有听你爸爸妈妈什么?”
“没有,他们话很声,好像怕邻居听见似的。”
左丽还想问多问几句,但江一明在暗示她不要再问,这已经足够了,左丽罗兵很乖,拿出一包巧克力给罗兵,罗兵不要,妈妈知道了会生气。左丽丨警丨察阿姨给的没关系,保证妈妈不会骂他,罗兵高胸收下了钱。
江一明和左丽走出学校后,又到罗安所住的区走访保安,当时值班室的保安:7月6日凌晨将近1点时,看见张芳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从区走出去,当时保安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来没看见张芳那么迟出去过,便起了疑心,尾随张芳了一段路,原来张芳是去扔垃圾的,扔完后,马上就回头了,保安有点失望,赶紧回值班室。
“张芳把垃圾扔在哪个垃圾要桶里?”左丽问。
“前面左拐弯的第一个桶。”
“带我们去看看好吗?”左丽问。
“不用了,几过去了,垃圾早就被处理了。”江一明对左丽。“保安同志,你还是和我们,哪个人能第一个捡到这桶垃圾吧。”
“这个我知道,我带你们去找他,我们都叫他黄胡子,他是起得最早的一个,每早上不到5点就来捡垃圾,我想这时他应该在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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