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回答,却让向南方更加着急。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回答。就越让人觉得揪心难受。明明在图书馆已经说了那么伤心的话了,可是现在却还是想要面对。
也许人就是这个样子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珍惜。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美好。向南方想要彻底忘记。可是越是想要忘记的东西,往往却最难忘记。
向南方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天还是那样的蓝。太阳照样挂在天上。不一样的,只是太阳又一次的从东方升起,西边落下。天上的星星也没有换过一次。
向南方从天的左边看到天的右边发现无法找到天到底是多长多宽。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先回去吧。”向南方灵光一闪天都能那么广阔,为什么我就这么小心眼。没等段明晨回话,向南方早就跑开,甚至连回头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段明晨看着向南方那决绝的背影嘴角有一模苦笑。落寞的背影转身走回自己的寝室。
向南方来到早上,两个人闹不愉快的地方。这里有温馨有难过。向南方找遍每个书柜的角落没有看见顾济北的身影。本以为是自己猜测错了。就在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眼角划过了那一抹落寂的身影。
顾济北躲在阴影里,好像犯错的小孩子。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向南方故意放轻脚步,走向顾济北。
到底是为什么能让一个如此阳光,如此魅力四射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阳光第一次见到的顾济北吗。
顾济北颓废的坐在阴影里,右手搭在书柜上,左腿傲慢的支起右腿慵懒的躺在地板上,左手的酒瓶子就好像现在颓废的顾济北一样,有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有的还在顾济北的手里静静的等待。
向南方的心啾啾的疼。可是脸上尽量表现出平静的感觉。
“图书馆是不让喝酒的,不知道吗?”向南方好像一个任劳任怨的保姆一样。走到顾济北身旁,主动捡起躺在地板上,横七竖八颓废的瓶子。让那些酒瓶子重新站起来,就好像向南方接下来要对顾济北的劝告一样。
“人生自由都需要被限制吗?”冷冷的语气让向南方有些不适应。本想从顾济北手里拿过那个酒瓶子的,可是听见顾济北这句话以后,手却僵在了空中,不知道是应该放下还是应该继续接下去的动作。
“心情不好,何必躲在阴影里。”早上自己躲在阴影里的画面重新出现在脑海里。这是在学自己吗。还是又是自己的错觉。
“难道这个阴影属于你吗?只能你在不让任何人在吗?”酒瓶子再次扬起倒进嘴里。也许正是因为这一口酒的作用,才让顾济北有勇气去说接下来的话“你以为就只有你会伤心吗?你以为你的感情受到伤害就那么的严重吗。不就是一段感情吗?忘记了就不会再有了。”说完的时候,为了给自己再多一分勇气。又是一口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也许现在顾济北正需要这一瓶一瓶的酒吧。
“要是能忘记,早就忘记了。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自己,也没忘记吗”向南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听说难过的时候抬头看看天空,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别人也就不会看见你的脆弱。只是这里看不见天空,只有看天花板了。
“你懂什么,不要认为自己一副很懂的模样。”何必呢,何必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来刺激自己呢。
“我要是不懂,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想喝酒吗?我陪你喝。”顾济北的话让向南方的眼泪已经掉下了一滴。向南方发现自己的失控,赶紧转过身去假装寻找书的模样。伤心总是难免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吗?有悲伤,有欢乐,开心的时候就好像抹了蜜糖的棒棒糖一样甜上加甜,难过的时候就好像咖啡里放进了苦瓜,苦到了一定的地步。
“你别碰我。”顾济北大声的吼了一下向南方。也许是图书馆的人太少了,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并没有多少人过来围观。
“顾济北,你这副死样子真的很让人瞧不起。你的感情受到挫折,为什么要来跟我发脾气?我的感情不顺的时候,我有来对你发过脾气吗?如果你要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的前一段感情。那你永远不可能去面对你的下一段感情。”向南方被吼得有些失控。自己本是好心放不下才跑过来找他。可是得到的呢不是拥抱。也不是两个人的感情升温。而是顾济北心情的不满,不愉快,全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我也有不快乐,我也有不顺心的时候。感情受挫,大不了从头再来,有什么的。连勇气都没有,你谈什么从头。”用吼的谁都会,只是觉得现在都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解决事情呢。
“你懂什么。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这里跟我说话。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安慰,将所有的不快乐全部告诉你吗。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早上和我发脾气,晚上就来这里寻找我,安慰我,而对你产生好感吗,你恐怕真的是想太多了。”顾济北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向南方的胳膊,直接将向南方堵在了墙角里,一脸癖癖的模样,左手的酒瓶子瞬间丢在地上,直接抓住向南方的手臂。右手支撑在墙上。顾济北恐怕是喝的酒太多了的缘故,眼神里充满了迷离的诱惑,让向南方本应该伤心的表情变得通红。
顾济北瞬间的接触,让向南方早就听不进去说的是什么了。只觉得顾济北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柔情,这矛盾的眼神,让向南方变得迷离。愤怒中带着柔情,恐怕上一段感情也是一件不能随便抹去的回忆。
“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听见你心情不好,我就好像一个失去风筝线的风筝,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图书馆里翻找一遍,看见你躲在阴影里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就是想让你的心情变得愉悦。你说我的感情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的关注,不要说你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向南方许是被顾济北的神情吸引住了,本应该是来劝告顾济北的,可是却变成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的告白。
“你喜欢我?好像不是一时半会”顾济北嘴角邪恶的笑道。许是酒精的作用让顾济北变得有些看不清楚前方的人是谁。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过家家,把喜欢当作口头禅呢。我喜欢你…………唔”向南方惊讶的看着顾济北那张突然被放大的脸,先是惊讶的看着,最后竟然变成了震惊。
向南方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济北直接覆上了向南方的嘴唇。顾济北的嘴唇有些发凉,冰冰的感觉正好可以给脸红心跳,皮肤滚烫的自己降降温。向南方双眼瞪得溜圆,直直的盯着顾济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闭眼”在唤换气的瞬间,顾济北看见向南方那溜圆的大眼珠,直接下达上级的命令。
向南方听话的赶紧闭上眼睛。
顾济北轻轻亲吻着向南方的嘴唇,就好像在品尝饱满的樱桃那样,咬一咬,闻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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