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晴尝试叫醒喻真,黎澄负责叫醒沈跃。这两个醉酒之人都能迷糊地做出回应,但没法进行有效沟通,神志不清、思维混乱,始终说不清自己家住哪里。
方晚晴长吐了口气道:“关倩家我知道,可以送她回去。但是这两人怎么办?”
黎澄显然经验丰富:“用他们的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
正在这时,喻真的手机恰巧响了,方晚晴拿起一看,屏幕上闪烁着“晓惠”的名字,她迅速地接起了电话:“喂……”
不等她说话,对方语速飞快地问道:“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明天到底陪不陪我吃饭看电影?”
这是个年轻的女声,方晚晴估摸着对方是喻真的朋友,便说道:“你好,我是喻真的同事,她喝醉了,你知道她家地址吗?我们想送她回去。”
对方听了惊奇地道:“她喝醉了?等等,她为什么会喝酒?这什么情况!”
方晚晴简单地做了说明,对方听后迅速报出了一个地址,似乎又觉得不放心,便表示要过来接人。方晚晴立即将酒吧地址告诉了她。
“理事的朋友会过来接她。”方晚晴对黎澄道。
喻真的回家问题顺利解决了,还剩下沈跃。
黎澄无奈地发现,沈跃的手机需要密码才能打开,他没有设定指纹开机。黎澄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根本无从破解密码。
“只有期待谁能打个电话过来了。”他看到沈跃的手机屏幕上跳着很多条未读信息,猜想着是他的女朋友发来的。希望对方能像喻真的朋友一样,等不到男友的回信后会直接打个电话过来。
黎澄翘腿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方晚晴仔细地帮所有人收拾东西。
要说这人是完全的虚情假意倒也不合适,她确实在生活中做到了照顾他人,体贴人意。黎澄看着她忙碌地身影心下思索着:这次为了在程阳哥面前树立正面形象,他全程滴酒未沾,只顾着帮同事们添杯倒酒,所以到现在仍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而方晚晴是浅尝辄止,一直控制着酒量,所以也没有失态。另外三人显得心事重重,到了后期开始一杯接一杯喝起了闷酒。
可以说今天现场的每个人多少都受到环境或酒水的影响说了点自己的心事,连他也透露了点自己的家事。只有她,从头到尾保持了冷静与理智,不曾说出任何一条心里想法。
两人迟迟等不来沈跃的手机响,倒是先等来了喻真的朋友陶晓惠。
陶晓惠接到方晚晴的通知后立即赶到了酒吧。她先看了看倒在雅座沙发上的三人,又扫了眼桌上凌乱不堪的酒杯酒瓶,最后对清醒着的两人道:“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
方晚晴道:“他们几个估计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浅,容易醉。”
黎澄解释道:“关键是喝了混酒。”
陶晓惠瞅着喻真熟睡的脸道:“除了毕业那次,小真确实不怎么喝酒的。”
晚上十一点的时间段很尴尬,从市中心聚会结束后准备回家的人太多了。他们几人的叫车软件迟迟无司机应答,想必同样的,马路上的计程车需要用抢的才能坐上去。
几人不想再枯坐等待,最后黎澄还是麻烦了程阳哥开车送方晚晴和关倩回去,自己则开车送喻真和陶晓惠回去。至于人事不省又无人关心的沈跃,黎澄则表示反正他是男生不打紧,将他往附近的宾馆里一送,留了张字条说明情况后便放任不管了。
陶晓惠在黎澄的帮助下扶抱喻真坐上了宝马车的后排,程阳很贴心的送来了塑料袋和湿纸巾,以防醉酒之人因为车途颠簸而呕吐在车里。
眼前两个年轻男人一个气质独特,一个精致漂亮,她不由暗自感慨这趟没有白来。特别是好友的同事黎澄,如果她的单位里也有这样一位花美男,绝对能大大提升上班的积极性。
不过喻真显然是个榆木脑袋,不懂欣赏,她在聚会聊天时只会谈及工作中遇到的难题和不顺,从没提起过自己能每天面对如此的极品帅哥,真是太可惜了。
“她住哪儿?”黎澄坐在前方驾驶座上问道。
“宁安路上。”陶晓惠答道。
这个地段不在黎少爷平日的活动范围内,他打开手机导航进行了方位设置,然后跟着语音提示开车上路了。
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起待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并长时间保持沉默会显得格外尴尬,陶晓惠很在意这种尴尬,她只得没话找话道:“我听小真说过,你们单位最近似乎是不太顺利啊。”她并不想说丧气的话题,但她与黎澄之间能交流的好像只有这个。
黎澄特意将车速放慢了,他一路开得很安稳:“恩,有点。最近两次竞标都失败了,很遗憾。”
陶晓惠“哦”了声,低头看着好友闭着的双眼感慨道:“小真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从小就循规蹈矩,做事有分寸,这次能把自己喝醉了,看来是这两次的失败让她心里很难过吧。”
黎澄听了随意地应了两声。
“我当初见她非要转去公益机构的时候,以为她是想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陶晓惠轻抚了下喻真的头发,“现在看来还是一样过得很辛苦嘛,早知道这样何必放弃之前的大好前途呢。”
黎澄问了句:“理事原本在哪里工作的?”
陶晓惠被“理事”这个称呼听愣了一下,好笑地说出了好友原本的单位。
黎澄不解道:“原先的地方很不错,她为何要来公益机构?”
陶晓惠笑道:“小真一向不喜欢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喜欢拉帮结派,所以就自动申请来你们机构了,她喜欢清净的地方。”
黎澄跟着导航指示打了个弯:“这样啊。”
陶晓惠提出了困惑:“我过去一直以为公益机构会比较轻松的,原来工作压力也很大吗?”
黎澄淡淡地道:“现在市场竞争也挺激烈的,公益机构越来越多了。”
“这样啊。”陶晓惠应了一声,沉默了会儿,她又道,“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机构最近的不顺利应该多与她自身有关吧。她平时对你们要求高吗?”
黎澄道:“还行吧,理事挺好说话的,”
“那就是她对自己严格了。”陶晓惠摇头叹气道,“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这人就爱犯傻劲,喜欢逼自己做些别人觉得没有意义的事。这种性格注定会把生活过得很辛苦的。”
黎澄边听她说,边注意着导航指示,又向右打了个弯。
申市是座有名的不夜城,晚间的商业区仍旧灯火通明。不过此时的车子驶入了大片小区聚集地段,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已被甩在车后,路边只剩单调又孤零零的黄色路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人已在小区门口等候着,是陶晓惠事先打电话联系过的喻真母亲。
宝马车靠边停下后,陶晓惠立即打开了车门向妇人招呼道:“伯母,我们到啦。”
妇人立即赶上前与她一起将喻真从车上扶抱了下来。
“这孩子怎么喝那么多酒呢?”妇人的脸上显现出担心的神情。
“伯母,这是黎澄,小真单位的同事。”陶晓惠向妇人做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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