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的事,我来处理!”吴珍昵抢着要为老人做得什么。
“那好,报道就交给吴老师,后天学校也举行个祭奠老人的仪式,表达一下学校和孩子们的心声!”方校长也做了明确表态。
方校长和吴珍昵一直寄居在学校的宿舍楼里,晚上就由在食堂负责做饭的方校长老婆炒了几个菜一起招待陆顺。
即便方校长拿出了最好的家私,菜还是称不上好菜;酒却是他自家酿的地道的高粱酒,看起来有些浑浊,但入口清香、醇甜、柔和,极好进口。陆顺酒量本不怎么样,实架不住热情;加上此地晚上降温特别厉害,也就来者不拒,到后来便有些飘飘然了,以至于方校长送他去附近老乡家借宿时,都要搀扶着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主家忙碌的声音惊醒了陆顺。看了看手表,已是早上六点多了,这要是在厂里,正是天大亮起床上班的时间。这相距两千多公里,时差怕是最少有一个多小时的差异了。
昨天晚上酒喝多了过来没留意主家屋内的情形,现在一细看,除了空间宽阔了一点,其简陋得比在外打工都不如。两米见长的坑上,两床薄薄的被褥虽然干净却打上了好几处补丁;室内箱子也没一个,主家一家人的衣服也都直接堆叠在坑上。
这应该是这里情况较好的家庭,陆顺相信方校长的热情。放眼西屏山,预计除西屏山小学算是象样的一点建筑外,其余大概都是积贫积弱。
主家姓胡,四十多岁的汉子,一看就是挺利索的个人,家里有四个孩子,大的跟陆顺差不多大小,小的不过四、五岁。看见陌生面孔,几个孩子都怯生生的;陆顺看他们大多营养不良,后悔没带些礼物过来。
出得屋子,放眼一望,果然邻近的房子破烂得还不如胡大哥的家。这地方干旱低温,就是想做点什么也真的很难,看来很多温饱都还没解决。
回到学校,学校里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现在正是早读的时间,教室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看他们穿着各异,有的甚至破旧不堪,但读书都读得很认真。
到校长办公室,方校长正在通电话,好像在说跟明天祭奠有关的事。他见陆顺进来了,示意其先在对面办公桌椅上坐会。
“陆同志,明天的祭奠活动,我专门请示了县教育和乡里,他们都很重视,会专门派人过来参加,而且乡里的干部下午就会过来。”放下电话的方校长,忙不迭的为陆顺介绍明天的活动情况。
“方校长,有没有什么我需要效劳的?”陆顺感觉自己应该也要找点事情做做。
这时,吴珍昵一阵风般闯了进来,“校长,记者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晚上就可以到。”
“好、好!”对于吴珍昵的背景,方校长多少还是有点了解,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要是别人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联系上记者来采访,怕是还有点不相信。
转过头来看陆顺,又想起他刚才的话,“陆同志,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只需要走走看看就行了,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帮忙提出来,我们尽量改正!”
吴珍昵本想陪陆顺走走逛逛,但她白天还有几节课,“顺子哥,我们西屏山风景还是不错的,有时间我带你去转转。”
“要不这样,珍昵把你车借我一下,我到乡里集镇去转转,顺便买点东西回来。”际顺感觉在这里闲着,还要方校长分神照顾自己,不如自个去找事做做,他决定去买点东西送给晚上留宿的主家胡大哥。
日期:2020-02-17 08:58:41
第0087章:天地同悲
从西屏山到乡里基本上都是下坡路,陡的老虎崖路段则要用峭壁来形容,不过好在吴珍昵的永久自行车车刹很好,陆顺之前又骑惯了山路,三十几里地,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乡里的集镇了。
陆顺骑着车子把集镇来回兜了个圈,三百多米长的街道,十多分钟就遛完了。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破落的商家也都无精打采的样子。陆顺找了家稍微大一点的商铺,花了几百块挑一些食品、生活用品包了两大包后,便来到了昨天吃饭的那家饭馆要了碗牛肉面。
就在陆顺快吃好的时候,饭馆外走进来一对青年男女。从他们装束看,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出门时发现店外停了辆双塔纳小轿车,陆顺猜想应该是刚进去的那对年青人的。
回去的路就那么轻松了,不过也比昨天载着吴珍昵要好很多,如果不是担心把她车子链条弄断了,有好多处陆顺就要强蹬上去。昨天有美女一路相陪,即便是走也感觉心情是舒畅的,今天就有些枯燥漫长了。
骑出没十里路,先前在饭馆门口看到的双塔纳从陆顺身边擦身而过,扬起一路的尘土丢给陆顺。这黄土高坡就是这里不好,有个重一点机械经过,便会漫起满天的尘埃。
到了老虎崖,那辆双塔纳停在那了。预计是上不去了,即使能上,不是开车好手,没走过山路,相信大多也不敢走这如此陡峭的山壁了。
显然他们是在犯难了,弃车前行又担心车子放在这空旷之地没人保管,要是被人砸坏了怎么办?如果退回去,把车子放在集镇上,这来来回回几十里山路走到什么时候?
见有人来了,“老乡,到西屏山小学还有多少路?”
陆顺走近了,透过玻璃窗看到车子里面的除了一些儿童学习用品外,其他都是各式各样的摄影器材,他以前见过记者身份的钱琳使用过这些器材。
“你们是记者?是吴珍昵老师请来的客人?”
这一次轮到青年男女吃惊了,不想人家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来路摸清楚了。
“我和吴老师是朋友,昨天听到她说请媒体朋友过来。”陆顺见他们面露异色,赶紧又补了一句。
“那就巧了,我们都是珍昵的朋友,也算是幸会了!”这一次说话的是同行的女青年,一身的牛仔服,看上去挺精练的一个人。她见陆顺不像是本地人,猜想也是外面来的朋友。
“你们现在是不是犯难车子过不去怎么处理?”
“是的。”男青年马上接上话,他们搭讪陆顺,就是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离这里两、三里地有几户人家,叫他们帮忙照看一下。”陆顺昨天陪吴珍昵走走骑骑时就特别留意了沿路的农家住户。
把车子寄存好,爬过老虎崖,前面还有七、八里山路。看两记者一身行装和步行的动作,显然她们也习惯了山路行走。
一路走来,边走边聊。攀谈中才得知这个刘姓女记者竟然是吴珍昵的发小,难怪她一个电话就把她招来了。
第二天的祭奠很隆重,整个会场庄严肃穆。由吴珍昵手描素画放大了的苗玉兰老人的遗像安放在 台中央,周围山花簇拥。方校长亲自手书的横幅“沉痛悼念爱心老人苗玉兰”挂在遗像上方。全体师生整齐列队立在台下,在这海拔一千多米的六盘山脉高坡上,悼念这位大爱无私的老人。
今天的纪念大会由吴珍昵主持,看她和刘记者亲密的劲,标准的基通话,落落大方的风格,素描的画功,陆顺感觉这位美女绝不是个普通的山村老师,她背后一定有着鲜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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