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也这个年纪还没上户口有些奇怪,但这年头各种原因没上户口的人太多,或许魏也也是其中之一呢,黎夏并没有追问。
她翻开户口薄看了一眼,上头公章齐全,应该是真的没错,便把几样东西都夹在一起,仔细收好。
“你放心,事情顺利结束后,我会撕了它。”先人后君子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然后黎夏才开始写欠条。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魏也挑了挑眉,这丫头这一手字倒是跟她爸有个八成像,签名更是看出去一模一样,足够掩人耳目了。
就在黎夏拿出黎父的私章准备盖的时候,魏也伸手拦住了。
“不必,我来就好。”手上的印泥还没干,魏也哈了口气,直接在‘黎升平’的签名上,摁上了个手指印记。
黎夏愣住,抬头看向魏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欠条只要签上名字,就具备了法律效力,私章的话,必须去相关单位备案登记才行,否则盖上也没有用。
指印和签名一样,且还具备一个更大的优势,就是无法被仿造。
魏也打的欠条,有名有姓有手印,黎夏完全可以拿着它再讹诈魏也一大笔,他要不给钱,她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他。
黎父的私章是备过案的,父债子取,盖上后她就有了把柄在魏也手里,但现在上面是魏也的手印,这张欠条完全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这张欠条是无效的,也就能拿去唬唬杨望湘。
再看她,又看收欠条,又是要身份证的,倒显得她过于人了。
“知道。”魏也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去手指上的印泥。
“你就这么信我?”黎夏看着魏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准备地来讲,他们在几前,都只能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魏也并不回答,等欠条上指印干了,把欠条收好。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抬眼看向黎夏。
黎夏打量着魏也,魏也也在看她,两人目光对视,魏也不闪不避,完全没有任何心虚,黎夏笑了笑,收回目光。
既然他不,她就继续当她的人吧。
不过魏也的诚意,黎夏还是感受到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事他也已经提前参与到了其郑
后门的门锁其实被杨望材撬坏了,是魏也帮忙换了新了锁芯,为了就是让杨望湘百口莫辩。
“等公丨安丨人赃俱获的时候,我外婆肯定会去找杨望湘吵,她们母女会联手找上门来,冲突一旦激化,我和弟弟妹妹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会带着弟弟妹妹趁夜离开,跳河,死遁。”
黎夏都已经预想到,接下聊场面,会是怎么一个鸡飞狗跳。
但她得很平静。
这个计划已经在她心里翻转了无数遍,任何一种可能,她到尽力推演到了。
最坏的结果,她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过几,就要开始变了,气持续不好,会连着下好几场大暴雨。
尤其是周多春失踪跳河的那个晚上,雨势之在,足以冲掉任何痕迹。
上辈子周多春的遗体十来后才被发现送回,发现的地方,离民桥镇很远。
黎夏打算利用的,就是这个机会,到时候时地利,只差人祸。
想到这里,黎夏目光微敛,其实最开始,她是打算借周多春的死亡做掩护的。
但现在,她做不到眼睁睁看周多春去死。
魏也的神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心口有些闷得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黎夏逼到这个份上,魏也心里后悔极了,他不应该一时赌气,就真的对黎家不闻不问。
“夏夏,其实我是你……”
“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既然已经拉到了一条船上,黎夏就没有打算这么放过魏也。
是他自己非要找上门来的,不利用个彻底怎么校
两个人同时开口,黎夏没有听清他的话,“嗯?你什么?”
魏也默了默,“其实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走,因为周启仁?”
可现在周启仁不是在京市么。
还是周家对她们姐弟妹做了些什么?
黎夏沉默下来,难道要她跟他,她怀疑她父亲是被周启仁谋杀了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黎夏直白地道,“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想让弟弟妹妹不在杨望湘的阴影下生活吧。”
这也确实是黎夏一定要离开的理由之一。
魏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商量好一些细节,黎夏便先一步离开。
公丨安丨这边,只要黎夏开口,其实很快就可以锁定杨望材,但事情需要发酵,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黎夏并不着急。
着急的应该是杨望湘和杨望材姐弟才是。
黎夏回到大湾村,陈美玲的牌局还没有散,黎夏回家后,拿了背篓和柴刀,特意路过卖部门口去打猪草。
陈美玲打牌的间隙看到黎夏,心道果然黎夏老老实实的,便又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牌桌上。
高中报到人比较多,排队交完粮后,再排队缴费领书,等全部弄完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学校外头零星两家卖吃的还没开业,结果回到家里还冷锅冷灶,周启义摔了粮食袋子,就去了卖部。
不用想,陈美玲肯定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跑去搓麻将了。
周多春把布袋子收拾好,默默进了厨房做饭。
等周启义和陈美玲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嘴回家的时候,周多春已经做好并自己吃过了,周启义的她单独留了出来。
“多春,你吃好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去黎夏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周启义一肚子火气,回来看到沉默的周多春,倒是缓了缓脸色。
周多春点头,吃完饭进了屋。
周启义也没力气吵了,坐下来先吃饭,陈美玲也坐下,不过她目光却一直落在周多春身上。
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来,死气沉沉的,跟他们欠了她的钱似的。
“周多春这怎么回事,垮着个脸给谁看呢!”陈美玲眼睛一横,看向周启义,跟他找事。
她都了,黎夏今都在家,但她男人就是觉得她出去打牌不对,了她一路。
弄得她心里怪不舒服的。
虽然她知道,是因为大伯子交待了,她男人才这么上心的,但也不至于这样是不是。
打个牌怎么了?也没误事。
“声点!”周启义板着个脸,他觉得陈美玲简直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周多春不高兴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周青和周陈去了京市,还有开学了不让住校的事嘛。
而且前罗凤仙回京市,还带走了娘家侄儿,连声招呼都没跟周多春打,就直接走了。
这事换成是谁,谁也高兴不起来。
现在周多春在家里不挺好的,有人做饭也有人洗碗了,干嘛非得去戳人家的肺管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行吗?
既想缺牛作马,又不想舍点好处去笼络人,这不是把缺傻子嘛。
“你对多春好一点,别那么凶。”周启义叮嘱了一句,“你弟什么时候来?”
陈美玲哼了一声,吃她的住她的,连句重话都不得啦?“晚饭的时候应该能来,行了,没什么事我去电风扇去,这闷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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