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孩子,怎么起这么早?”不黎南,就是陈新春自个,也有些发愣。
黎夏笑起来,“睡不着,就起了,我还以为我起早了呢,没想到正好。”
着话,黎夏把早饭端出来,又让黎南去把黎漾喊了起来。
早饭吃到一半,隔壁赵爷爷和钱奶奶也醒了,老人家觉一般都比较少,他们出屋来做饭,看到他们一家在吃,也挺意外。
平时这个点,陈春新都是去外头买早饭来吃的吧,“这么早就吃饭啦!”
“是啊,黎夏早起做的。”陈新春笑着点头,心里不出的窝心。
他是个不爱麻烦别饶性子,当初陈林秀结婚时,是喊他跟老伴一起吃的。
但第一顿饭,梅芬就垮着个脸,陈新春嘴上没什么,但接下来就自己做饭了,只不过早上这顿,他通常是去外头买来吃。
现在生活一下子被黎夏安排妥当,又有他们三姐弟妹在一边话,陈新春这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要多子多福,老来好享儿孙绕膝之福。
甚至不要黎夏做什么,只图这一份热闹,都是好的。
早饭过后,陈新春就领老伴去外头遛弯去了,黎南和黎漾负责洗碗收拾,黎夏去前头杂货铺买大锁去了。
虽然梅芬回了娘家,家里暂时也有黎南守着,但大门上的锁头就是他们姐弟妹的态度。
“我去找个老战友,你们在家能看好奶奶吗?”办户口不是领着黎夏去公丨安丨局就能办成的,陈新春还得去找个老伙计。
以往他实在有事,老伴都是交给隔壁马大姐的,交给三个孩子,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能,爷爷你放心出门。”黎夏牵过胡奶奶的手,胡奶奶一见她,就咧开嘴笑着喊妞妞,竟是十分依赖信任的样子。
陈新春想了想,到底没让马大姐过来看着的话,而是提着心出了门。
“大哥,这么早你干啥去?”路过陈家时,陈新桂正站在门口吃早饭。
陈新春急着赶紧跑一趟回来,随口答到,“去找老何有点事。”
老何?那个退休的公丨安丨局局长,他堂哥关系最铁的战友?他们平时走动是挺多的,但这一大早上……难不成他堂哥是去给那三孩子办户口的?
这可不得了,昨儿才接回来,今就去办户口,这三黄毛孩子是给他大哥灌什么迷汤了!
不行,他得去拦着点!
陈新桂赶紧忙追上,边跟陈新春搭话,心里边怨陈林秀怎么一点都不警醒,这要不是他正好站在门口吃饭,顺嘴问了一句,怕是就要错过了。
到时候户口一办,事情成了定局,就难阻止了。
黎南站在门口看了会,看他们走远了,才又跑回院子里来。
“姐,我看到那个……”
“桂叔爷。”
“对,我看到那个桂叔爷跟着爷爷走了,他是不是要拦爷爷给我们过户的事?”黎南心里不安,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
陈家人肯定会拦着这事的,黎夏并不意外,不过,“别担心,这个家里还是爷爷当家的。”
只要陈新春认定她们是胡奶奶的孙辈,这事无论陈新桂怎么拦都没有用,他一个做堂弟的,难道还能管到隔房堂兄头上去。
只不过黎南……
黎夏安抚地看向黎南,“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有关系的,你去翻一下行李包的夹层口袋看一下。”
黎南不明所以,但还是回房间去翻了行李袋,然后他就看到了全新的户口簿和身份证。
他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造假,只以为她姐是通过别的渠道弄到手的。
但不得不,他确实安心了许多。
“姐,咱们有那个,为什么还一定要到这家来?”黎南把东西仔细地放回去,塞到床底下放好。
黎夏看了眼坐在院子里替黎漾梳头发的胡奶奶,“因为奶奶曾经对我有恩,我想要回报一二,另外的原因我跟你过的。”
又是周家!黎南磨了磨后槽牙。
“以后不要去盯别人做什么,我们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足够了。”黎夏语重心长地跟黎南。
黎南顿时羞愧地低下头,脸一下就红了,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行径,羞耻心立马涌了上来,“姐,对不起。”
“我不是怪你,没有安全感不是你的错。”黎夏看着低垂下头不敢看她的黎南,欣慰地笑起来。
“你要是无知无觉,什么都不去深思,姐姐才会担心,我也知道你想很快长大,好保护我和漾漾。”
黎南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姐。
“但长大需要时间,这段时间,让姐姐保护你们,你努力快快成长就好,好不好?”
“好!”黎南点头,“姐,你等着看我表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那我先去洗衣服,床单。”
昨晚上时间太赶,只能先凑和着睡一觉,今气好,该洗的要洗,该晒的也要晒才校
刚刚吃完饭后,黎夏就已经把东西都拆出来,都泡在了大脚盆子里。
“对了,爷爷奶奶房间的要洗吗?”黎南走到厨房门口,想了想,又转过头来问。
黎夏刚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昨她送水进去,就感觉屋里的味道不是太好闻,应该挺长时间没有收拾过了。
但她其实也在犹豫。
如果现在是几年后,只有胡奶奶,她肯定会直接做主,进屋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可现在……
“姐?”黎南没得到答案,又问了一遍。
黎夏想了想,不打算让自己想东想西下去,“等会我进去把床上的东西拆了,别的东西等爷爷回来,问过他再收拾。”
得到答案,黎南忙活去了,黎夏坐了两分钟,起身往陈爷爷那屋去。
昨送水进屋的时候,黎夏没有细看,白走进来才发现,屋子里满满当当的放满了东西,好些东西放在那里明显就是动都没动过,落了一层灰。
但有活动轨迹的地方,房间里还是干干净净的。
床还是老旧的雕花木架子床,上头的蚊帐都发黄发黑了,黎夏摸了摸被子,是干燥的,应该有常晒。
但棉被已经很硬了,还有一股浓重的老人味。
到底是两个年迈的老人,一个糊涂没有太多自理能力,另一个自己有残疾还要照顾对方,能够管好吃穿就已经不容易了。
黎夏忍住心酸,把床单被褥拆下来,拿出去交给黎南,又把被褥都抱出来在外头晾上。
其实都应该换了,但老人家的东西都是用惯聊,突然换掉怕她们不习惯。像黎夏奶奶以前,床都睡成了山丘状都不愿意换软和一点,平整的褥子。
黎夏打算等陈爷爷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做一下思想工作,再换。
“真是勤快的孩子”隔壁赵爷爷一家吃过早饭出屋,就见院里满满当当地挂满伶被褥子。
看到黎南在院子里洗床单,赵爷爷愣住了,“咋你一个男娃在这里洗呀!”
黎南从来就没有男孩子不做家务的概念,他爸以前也做的,他扬起笑脸,“赵爷爷、钱奶奶还有赵叔早,我姐在忙活别的呢。”
“这活可不该让你干。”赵爷爷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正好隔壁徐文文出来,她手里牵着个四岁大的男孩子,闻言扬唇一笑,“赵叔,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男孩子就多了那二两肉,凭什么就比女孩子金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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