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我是医生呀！医生一看就知道你有没有生育。”
　　“流氓，无耻的流氓！”我恶狠狠地说。
　　“好了，别流氓流氓的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明天上班就帮你打提单申请进药。”

　　“我要你今天就给我打提单。”
　　“今天是星期六，不上班。”
　　“哦，是星期六呀！”这日子过的都忘记是星期几了。
　　日期：2020-06-05 20:17:19
　　牛主任看我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起身说：“起来洗漱吧，一会我们去楼下餐厅吃早饭，这家早餐是广东早茶特色，很好的。”
　　事到如此，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妥协，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认为我愿意妥协吗？妥协就是宽容他，就是纵容他，这是不是认可？不是，可告他有用吗？没用，即使他受到审判。但对于我也没有丝毫的好处，甚至世俗的眼光会把我刺死。损人不利己，我认倒霉吧！

　　“我一点口味也没有。”我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先去洗澡。”我起身一溜烟跑进卫生间，脱去仅有的一件上衣。卫生间里的穿衣镜将我的身体映照的一览无余，我没有丝毫的羞涩感，只有躯体仿佛在燃烧，恨不能自己变成一团火焰将整个房间烧成灰烬，将那个吃人的牛主任一同烧死。
　　我慢慢地打开淋浴，水是温热的，洒在肌肤上很舒服，我用沐浴液将身体上上下下全清洗一遍，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从此后脱胎换骨，做好女人有什么用？我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在现今这个社会，做女人难呀，做个好女人更难呀！在家里母亲曾经教育我要做个贤妻良母，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每当看到电视报纸上有犯罪分子摧残女性而受害女子因为顾及声誉不愿报警还恨其软弱无能，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事非经过是不知道里面的苦处。

　　我裹了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去头发上的水珠。我再瞟牛主任，他直勾勾地望着我，突然，他象野兽一样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将我紧紧抱住，我用力将他推开，大喝一声“滚开！”。他尴尬地放开我，几乎是哀求地说别生气了，我们吃饭去吧！
　　牛主任没有食言，不到一个星期，K医院就进药了。我是感谢阚处长还是周副院长？我还用感谢他们吗？我的付出有谁知道。岳光明问我用的什么办法，我轻描淡写地说是马总带我去见阚处长，阚处长给周副院长打电话，我请周副院长和肿瘤科主任吃顿饭就搞定了。岳光明伸出大拇指说还是你牛。牛吗？一点也不牛。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日期：2020-06-06 19:51:27
　　第三十九章　Q 医 院

　　我遵照马总的意思，北州所有的医院都可以去开发，无论是三甲的或是二甲的都可以去。我们现在已经开发成功的还不到五家，我估计占整个北州三甲医院的十分之一还不到。并不是所有的三甲医院都有开发价值，我认为没有肿瘤科的医院就没有必要花精力去开发，因为即使能进药用量也上不去。
　　今天去B医院回来路过一家小医院——Q医院，以前也看到这家医院，总觉得这个医院的规模不大，没有开发的价值，所以也就从未进去。今天忽然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卖临床。我现在只要看到是医院，不管大小都想进去看看。
　　这是一家二甲医院，在北州三甲医院林立，像这样的二甲医院实在不显眼。在该医院门诊大厅的《医院简介》里有这样一句话：“医院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皮肤疾病有独到的特色。”
　　这时我想到红胞素的功能与主治：“该药用于各种肿瘤引起的胸、腹水的控制，也可以用于恶性黑色素瘤、膀胱癌、恶性淋巴瘤、晚期胃癌和食道癌的辅助治疗。”既然这家医院以治疗皮肤病为专长，我何不进去看看有没有黑色素瘤的病人。
　　专家门诊栏里有介绍皮肤科的科主任姓许。现在不是许主任出诊时间，我直接去住院部二楼皮肤科。我首先问护办室的护士你们皮肤科可以治疗黑色素瘤吗？可以呀！护士回答的很有底气。她指着挂在墙上的《病员一览表》说，你看我们科里有十几个黑色素瘤的病人，她又非常骄傲地说别看他们医院不大，看皮肤病在北州却是一流的。我谢过护士去主任办公室。
　　日期：2020-06-06 19:55:41
　　在主任办公室，我见到许主任。他穿着白大褂，打着领带，带着眼镜，虽然显得很精神，但仍然掩盖不住满脸的沧桑，估计也快到退休年龄了。我同许主任打过招呼之后直接把红胞素的说明书给许主任看，并开门见山说红胞素对治疗黑色素瘤效果非常好。许主任一边听我说一边将说明书快速浏览一遍。
　　许主任说：“你的说明书上是说可以对恶性黑色素瘤有辅助治疗的功效。也就是说要在其他药物的作用下才能发挥作用，而单独使用可能效果不是很好。”
　　“许主任，因为红胞素在治疗黑色素瘤的病例不是很多，我们在做二期临床和三期临床的时候病例很少，所以只能说是起到辅助治疗的作用。其实，我这里有一份关于红胞素治疗恶性黑色素瘤的一篇文章，你可以看看。”我说着从包里拿出复印件给许主任。
　　“有效率有百分之八十多？”许主任对复印件上提到的有效率有异议。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篇文章可是发表在国内著名的医学杂志上的，应该是可信的。”我说。
　　“这个药进我们医院了吗？”
　　“现在还没有。”
　　“没进医院怎么用啊？”
　　“您给打个提单不就可以进了吗。”
　　“这个药怎么卖的？”
　　“批发价163.80元。”
　　“不便宜。可以给我们医生多少？”
　　“二十。”我脱口而出，心想这个许主任是不是在想我们给少了。

　　没想到许主任有板有眼地说：“你给我们医生20块钱，我们不要，我们科里所有的药品都不收回扣。你每支药批发价减少20元，可以吗？”
　　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我说：“如果批发价变动了，零售价和其他医院的就不一样了，这样价格就不统一了。我想公司可能不会同意的。”
　　许主任说：“如果你们公司不同意就算了；如果同意，我就给你打提单进药。”
　　这还真把我难住了，哪有什么公司不同意，还不是我自己做决定。但不给医生回扣能卖得动吗？

　　许主任看我在思考，又说：“我们医院药品的扣率是80扣。”
　　“这么低的扣率？”这又是我没遇到过的。
　　“我们医院就是这么规定的。”许主任肯定地说。
　　我拿出计算器，按照许主任的批发价，再按80扣计算，还有利润。只要有利润就可以做，我对许主任说：“就按你说的降二十元的批发价。”
　　许主任马上给我打提单，他把提单交给我：“你直接去药剂科找郑主任。”
　　日期：2020-06-06 20:01:27
　　我接过提单，谢过许主任，没想到这家医院这么快就能进药，本来也只是过来看看，现在却可以进药了。我出主任办公室，看提单写了什么。其主要内容是申请进40支红胞素用于治疗恶性黑色素瘤。按批发价每支减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