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为什么去那里洗澡?他们住的酒店不能洗澡吗?”
“哦,这个我们查过了您的几个手下住的是澡堂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当天旅馆的锅炉坏掉了,没法洗澡。”
“再查一查他们之前的情况,看有什么异常,然后对周围的人做一下走访,看近段时间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现场一定要封锁,消息也是,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阶段!还有我也知道你们人手有限,必要的时候你也要辛苦一下”
“好的,杜生,你放心好啦,我都吩咐过了,包括对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至于我,你随时吩咐就好啦”
“好的,那辛苦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走出警署,我决定给叶渊打一个电话。
叶渊,老家梅县,在北京跟我与胡杰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我的发小兼侦察兵战友,过命的交情。熟悉一点我军历史的人根据上面的信息就可以判断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以这家伙的家境与实力是不会去当兵的,就算是会去当兵也不会去最前线的。可偏偏这家伙骨子里就好战,加上家族的历史,从小受熏陶,打会撒尿活泥巴那天起就想着当兵。
越战轮战结束后,他家里动用军中的关系,将他光荣地“被退役”了,一开始由于他在军中的履历想要他从政的,无奈这家伙在军中自由洒脱惯了,死活不肯。
后来就让他开始接管家族的生意,这几年这家伙生意越做越大,加上家族的人脉关系,黑白通吃,竟然在澳区的赌场生意都有参与。当然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接班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些事情上出头露面的,若不是这次事情特殊,加上事关黑求,我是不会惊动他的。
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叶渊的私人号码。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有特殊的事情都通过这个方式联系。
“喂,阿渊,我是杜晦。”
“杜晦,操你丫他大爷的跑澳门去干嘛?”
“你大爷的,孙子,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着四六啊?
“丫的,咱们哥们谁还不知道谁,什么事说吧!”
“我在澳区。”
“这个我知道,我手机有显示。”
“我在澳区的六个弟兄都死了。”
叶渊气得直叫:“他娘的怎么回事,谁干的?”
“现在我也没头绪,事关胡杰,等你过来再说吧”
“好的,你在澳区等我,我现在马上动身过去。”
叶渊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何况事关胡杰。
回到我住的宾馆我开始仔细梳理这几天的事情,白狗怎么会在那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么白狗没死,要么是别人打的电话?这个电话跟之前那个女人给我的打电话有什么联系吗?白狗他们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里是第一现场吗?
想着想着,我开始犯迷糊,加上连日来的这些事情身体也很疲劳,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脑子里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像跑马灯一样各种影像翻来覆去的不断在脑子里出现,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个激灵一下坐了起来,难道又是鬼来电?
我忙抓起电话,原来是陈sir打来的:“杜生,我的人在澡堂那里有了发现,有个师婆在那里做法,我想你是不是需要过来看一下。”
做法?搞什么鬼。
我疑惑地急冲冲赶到了澡堂。
只见在澡堂的后门,搭起了一个供桌,供桌很小,上面放置着很多白烛、火纸、桃符什么的。供桌的四周,围着很多人,其中有一个人,道士模样打扮,走近一看,我才发现是一师婆。她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黄色的符,周围是一下围观的闲散人等。
师婆低着头,手里不断舞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含含混混听不清楚是些什么。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做法的在骗点小钱,但很快,我发现这个师婆并不简单。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师婆在他的脸上一点,那个人竟然一下子尖叫了起来。旁边的很多人不知道是受了影响还是怎么了也一起尖叫了起来,师婆问那个消瘦的男人有没有看到什么?
那个男人惊慌地说,他看到了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满脸是血。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供桌上的白烛一下全部灭了,并没有风,就算有风,得多大的风才能一下子把这么多白烛同时吹灭呢?这一群人受了惊吓,一下子都要往外跑,但是那个师婆却一脸平静,不以为然,让大家莫要惊慌。
随后,师婆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嘴里开始不断地念念叨叨,从供桌上拿起一把符贴到了那个消瘦的男人的脸上。片刻之后,那个消瘦的男人竟然躺在了地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师婆一阵折腾,然后告诉大家,永兴记的危机已经没事了,已经渡过了。
这群人竟然中了邪一样,鼓起了掌来。
就在此时,师婆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在我的注视下,她慢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一身道衣道袍子,走到我面前开始打量了我。
下一刻,她拂袖开口:“先生,你身缠邪祟之物,近日来必有血光之灾。”
这师婆看起来还算眉清目秀,我故作紧张,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急切的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她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有,自回来处去便是。”
我忽的一惊,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就是那个后来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里也是这样说的,她们有什么联系?声音不像,是不是一个人,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
我微微一愣,这师婆一张口就让我离开澳区。我有些好奇这个师婆是怎么一眼看出我不是澳区人的。越发觉得不对劲,我朝着师婆的身后扫了一眼,那些人已经慢慢靠了上来。
我继续假装为难:“可是,我来澳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陈sir俯身过来趴在我耳边告诉我:地上躺着的那个消瘦的男人就是澡堂的老板阿升。
我不动声色的对他说:“等会找人跟着他,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他带回警署,这里人多眼杂不要在这里动手。”
我怕万一出什么意外。陈sir朝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就去悄声吩咐下面的人了。
而那师婆微微笑着,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洞悉我的一举一动。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真的有鬼?我还故意说,自己以前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
师婆微微摇了摇头,并不生气的样子。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老板终于起来了。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像是和师婆串通演出来的。
师婆见老板醒过来,转过身,朝着老板走了过去。老板当众给了师婆一些钱,而师婆也没有推托,非常爽快地就接受了。
老板心有余悸地问:“是不是真的都解决了?”
师婆点点头,说是老板下次遇到鬼,还可以请她。这让我有些苦笑不得,但那个老板显然是吓破了胆。师婆没有搭理老板,背上布包,整理了东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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