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6-26 15:02:47
三人挤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老人还是颤颤巍巍地站着,脸上遍布皱纹,形容憔悴不堪,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看来那些不幸全写在了老岳母的脸上。金升难以回忆她从前的模样,上去想扶她坐下。老人警觉地将其手甩开,自己慢慢儿在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瞧着空空如也的茶几,似乎觉得有所怠慢,欠身问他们喝水吗?骆洋等都摇头摆手说不要,教她坐着。
客厅不大,对面是一架挂壁电视机,上方悬着裴芬父亲的早年照片:像是老头子的一种形影守望,也是她时时刻刻寄予的祝福和祈祷。
见老人不时的瞅瞅墙上,骆洋移身凑近,说得响些:“阿婆,打挠您了!我与金升、夏带来,是寻找裴芬的!”
老人耳朵还行,却表情复杂:“你们寻她干什么?我们上世欠她债太多,这世还她不清……”
金升内疚地说:“阿妈,不是你上世欠她债,是我上世欠她的,是我害得芬儿受罪,你们受苦。我是您女婿适博士。”
老人瞧瞧他,摇头说:“你不要骗我,我还没有痴呆。“又连连叹息,接着道,”裴芬她说,要嫁给一个博士,湖南人。我和她爸当时就不肯,不是说他人不好,而是路太远。我们这辈子就这么个女儿,人老了病了怎么叫她得应?”
“阿妈,是我辜负了你们,没有尽到孝心,让你们受这么多苦……是那帮灭绝人性坏蛋作的孽。我与他们不共戴天。”金升疚心疾首,把夏带拉过来,一起跪在外婆前,“阿妈,他是您的外孙儿,亲外孙儿!”他教夏带再叫声外婆。
夏带毕恭毕敬的叫“外婆!”老人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金升突然想起来说:“阿妈,您还记得外孙儿耳朵后有个胎记吗?”便将夏带的头抱住扭过去,“您看,他这边的胎记,您还记得吗?”
听他刚才说是适博士,老人无法相信,记得外孙儿也不是这名字,细仔端详夏带,倒有几分像他妈!是娃娃的时候看了,其他不大记得,耳朵后的红斑是蛮有印象的,她颤颤地伸出戴戒指的手,在胎记上抚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孩子时曾经的动作。
夏带看她老泪纵横,站起来又喊声外婆,投在她的怀里!老人叫了声宝贝,搂住他抚摸。金升亦过来与他们抱在一起。
骆洋也为眼前的情景感动,暗暗的擦着泪水。
外婆又瞧下外孙儿,问:“怎么把你找着的,是谁找到你的?”
金升不无自得地说:“是我认出他的。所以带来找孩子妈妈?芬儿她在哪里呢?”
外婆摇头不语……
骆洋想起来问:“裴芬有没有一个亲戚叫裴多?”
老人说:“有是有一个,是她父亲老家的一个堂兄弟,听说在国外做生意。他怎么了?”
金升道:“是他把芬儿接走了。”
老人悻悻然:“哪里是。裴多我见过的;现在这人面相有点像驴……”
日期:2020-06-27 15:15:42
第十五章 漂亮骡子
骆洋与金升和夏带去柳州市鹤山小区没有找到裴芬,从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十分令人堪忧:果然那个裴多是位冒名顶替者。从边境禁毒大队的邮函来分析,此人或许将裴芬引向一条不归路。据此,他们心急如焚,驱车前往边境城市。
老岳母所说那个长相像驴脸的人,绰号叫“青面”。其形象并不符合中国人传统的审美习惯,由于有些像西方人的脸型,容易迷惑那些“西餐妹”。此人最早出现在三十六湾劫杀案的现场。他是攀爬高手,在十多年前的一次比赛中夺得好成绩。三个名列前茅者结拜为兄弟,从此不满足于竞技上获取的名利,密谋策划攫取不义之财。他们凭借攀岩绝技,神出鬼没,频频得手,自称“崖上飞”。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哥应谙带了青面及小弟施帅来到万佛山。他们穿得鹑衣百结,从壑谷峭壁而上,在三十六湾守株待兔:由应谙劫持孩子,施帅中途拦截,青面在崖岩伏击。
青面把钱适推下悬崖后,见裴芬追得步履蹒跚,精疲力竭,躲到岩后,跳出一吓唬,她便失去了知觉。一个大美人躺在云雾山间,他怎么抑制得住,直扑上去,把她翻过身来,乱摸乱脱。
应谙抱着婴儿,急得嘶吼跳脚,他哪里听得着?施帅跑来,一把将他拉起逃离。三人带个孩子从攀绳上直滑下去。他们顺路把孩子脱手了,一路南下,从滇边出境,进入缅甸 角。青面因施帅打搅其“好事”而耿耿于怀,以致兄弟反目。不久,施帅离开了他们,自立门户。
一晃数年过去,警方对此案的侦查时断时续,自然成了沉年冷案。他们在三不管地带贩来倒去,日进斗金,成了腰缠万贯的毒枭大亨。看看那案子已不了了之,应谙与青面把触角渐渐转回滇缅边境,来开拓走私渠道,组建起“骡子”别动队,生意如滚雪球似地壮大起来。
青面对裴芬的惊艳一直垂涎,难以忘怀,淫念难消,打听到她罹患精神分裂症,在五峰岙疯人院诊治,独自前往窥探;又了解到她有个堂兄叫裴多,常年在缅甸经营玉石,与自己面相类似,便私下仿制了证件,冒充他前来探视。
裴芬本身神志不清,见他又带东西、又问寒问暖,愈发晕头转向。青面每次在食物中涂抹些微量吗啡,一般难以检测出来,让食者慢慢地产生嘴瘾。几趟过来,她便渐渐依赖上了,直到被他带出去。
青面对裴芬可谓是费尽心机,却纯粹是劫色行为,根本不会爱惜和怜悯一个精神病人:色欲满足后,利用她骗得其父母的养老积蓄,并把她带出边境,充当“骡子”梯队,去承担高风险的特殊任务。
日期:2020-06-28 16:24:04
“骡子”是坊间用以指代人体贩毒者,两者并无相似性可言,不过是道上的暗语而已。毒贩利用网络诱骗和熟人介绍招募“骡子”,出境后,威逼利诱其吞食携带丨毒丨品入境,以化整为零走私丨毒丨品。早时利用人体吞食的丨毒丨品多为人工包装,有大有小,不易吞服,吞下后容易破裂,甚至会造成中毒身亡;如今也逐步“产业化”,利用机器制作:外三层内三层,包成大小均匀,指头般大小的毒囊,比较容易吞食、塞装、体藏,排泄又不易破裂;一般机场、列车安检难以查出,即使警方剥掉衣裤搜查,也不易找到;万一查到,不过损失些毒料和“骡子”罢了,对组织贩毒者来说比较安全。
当“骡子”是一项很有诱惑力的豪赌游戏:一般每人每次携带的丨毒丨品500余克,其时包装好的货款约3万元,他们来回的路费,住宿、中介及其他花销约1万余元;“骡子”每趟报酬在2万元左右,每月能轻轻松松地跑上两回。而这些丨毒丨品在内地的交易价达到20万元以上。巨大的逐利冲动,使一些人铤而走险。
青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骗裴芬出来,与老大说就是当“骡子”的。人体藏毒通常的办法是吞食,每颗囊指头样大小,一般为5克装,相对容易吞服、排泄,不易破裂。问题是女人吞咽能力差,裴芬也不例外,指头大的东西吞一个二个,会慢慢吞下去,要是吞多了,吞着吞着一作呕,把原先吞下去的也翻出来。不过比起男人,还是女人藏毒的地方多:下面除了丨肛丨门能够塞上十来颗毒丸,**也是个天然藏毒处,毒囊装进安全套,用电烙铁扎口,如同一段无色无根的茎儿,只管自己拿去塞,外面贴上卫生巾,既保险又安全。近来他们又研制出一种假丨乳丨房,采用新型硅胶材料,能直接粘贴在胸部,不仔细看,难以分辨真假,还能有效“屏蔽”而不被安检发现。尤其受到胸小女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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