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看到一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对着他们问道:
“谁是708号住院病人护理人员,请你们到护士长办公室一趟,刚才通知,咋不知道按一下应答键,回复一下,以后注意点。”
肖大姐听了,又是一脸赔笑,向人家赔个不是。
白玉传这时候,才感觉到部队里的工作严禁,管理好严呀,好像工作期间都不会笑,一下子想到在部队油库的遭遇,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
肖大姐回来后,发现白玉传一脸煞白,关心的问道:
“你咋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不走吧,肖大姐,俺怕一个人在这里,不行。”白玉传一脸心虚的问道。
“你可真是个愣头青,真要你一个人在这护理,我还不放心呢,放心吧,这次,我不走,和你一起护理胡队。”
白玉传听了,这才放心的对肖大姐笑笑,说道:
“以后有跑腿打杂的活,俺全包了。”
下午,护士让病人到医院门诊室去进项各项,检查,并特殊嘱咐不让病人走,要坐轮椅去。
白玉传到了住院部里借了轮椅后,把胡队搀扶上去,做好,然后就推着他去检查。
胡队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在平路上推,就把白玉传推得那是浑身无力,热汗浸身了。
到了门诊大楼里,咨询了护士,护士说检查项目在楼、4楼、6楼都有。
白玉传谢了护士,就推着轮椅,开始爬楼了,那时候医院里还没电梯呢,不过用轮椅专用通道,那是螺旋型通道,虽然也是平路,但推着胡队,轮椅上起楼来,还是很费劲的。白玉传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也不顶事,推一下,后退两下,胡队看到此景,对白玉传说道:
“大传(zhuan),别推了,我下来走吧!,你也没劲。”
“不行呀,胡队,人家护士说不让你走呀,俺在试试看。”
说着,白玉传又咬着牙,使劲推轮椅,这下有效果,一直推了几米远,正在白玉传感到侥幸时,突然腿一软,整个身体都扑在轮椅上,顿时轮椅就向后仰起,差点把胡队掀了下来。
胡队吓得连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推了,我下来走。”
就这样,白玉传把轮椅靠在二楼楼梯边,搀着胡队,爬了三楼,爬四楼,爬了四楼,爬六楼,这一顿检查,可把胡队累坏了,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捂着肚子,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流,脸也煞白。好不容易检查完,到了一楼大厅,胡队疼得再也走不了。大厅里的护士看到了,赶快招呼旁边几个男护工帮忙把胡队抬上担架车,几个人帮忙这才安全把胡队送到住院病房。
到了病房里,负责查房的哪个小护士看到此景,厉声对着白玉传呵斥道:
“检查前,咋和你嘱咐的,你是不是让病人自己走着去检查了,出了事故,你负责呀!”
“俺,俺没力气,推不动呀”白玉传委屈的说道。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不知道找人帮忙呀,这个病,不敢让病人做剧烈运动的,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那位小护士埋怨道。
“那咋办,您快给想想办法,先把俺胡队的疼治住。”
“知道了,用你说,我马上去找主治医生。你们好好看着,再也不要他乱动了。”说完,小护士就一路小跑走了。
经过此事后,后面许多事,肖大姐交给他都不放心,事无巨细,她都亲自过问和参与,一点也不敢马虎了。
就这样,在这家部队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这段时间可把肖大姐累坏了,白玉传对病人护理是一窍不通,只是干些跑跑腿,到外面买些日常用品啥的。
不过对胡队那可就惨了,他经过手术后,也没啥事,可就一点,不让乱吃都东西,也不能吸烟,这这半个月,可是减肥了。肖大姐半开玩笑着对胡队说道:
“我们女同志要是想减肥呀,得这病的效果最好。”
到了出院的时候,胡队对肖大姐和白玉传说道:
“这半个月可把我憋坏了,走,带你们找个好饭馆,我们海吃一顿去!”
“那可不行,胡队,你忘了出院医生对你的医嘱了,一个月内,不让你胡吃海喝的,还有,记着,不准抽烟,小白,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监督你们胡队。”
还没等白玉传搭上话,胡队就大手一挥:
“医生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走,去吃点好吃的,把这半个月的补回来。”
肖大姐看到后,无奈的说道:
“胡队,你呀,就做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这样,他们三人找了家湖北饭馆,因为胡队老家是湖北襄樊的,胡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那顿饭叫吃得香呀。
白玉传从部队医院回到队部后,工长付哥见了他说道:
“这些日子,你陪着胡队,也累了,今天不用上班了,歇歇,出去逛逛吧!”
白玉传也感觉到这段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了,想想也是枯燥得很,心想只从那封英语信寄出后,好长时间女友也没来信,他也没给女友写信了。他打算上街去,转转,看有啥买的,给女友买个礼物寄回去也好。
他先到商场里逛了逛,发现一个随身听收录音机,东芝牌的,还是日本进口的呢,这个小玩意,在当时内地还很少见呢。他知道女友今年下半年要进行普通话考试,因此,他决定就买这了,还得买些普通话培训课件方面的教材。
于是,白玉传又来到新华书店,去买些磁带,一并寄回去。
买完这些,白玉传脑海里浮现出他女朋友那一笑起来,脸上就会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心里顿时幸福得很,走在异乡的马路上,他突然感觉不是那么固孤独了,因为他心里有爱。
就在白玉传一脸幸福走在马路上时,远远看到一处盖商品房的工地旁,坐着一大群人,在哪里大声哭号呢。他忙上前,仔细一看,全是穿的少数民族的服装,大概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中间是个50多岁的老者,蹲在地上,捂着脑壳不说话。
“咋了,你们咋回事!”白玉传好奇的问道。
那位老者看了看白玉传,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长时间,白玉传才弄明白是咋回事。
原来这是一群彝族人,都是一个村里,他们是年初第一次出门来到深圳打工,在这家商品房的工地上跟着一位胡南老板干些零碎小工,由于初来咋到,又不太懂汉语,不咋会写汉语,里面也只有那位老者略懂些汉语而已。
那位老者,名叫海来木呷,是他们这群打工者的小头头。
他继续说道:
“由于不太会写汉字,因此我给每个人的记工分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在本子上每个人的名字后面划“正”,干一天就画“一”、干两天就添一笔画,干完五天就会成个“正”字。
白玉传听了,答道:
“这个办法虽然笨些,但也简单实用。”
“您说的没错呀,可是现在本子找不到了,不知道每个人到底几个工,老板娘不给钱呀。”
“本子咋会丢,她为啥不给钱,你们给她干活了呀。”白玉传同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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