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这你应该去报警啊,不管是有人潜入家中,又或者是在你的房子里面安置摄像头,都归丨警丨察管。”
“不是的,不是那种普通的监视,该怎么说了……”陈建筒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并不是真的有人监视我,而是感觉,在另外一个空间里,有个可怕的东西正在盯着我。”
里一个空间?
可怕的东西?
他的话让我提起了兴趣,从他的害怕的神情能够推断出来,绝对不是在说谎。
我保持沉默,让他继续说。
“说的具体一点,就比如我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洗脸、刷牙,一开始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当我低下头去的时候,余光扫过镜子,就感觉镜子里的那个‘我’并没有低下头,而是还站在那里,睁着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我!”
屋子里面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刘三炮紧了紧衣服,柯欣敲打键盘的手指也稍微停顿了下。
陈建筒描述的事情,确实有些诡异而恐怖。
难怪他会那么害怕了。
“你确定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低下头,而是在看你么?”
陈建筒没有犹豫,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止这一次,像这样的情况还发生过很多次。比如有一次我在上厕所,就感觉身旁垃圾篓的卫生纸底下,好像藏着一张脸,悄悄露出一直眼睛盯着我!”
我听得头皮发麻。
试想一下,你正坐在马桶上,聚精会神的上大号,转头一看旁边的垃圾篓,在那一张张卫生纸的下面,似乎隐藏着一张人脸。
啧啧,怕是拉到一半就给憋回去了吧?
我颇为尴尬的看着陈建筒,“也就是说,你感觉家里面不干净,时时刻刻都好像有人在看着你咯?”
他点了点头,“是的,这两天我跟老婆商量,要不要搬出去住两天。长此下去,我真的受不了。”
我问道:“冒昧问一句,您爱人遇到过类似情况吗?”
“没有,她什么都没看到。”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他说的话。
陈建筒看得到,而他的妻子却看不到,要么是陈建筒的身上有什么吸引这个鬼物的,要么就是他想多了。
“陈先生,再冒昧问一句,您有没有过精神方面的疾病?”
“从来没有。一直以来我的精神都很好,只是最近才遇到这些情况。很多时候,我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上印射出一张女人脸,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也就是说,这个女鬼只对陈建筒下手。
一只每天24h跟着陈建筒,并且不知道什么目的的女鬼,呵呵,真是有点意思。
我问道:“陈总,你是什么时候搬进屋子的?那屋子之前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事故?”
陈建筒连连摇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我可以肯定。本身我就是搞建筑的,那房子是我三年前亲自挑中的,各方面都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
“那这三年来,屋子里发生过事故吗?”
“没有。我跟老婆还有两个小儿子在那屋子里住了三年,平时很少有人串门,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突发事件。并且这三年来,我们一家四口住的很舒服,直到这个月,我才感觉到不对劲。”
“也就是说,陈总您感觉到不对劲,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事情。那您仔细回想一下,在这一个月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陈建筒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期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犹豫没说。
最后,他很抱歉的告诉我:“实在想不到发生过什么。”
“真的?”
“嗯。”
“行,我清楚了,陈总您把地址留给我。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去找你,现场看看房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好,谢谢。”
留下地址跟联系方式之后,陈建筒起身离开了,刘三炮跟在后面将他送走。
哒哒哒。
柯欣打完最后几个字,捏了捏肩膀,说道:“他好像有事不肯说。”
“我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隐瞒的事情,跟遇到鬼物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其实他的案子还真的挺特殊的。
一般而言,凶宅的形成无非就是因为有人在屋子里面横死,冤魂不散,才会让房子变得生人勿近。
可陈建筒的情况完全不同。
首先,根据他所说,建筑用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在这方面是内行,挑选的地段肯定错不了。
其次,居住的这三年,也没有发生过凶杀事件,甚至连暴力一点的事件都没有。
最后就是,为什么那只女鬼只跟着他?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那房子的风水可能有问题,而陈建筒因为做了某件事,破坏了风水,所以导致他受到惩罚。
可如果是风水出了问题,跟女鬼又搭不上关系了呀。
最关键的就是那张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脸,究竟想要做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收拾好了东西,上路。
驾驶着我的奥迪A8,沿着市内主干道开了五十多分钟,顺利来到了陈建筒的家门口。
一下车,我就盯住了他的房子。
这是一栋偏欧式的建筑,屋前有草坪,屋后有花园,周围还有人工开凿的小河。
风水确实不错,算不上大富大贵之相,但绝对是宜居的地段。
并且该处非常安静,一般人也过不来,私密性很好。出门很快就能上主干道,想去哪也方便,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段,其价格绝对不菲。
侧面说明,陈建筒很有钱。
柯欣也下了车,抬头看着屋子。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因为柯欣有阴阳眼,或许能够看到更多的内容。
结果,柯欣不解的说道:“奇怪,这房子不但没有任何怨气,反而祥云笼罩,感觉很舒服。”
“是吗?呵呵,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跟柯欣走到门口,陈建筒早就等候多时,跟刘三炮一起出门迎接。
“苏先生,你可来了。”
“嗯。”
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陈建筒的妻子——刘媛媛端来两杯茶。
“我老公这人就是疑神疑鬼,麻烦二位了。”刘媛媛说话很温和。
“我过来看看,有事就处理掉,没事也能求个平安,不算麻烦。”
陈建筒坐到我对面,看了看四周,胆怯的说道:“现在我一走进这房子就感到害怕,苏先生,你快帮我看看到底哪儿出了毛笔。”
“好,先带我去洗漱间。”
“跟我来。”
我跟着陈建筒来到洗漱间,看到了他所说的那面镜子。
正是在这面镜子里,陈建筒低下头,看到了自己镜子里的影子还站着的场面。
“你们先出去一下,这么多人,阳气太重,就算有状况也看不出来。”
“好,我们都出去。”
将其他人都送走之后,我将洗漱间的门关上,盯着镜子看了许久。
至少此刻,镜子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我从挎包掏出两根白蜡烛跟一个红苹果以及一把水果刀。
我先将白蜡烛点燃,左右一边一根,摆放在镜子的两旁,然后将红苹果对着镜子举了起来,开始用水果刀削苹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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