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便再也没能见上她父亲一面,一整天的行程全靠一个姐姐安排。由于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家人,以至于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在成为圣女候选人开始,自己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
不过好在,有个少年每天都会陪在她身边。因为她没有名字,所以直接叫做果果,当然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到果果继任圣女,当村里所有人看到果果容貌后,不禁大吃一惊。他们没见过如此闭月羞花,简直是神仙下凡,大喊着要给果果生猴子。
在她继任圣女后,给井田村带来不少的福气,村里的人都相信果果是个有神力之人。可好景不长,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不管果果怎么祈求,都得不到上天的回应。而这年刚好赶上难得一次灾荒,一闹就是好几年,可以说是民不聊生。人们最终没有耐心,把一切罪名都放在果果身上,说什么报复他们从小不让她见家里人一面。
只有那名少年能够看得出来,此刻的果果是多么的无助,他多希望能够带着果果逃离井田村。哪怕是浪迹天涯,也总比在这里要好得多。后来不知道是谁站出来说,果果在几年前家里曾出现过变态,那变态使用强行手段,与其发生性关系。被爆料出这样的内幕消息,村民认为因为果果不干净,所以才将农神激怒。
经村里人讨论,一致决定将果果祭祀给神明,以平息他的愤怒。这个决定恰好被那个少年听到,让他更加坚定要将果果带离井田村,哪怕是浪迹天涯。在那少年的带领下逃出井田村,然而村里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逃跑,刻意在村子出口拦截他们。
无奈的是,凭少年一己之力,是无法对抗全村上下几十个壮汉。果果不忍心看到少年为自己受伤,决计跟那些村民走。不过,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名少年,直接将其带到柴房里关起来,而果果被带到祭祀场。
据村里大法师说,那废弃的祭台离神明很近,便选定它作为祭祀地点。被绑起来的果果,失望的望着那些手举火把之人,那些曾经把她推崇为圣女之人。就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而那名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果果在自己面前,被村民用火烧死。可就在火即将烧到果果时,果果抬头对天空大喊一句,“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祭祀我。”
在果果死后不久,井田村接连几年都没有下过一场雨,直到重新选出新任的圣女。勉强会来那么几阵雨,也未见到收成比以前好,有人说这应该是果果在报复他们。而那个少年,不顾家里反对,带着果果的残骸将其埋起来,并守在她墓旁边,生怕别人来打搅果果。
没过多久,那名少年也无端端死去。在他死后不久,井田村常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有人去爬山,但却莫名的从山上摔下来当场死亡;还有人曾遇到过鬼打墙……总之,在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的。在那个时候,一个小男孩亲眼目睹这一切,并将它记录在自己的日志本上。
苗苗严肃道:“李何东,最近可得小心点。”
“为什么?”
“因为就在今天晚上,王叔叔的儿子在洗澡时,被溺死了。”
我惊讶道:“洗澡都能溺水,不会吧!”
顾子渊淡然道:“不管怎么样,祸是你们村里人闯出来的,你们只是不想承认自己错误。”
苗苗不禁叹了口气,道:“王叔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他这么一死,让他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李何东“唉”了一声,道:“苗苗,就算心疼也没有用,谁让这是果果的报复。”
“作为旁人的我,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但果果毕竟是凡胎肉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神力,更不可能做到与神明沟通。”
“泓锦说的没有错,你们井田村之所以没有遭遇过旱灾,那是因为你们祖先积累的阴德。但你们却不懂得珍惜,只知道不停的索取。”
顾子渊顿了顿,又道:“早在之前就听孟姜女说过,两百年前,果果被火少死后,因怨念极其深,无法进入轮回之道。我想她会有如此深的恶念,大概是因为你们祖辈的过错。”
苗苗道:“那是他们的错,凭什么惩罚我们,烧死他们的又不是我们。”
“确实果果的死,与你们无关。但别告诉我,你们也没有用这种方法对待过这一任的圣女。”
听到我说的这番话,她的脸色立马改变了,“这……”
“生而为人,我劝你们还是善良点。你知道,比鬼神更可怕的什么吗?”
“……”
我一字一顿道:“是人心!”
“本来你们是受害人,到最后却变成了始作俑者,不觉得很讽刺吗?我只能说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要把别人的情分当做是理所当然。”
顾子渊皱着眉头,道:“明天墨染凝会过来,到时候再说吧。”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墨染凝开着车来到李何东家门口,一下车便道:“让你们丢下我一个人,现在知道来找我了吧!”
“那你干嘛不接电话?”我问了一句。
墨染凝笑着说道:“我是故意的,你能那我怎么样。”
顾子渊问道:“墨染凝,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子里有什么问题吗?”
墨染凝点点头,道:“有,周遭充斥着一股很强大的阴气,像是被诅咒似的。”
我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的跟墨染凝说一遍。不料,她满脸写着不高兴,道:“好啊,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所以才找的我。”
顾子渊道:“你不是对灵异事情很感兴趣吗?正好,我给你一次表现机会。”
“……总得告诉我,当年是在哪里祭祀果果的?”墨染凝问道。
“请随我来。”
在苗苗带领下,我们很快来到当年祭祀果果的地方,发现祭台上有个石柱子。而在石柱上有不少的鞭痕,在它的周围也有不少的血迹,我指着那些血迹,道:“我想知道,祭台上怎么会有血迹?”
李何东连忙翻开日志,道:“上面还写了一些关于果果被抓后的事情,但有点……”
“有点什么?”
“把她捉回去后,还对她实行鞭刑。地上的血,便是两百年前留下来的,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墨染凝皱着眉头,道:“地上血迹掺杂着怨气,而且还有一个即将完成的阵法。”
顾子渊道:“你也发现了,看来真的要把全村人给杀了,才能肯罢休。”
“该不会是被人用火活生生烧死的那个圣女?”苗苗问道。
“除了她,谁还能对村子里的人心生怨念。”
不知不觉中,村子里的人都来围观,似乎是在发现我们来当年祭祀果果之地。
其中一个村民说道:“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知不知道这里可是禁地。”
“要是被村长发现了,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啊,是啊,何况还是个阴邪之地。”
“都在这里吵什么吵,不怕吵到圣女的休息吗?”一名老者捋着胡须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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