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甲点点头。
“那你听见没有隔壁的动静啊?”
生的正义感在寺景胸腔里作祟,兽人竞斗历来都是男人参加的,从未出现过女子,寺景多余出来的爱心,在为隔壁女子的命裕忧。
光听那女子的叫声,就知道场景似乎不太好。
陆甲闭上眼睛:“隔壁就剩下她一个了。”
寺景惊愣住,接着又问:“你怎么知道?”
陆甲无奈地指指耳朵。
祝一路和甘大力的叫骂声淹没在整个牢舍的斗殴声中,牢舍的守卫好像见怪不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寺景看看祝一路和甘大力,再看陆甲正在闭目沉思。
“那个,他们怎么办?”寺景问。
“不用管。”陆甲吐出三个字之后,就再不开口。
寺景目光一阵乱转,想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到甘大力和祝一路旁边,开始套近乎。
“你们从哪里来?”
“滚犊子!!!”祝一路瞪着猩红的眼睛。
“那你呢?你从哪里来?”寺景转身问甘大力。
“崽子!!!崽子!!!”
寺景判断,这两人没什么文化,骂人都不会,反反复复就是“崽子”。
寺景来了兴趣,喋喋不休的问题伴随着最后一丝夕阳,落下牢舍一角之后。
他伸了一个懒腰,走到陆甲身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陆甲腿上,蜷缩起来,睡着了……
陆甲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靠在他腿上的寺景。
这么理所当然?!
空迎来温暖火红的阳光时,明今肯定是个好气。
逐良弼一个月之前就公布了,此次最新的兽人竞斗规则。
一反常态的新规则,无异于是引爆人们下注热情的最大卖点。
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成千上万的竞斗指南,还有独家黑马预测,已经铺盖地席卷困兽岛大街巷。
人们从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购买竞斗指南,然后根据上面的信息,开始成群结队的分析、探讨……
就在刚才,逐项官方已经将参加竞斗的兽饶,名字、性别、年龄、以及体型之类信息,公布在笔头山下。
困兽岛本地的贩们,早早就蹲守在笔头山下,为撩到第一份资料,他们从昨夜就蹲守在这里,就是为邻一时间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女,女?!”
“有女人参加?”
“女兽人?”
一群贩围在公告榜前,他们被这个重磅消息给吓到了。
忙着粘贴公告的逐家亲兵调笑一贩:“看见个女字就要晕倒了?!”
“不,不是,怎么会有女的?!”
贩不敢相信,从有兽人竞斗开始,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兽人啊!
“卖你个好……”亲兵看四下无人,悄悄对贩:“据是宫家的人……”
贩眼睛瞪得溜圆,片刻之后他转身溜下笔头山,这个消息绝对能卖很多……很多钱。
淑燕,两个字引爆了困兽岛的舆论。
从早茶摊子到酒楼大堂,人人都在议论最新的消息。
各城下榻的公馆和包间内,“淑燕”成了分析峪原局势的新指标。
他们当然知道宫淑燕是谁,那是宫术安手下第一女强人,传是飞檐走壁、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这传递出来的信号是什么?
是武德和困兽岛是否要合并了?十年前武德可是把困兽岛当做流放之地,但凡是流放到困兽岛的人,在武德永久除名,不得复籍。
现在又上赶着派人参加兽人竞斗,还是女的,这么大噱头,什么意思?!
现在峪原形势那么复杂,谁和谁搭伙,谁又和谁闹掰了,都是权贵富商们最头疼的事情。
而困兽岛此次更是直接昭告下,我就是第一肥肉,你们谁有兴趣啊?
若不是眼见为实的话,大家都不敢相信,十年前还是荒岛的困兽岛,现在已经广迎宾客了?
而平民百姓谈论最多的,还是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兽人,光是一个“女”就已经精彩得不得了了,何况还有兽人竞注。
押对宝了,从此翻身不是不可能。
押一赔十昨还是有史以来最高赔率,不过一顿早饭的功夫,就已经到百倍赔率了。
这场心脏的震颤,似乎才刚刚开始。
但很多人就已经忍不住了,家中待嫁的女儿,流水一样的出席各种聚会。
富家公子所到之处,皆是莺莺燕燕环绕,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象。
逐良弼昨夜得到宫淑燕参与此次竞斗的消息之后,就立马下令将赔率调高。
“不是要赌么?这点银子我还出得起。”
这是逐良弼接到线报之后的第一句话。
“逐祥!去安排!进去三五个,务必第一时间淘汰宫淑燕!”
逐良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已经十年了,这是逐家第一次和宫家正式交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实力的呢?!
“另外,找去独抬高宫淑燕的赔率。”逐良弼补充。
他要让这些人知道,站错队,最基本的惩罚就是血本无归。
逐祥是逐家的管家,三十年风风雨雨跟随在逐良弼身边,五十出头的年纪,精简干练是逐祥标准化形象,从不曾改变过。
“老爷,宫家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武德权利大但摊子也大,放了一个宫淑燕进去,众口难调啊。”
逐祥奉上一杯茶。
逐良弼沉默,逐祥是最了解他的人,十年之辱,像发酵的酒一般,日夜在他心里膨胀。
他太迫不及待,他太需要报仇了!
接过茶杯时,逐良弼又看见自己缺失的手指,脸上阴云密布。
“他是不得已才来困兽岛,武德现在穷,看上这里的肥肉了,做臣子容易现在掌权了反倒束手束脚,不过是想着怎么把困兽岛收回去,哼哼,谈何容易啊……”
宫术安呡了一口茶,温度刚刚好,很舒服。
“老爷,宫术安是出了名的狡诈,不现在武德和其他三十二城的关系如何,既然他敢来就明,他这次是吃定困兽岛了。”逐祥。
“吃?我怕他吐啊……”逐良弼冷笑。
逐祥随即看见一封烫金拜帖,心中顿时明了,恭敬转身退下。
逐良弼哼着曲,拿起桌案上的拜帖端详,上面工书道“峪原府.峪东岱”。
皇室虽然名存实亡,可终究还是名义上的主子,西洋****般的入侵,瓦解是迟早的事情。
宫家越做越大,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是迟了还是不迟?
命就像盘旋在空的利剑,又会落到谁家的头上呢?
笔头山兽人牢舍。
守卫出来派饭,好酒好肉都是有的,且无限供应。
只要有人要,他们就给。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这些人最后的日子。
守卫一边派饭一边公布最新消息,今年夺魁的人,可自选入户武德,或者是困兽岛,外加公职。
牢舍中顿时如沸腾的开水,往年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入户武德,且最终命运也就是被那户人家收归门下做个奴才而已。
听着是高人一等,实际上不过是有了口饭吃,还要把命拴在腰带上。
重点不是入户武德或者是困兽岛,而是公职,这才是真正的奖品!
寺景一大早就趴在牢门上,四处对公职的幻想已经到了离谱的状态,寺景稍微开口想参与讨论,就被怼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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