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心冷哼一声,要是汪启民是峪家的人,此刻已经脑袋搬家了。
客栈老板从言语中知晓,前来的几人不是治安门的人,但比治安门的人权利要大,实在经受不住治安门的逼供便立马向藤心求救。
他只是一个客栈的平民,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够惊悚的了,加上治安门上来就如同虎狼一般,他已经觉得命不久矣。
不过名声还是要的,就算是要死了,也不能背着杀人凶手的恶名,所以客栈老板便一口气将发现尸体以及报案的过程讲了一遍。
方圆客栈位置本来就偏僻,院内房间总共就只有五间,除了客栈老板自己住了一间之外,就只剩下四间。
以往常来的几个客人,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都没来。
眼瞅着兽人竞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方圆客栈中都还没有迎来一位客人。
正在客栈老板发愁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伙人,总共四个男人。
听口音是外地人,进来就要包了客栈,而且一包还是半年。
客栈老板是喜上眉梢,每都精心伺候着这些大爷,而这四个人对客栈老板也非常大方,不仅一次性付清了半年的房钱,是不是的还会打赏客栈老板。
总之,客栈老板对这四个饶印象是非常不错的。
就是领头的那个,面目些许狰狞,还瞎了一只眼睛……
“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寺景问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急忙回答:“今早上,我准备好了早饭去叫人,敲门没反应,进去的时候已经死了……”
“那还有三个人呢?”寺景转身向房中停尸的床边走去。
“不知道啊,昨晚上他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今早就不见了。”客栈老板。
走到床边停住,寺景转身问逐祥:“什么人来了困兽岛,你们不会没有记载吧?”
逐祥目光一转,挥挥手让汪启民下去查。
陆甲走到寺景身边,盯着白布下的尸体,寺景正在带手套,陆甲已经一把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
余光中,寺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秦泰。
“秦,秦泰?!”寺景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他?
陆甲同样颇觉意外,秦泰押送完兽人之后,应该已经返航了,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你们认识?”藤心狐疑地盯着陆甲。
“认识。”陆甲皱眉回答。
他们和秦泰认识的过程,之前已经在逐府中过了,但是这些饶重点全在峪东岱身上,完全不关心方舟上发生的事情。
何况秦泰的名声,实在不如他父亲,秦元生的名号响亮。
“他是谁?”藤心又问。
陆甲若有所指一般,转身看着逐祥:“他是秦元生的儿子”。
逐祥脑袋一阵嗡响,秦元生号称“大帅”,整个北冰原都是他的地盘。
对峪原压制最狠的周边国家中,当属北冰原第一。
秦元生几乎是封锁了峪原以北的所有渠道,十年前就切断了与峪原官方的合作,并且大力支持九门发展。
在九门的蚕食之下,峪原官方不得不让权给地方,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地方逐渐脱离峪原的直接统治,形成了今各自为政的局势。
今秦元生的儿子死在困兽岛,或许明秦元生就会带着大军前来让困兽岛灰飞烟灭。
逐祥冷汗直下,今年究竟是流年不利还是触了什么霉头?
先是峪东岱死在困兽岛,现在又是秦元生的儿子?
这些年困兽岛虽然在逐良弼的努力下风生水起,但不管是面对峪家还是秦元生,困兽岛终究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就好比宫家在武德称王称霸,但见了峪东岱还不是一样是孙子?
在局势没有彻底破裂的时候,谁都不想掀桌子不是?
可现在是逼着困兽岛掀桌子?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逐祥心思百转间,已经要站不住了,李仵作虽不知秦元生是谁,但看逐祥的反应,顿时明白,死的人又是一位招惹不起的主儿。
要不是李仵作扶着,逐祥真想现在晕过去,然后醒过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
但这可能吗?
藤心自然知道秦元生是谁,这些年中,峪家除了和九门斡旋之外,就是和秦元生不断对抗,从最开始的谈判,到现在的疯狂试探,无不明一切都处于极度危险的边缘。
稍微一个不心,战火硝烟顷刻将起。
可是以现在峪家内外受敌的情况来看,一旦开战,万里河山岂不是拱手他人?
这节骨眼上,怎么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眼前发黑的不止逐祥,藤心心口冒着冷气,就算是再白痴的人,也应该察觉到,这是有人在破坏现在心翼翼维持的局面。
原本以为死的只是一个商客,治安门的人也是这么上报的。
寺景和陆甲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再次和秦泰见面。
对于秦泰这个人,寺景没有好感,秦泰虽然不是害死刘明明的凶手,但是特殊的癖好让寺景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甲之前和秦泰之所有会有交集,完全是因为陆甲在第一份记忆中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和秦元生有过一些交集。
秦元生这个人在陆甲的记忆中,感觉还是不错的。
所以陆甲只是单纯的还一份记忆中的人情罢了,秦泰活着的时候还好,可现在秦泰死了陆甲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从刘明明的案件开始,这些事情无不明是和他有关。
为什么在他开始寻找记忆之前,刘海生的方舟安然无恙?
为什么等到陆甲来到困兽岛准备寻找第三份记忆的时候,又出现了了相似的命案。
要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未免过于勉强。
唯一的解释就是关于十年之期,或许是陆甲寻找记忆的举动触及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十年之期一到某件事情又开始发酵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陆甲现在的心态已经不像刚从怀柔出来的时候那样,他有些焦虑……
“先验尸。”陆甲对寺景。
寺景听出陆甲的口气有些不悦,在方舟上的时候,寺景觉得陆甲可能是和秦泰认识,但是又不像。
加上现在陆甲的反应,寺景非常好奇陆甲和秦泰究竟是什么关系。
从怀柔出来,一路上非常的匆忙,到现在为止寺景才发现他好像对陆甲是一无所知?
秦泰的身份只对于逐府还有峪家有威胁性,此时逐祥已经叫人快速回去禀报逐良弼,即便是事情再糟糕总得想办法去解决吧。
李仵作放下验尸工具箱,一路跑着就回了逐府,这么大的事情逐祥还是选择让自己人回去。
如果消息走漏出去的话,对逐府来是非常不利的,至少现在逐祥认为可以暂时先瞒下来。
寺景带上手套,重新走到秦泰尸体旁边,他深呼吸一口气将秦泰身上的白布全部掀开。
秦泰的死状和峪东岱几乎是一模一样,脸上布满抓恒,一只独眼严重外凸,指甲青黑。
寺景双手轻轻按住秦泰的腹部,血沫就从秦泰嘴里冒出来。
只是初步检查,在场的人都清楚,秦泰和峪东岱绝对是死于同一种毒。
也就是寺景的,水母刺之毒。
为什么寺景单独称呼这种毒为水母刺之毒,是因为从峪东岱尸体的情况来看的话,这种毒已经和寺景在方舟上得到的水母刺的毒性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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