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的恐怖故事……》
第8节作者:
人生莫测 要说彻底化解或袪除它,我也没有方法。解蛊要找到下蛊的人才可。这么多年过去,要找到下蛊之人谈何容易,即使能找到,对方能否承认,还未可知。即使承认,愿为你解蛊否,还是另说。我倒有一个压制它的方子,你可以试一试。
听李老说不能彻底化解,我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听到李老说可以压制,我心里便有燃起了生的希望。看着李老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行字,我初略地看了一下,没几个认识的字,于是便请教李老。
李老说,这三行是三种药。第一行是,陈放了五十年的香灰,只能多,不能少,少了没用。
第二行是,生长了百年的香樟木的树根。
第三行是,黄大仙的胡子。
黄鼠狼活五十年,即为妖,民间俗称黄大仙。前三样药材,以八佬符灰为药引子,煎服即可。八佬符李老家中便有,是祖上伟承下来的。
听他说完,我千恩万谢,同时,心里又忐忑不安。
百年香樟根倒时好办,老家的青岗寺中就有几棵香樟,据说在建寺之时便种下了,那不是有两千多年了?至于那五十年的香灰,或许庙中也有。至于活了至少50年的黄大仙,那还真是难以寻觅啊!
集齐一样是一样,我决定先回老家把香樟根与香灰办了再说。于是我跟李老讲了我的想法,他自然赞成。
从3号诊室出来之后,我立即打了老板牛林的电话,说老家有事,要请假回趟家,可能要个三五天。牛老板虽有点不开心,但还是批准了我的假期。
当天下午,我便坐上了从惠州往无为县城的火车,开始了我的寻药之旅。
今天,我回老家只要八九个小时。早上九点多上高铁,下午六点多就能到无为县城。然后叫个滴滴打车,大约再坐两个小时的车,就能到我的家乡——梅竹自然村了。
但八年前,尚无高铁,只有火车,要坐二十多个小时。
如果不是心中着急,我还是蛮喜欢坐火车的,躺于卧铺,望向窗外的乡材、城市、山川,一簇一簇的滑过眼前,脑子会自然地放空,什么都不想,有一种了无牵挂的自由感。
这是以前坐火车的感觉,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回那种自由感,无论身处何处,这天牛蛊都如附骨之蛆般附在我手背上,无论身在何时,这天牛蛊每月都会带给我两次生不如死的剧痛。只求马上回家,马去青岗寺寻得香灰与百年香樟根,至于那黄大仙的胡子,尚无下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至十月底,从广东北上安徽的人很少,所以上车时很轻松,没有春节时的那种可怕拥挤,走进三号车厢,爬上我上铺,期待着能好好睡一觉,毕竟还要在车上打熬二十一个小时。
想一想还真是蛮长的时间,醒着比较难熬,睡着时间会比较快。但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只好坐起来,看看手机,看看床下过道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听听其它卧铺上人轻轻的谈话声。
我的最下铺是一个年轻的妈妈与七八岁的男孩,那位妈妈在小声地哄孩子。
那孩子似乎是在要手机玩游戏,那妈妈在小声地解释不让他玩的原因。
那孩子还算乖巧,只是撅着嘴,也不哭闹。
中间铺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板寸头,黑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从我上车开始,便看到他一直在看手机,一会儿用手划一下手机屏。
他似乎感觉到了上面有人在盯着他,还抬头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原本我还有点尴尬,看他这么自然地打招呼,我便也给他回敬了一个微笑。然后就攀谈了起来。
从谈话中我得知,这男孩姓陈,是惠州仲恺区的一名人民卫士,这次回家是被妈妈逼回来相亲的。
说是有一个百年难得的好女孩,必须马上回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起这些,满脸的无奈。
很多的家长就是如此,分不清自己与孩子的界限,分不清哪些是孩子该负责的人生,哪些是他们没有权利负责的人生。
不过有时候,我却也觉得,有父母管着你,为你安排,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就像钱钟书讲的话,人生就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人生万事,如此而已。
不一会儿,下铺的那男孩不知怎么的,突然哭了起来,只是流着泪默默地哭,那妈妈一见到孩子哭,变得很紧张,可能是深怕孩子哭声大起来,会影响到别人休息吧!我便也没有太在意,继续与小陈闲聊。
就在我与小陈聊天时,我们不经意地偶尔会四目相对,我的脑子里会时不时地传出那种机器人般的声音。
信息稍纵即逝,多种多样。
“我妈妈真是的,今年叫我回家相亲,这都是第五次了,这是要闹哪样!”。
“希望那姑娘真如我妈妈所说吧!”。
“床下这对母子好怪,上车这么久,从没见男孩讲过话,这妈妈还偷地掐孩子的腿”。
他脑子里还闪过一幅一幅与相亲对象相处的画面,还有他对那些相亲对象的评价,基本都是负面评价从那些画面里,我真心觉得这个小陈真的是个钢铁直男,完全不懂得女孩的心思。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熟视无睹,看过了也不放在心上,结果经人一提,却就放在了心上,若隐若无地闪现。
读取到了小陈头脑里对下铺母子的置疑,多也忍不住朝下铺多看几眼。
越看,越发觉得有异。比如这妈妈从来不抬头看人,似乎是有意不让人看见她的脸,并且似乎也不让这男孩抬头看其他乘客。
偶尔男孩抬头望向其他乘客,这妈妈就会指着男孩手里的那本书——我从来没见男孩翻过那本书,只是那么挡在身前,隔断了下铺对面的乘客视线。
因为留意听,这才听到了一些妈妈指着手机屏对孩子说话的内容,原来这妈妈并不是在告诉孩子手机游戏不能玩,而是指着一些好吃的美食的图片,说到了站就给他买,还有各种玩具,她也都会给他买,她以后会好好疼爱他的。
这妈妈的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仔细分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后来我才想明白,奇怪的是她讲话的神态,虽然她做出了很多亲昵的动作,比如抚摸孩子的头发,整理孩子的衣服,但身体语言总是试图与孩子保持一点距离,屁股明明紧挨着的,但两个人的上身都会下意识地往相反方面拉开。
而正常的母子不可能如此,那怕嘴上使劲争吵,身体下意识的语言都会是亲近。
难道他们不是母子?难道这女人是人贩子?
我知道我这猜测有点神经质,必须要有更多的证据才能支持。
我需要听到她或孩子的心声,我必须想办法让她或他与我四目相对。虽然我不信佛,但我相信善恶终有报。
小陈似乎也看出了我时不时地在偷看下铺母子,也冲我朝母子俩方向使眼色,意在告诉我,这对母子不太正常。我也冲他点点头,示意我也如此觉得。
我故意小声地问小陈:哎,兄弟,我手机没电了,忘记了带充电线,你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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