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的恐怖故事……》
第37节作者:
人生莫测 杀到这时候,头脑已足够冷静,冷静了才能思考利害。
不能再想刚才那样把紧咬不放的蛇直接用手往下拽,这样势必又会带下我一块皮肉,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命门所在,想清此节,我忍痛三步并作两步向厨房跑去,拿起平时剪菜的剪刀,便向此蛇的尾部剪去。
也不管具体剪了哪里,咔擦剪去,那蛇使劲一挣,竟然将剪刀口给弄卷了去,看来我是远远低估了这蛇皮的韧度,只好作罢。
那蛇虽挣脱了剪刀,但也毕竟吃疼,一张嘴,松掉了咬我的牙齿,向窗户跑去——窗户没关,如果让它游到那里,必定抓不住它了,于是,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到窗前,一脚向那蛇踩去,危急关头,这蛇非常灵活,尾巴一弹便直跃上窗台,蛇头一探、尾巴一弹,便跳到了窗口,半截蛇头便隐没入窗外的黑暗中。
我双手猛地向蛇身一握,竟然握住了,我惊喜望外,但片刻之后,惊喜便化作了失望,这蛇身上的体液莫名其妙地增多,滑不溜秋,根本无法抓住,眼看它一点一点从我双手中滑去,我心中着急异常,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办?怎么办?这只要让它跑掉了,还不知会惹下什么祸患,虽然不明其来历,但直觉告诉我,这蛇必定不平常,背后必定有放蛇行凶者。
就在我急得毫无办法时,就感觉右手手背一痒,天牛蛊纹身处皮肤轻轻往外突,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我皮肤的束缚似的,就在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时,就见手背上的一只油光发亮的天牛振翅一跃,直接跃入前方蛇的尾巴上。
只见那天牛蛊的黑色头颅,使劲地往蛇肉里钻,奇怪的是,那蛇的身上并没有裂缝,但是天牛黑头却渐渐隐没其,紧接着天牛的脖子也进入了蛇的身体里,然后这天牛的身体就好像涂了润滑液一般哧溜一声全部没入蛇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我便感觉到那蛇不再往前滑动,它放弃逃跑了。
我下意识一发力往回拽,但依然是拽不动,就这样缰持了一会儿,那蛇突然将蛇头返转,往屋内游来,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它要搞个回马枪来咬我一口,我吓得松开手,往身后一跳,足足跳出一米远。
那蛇也一弹身,落在了地板上,就落在我的身前,我低头看着它,它抬头看着我,如此一人一蛇陷入了深情的对望中。
那蛇竟然像一条狗看主人般盯着我,先是头往左侧打量我,继尔头右侧再打量我,好像在跟我说,主银,你今天还没有溜我哦!冷血的身体,竟然显出了几分萌态。天啦,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不要钱的少女爱心!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视了片刻,我竟然发现,这蛇的眼球竟然是圆的,是圆的,不是竖瞳,不是竖瞳,那圆球还滴溜溜转着,还跟我卖萌。
我真的不知道拿它怎么办了,养蛇?我是不可能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打死它,也没有理由,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笑脸蛇也不好意思打啊——没错,它就是在冲我笑,嘴角上翘,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蛇的牙是这样的吗?不可能哇,我真的凌乱了。
我就这样凌乱着,我猜这蛇也跟我一样凌乱吧!
不知双方凌乱了多久,那蛇抿了抿嘴,头往下一点,靠,这不分明相当于一个人“摊手、耸肩”的表情吗?这表情的含义不就是“好吧,我给你打败了!”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在蛇点过头之后,蛇头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就如一只在急速放气的汽球一样,只一两秒,那蛇头便只剩下皮与骨头了,紧接着从蛇头部正中央露出一个头来,那天牛蛊的头,黑黑的,眼睛噌亮,像个小灯泡,两支细长的长节角威风凌凌地摇动着,然后挣扎了一番,宽宽的肩部也露了出来,然后一哧溜,整个身体都钻了出来,在钻出来的刹那,我似乎还听到它打了个饱嗝,似乎很爽的样子。
这天牛挥动着翅膀,在空中跳了个8字,然后嗖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我的右手手背,在那里晃了晃,便又化为我手上的一个纹身图案。
然后,我便能感觉到它在对我释放信息,这个释放信息的方式是脑电波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我的大脑知道是它在对我说话,它在跟我解释刚才一系列的反常事情的原委。
原本在休息的天牛蛊,突然感应到了我的着急,然后就醒了过来,一看我握住了一条蛇,它便进入蛇的身体,控制了蛇的大脑,想游回来,结果我就是不放开蛇的尾巴,还使劲拽它,它感觉到身体都快被我弄断了,才掉过头来假装袭击我,然后就见到了我惊慌无措的痴呆表情。
天牛蛊跟我的交流很独特,并不是通过语言,而是我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画面,就跟看了一段视频一样。
然后,我又感觉到它又进入了睡眠之中,隐隐我也体会到它那种感觉叫“酒足饭饱”的满足感。
我再想追问点什么,你在我体内,对我有什么伤害不?你能不能不再进入我的身体?
但一切追问,都沉入意识之海,不能惊起半点涟漪,它是真的睡着了,哇靠,我觉得你是属猪的——吃饱了就睡,睡好了就吃。但骂归骂,毫无用处。不过说实话,我其实不再讨厌这身上的天牛纹身了,隐隐还感觉到一丝喜欢。
这天牛蛊是睡下了,我还不能睡呀,看着这两具蛇的尸体,还有乱七八糟的房间,这睡觉是没办法睡了,我打起了楼下大堂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张叔的侄子——张子健。
“子健,我是301东哥啊,我房间进蛇了”。我话还没说完,那头电话便啪嗒一声挂断,不一会儿我房门就被敲响,我一开门,是张子健。可真够快的啊。
他进来时双眼圆睁,一副打蛇的姿势,看到地上的蛇的尸体,他长出了一口气,“哥,我一听到你说,就往上跑……吓死我了……还好、还好,要是咬到你怎么是好”,他喘着大气一边拍胸脯一边说,语气里满是关切,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中原人就是热情,对别人心都是火热的,这叔侄两人都是一样的。
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下这个事,好让别的业主也小心一点,还有尽显查清楚,这蛇究竟是从哪个角落爬过来的,说不定那里还有一个蛇窝呢?端掉了窝,我们才放心。
子健说,“好的,东哥,这是必须的。这两天我跟一个同事在盯着监控纪录,到现在还没什么发现,放心,我们的监控很多,各个角落都有,一定一定能找出来的”。
然后他拍了几张照片,还帮我整理了一下房间,冲洗了地面,便又喘着大气小步跑了出去。
我想,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张子健虽然帮着我大致清理了一下地面,但整个屋子,还是不忍直视。
溅满蛇血的床单被罩,这里一滩那里一滩的血迹,那颜色看着便令人胸中发紧,还不时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窗户玻璃上的血迹,墙面上的血迹,这间屋子必须要整修一番了,不整修没法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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