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日,苏军攻破了莫拉地区,同时,他们又向苏玛地区发动了2次进攻。第二天,新锐的苏军部队再次进攻芬兰第3师,扩大了对芬兰第2师的进攻的宽度。2月9日,苏军进攻芬兰第4师。
到2月11日,苏军跟整个芬兰第2军激战,并试图跨过冰冻的水面,使用坦克、步兵和骑兵绕过芬兰防线在芬兰湾和拉多加湖的侧翼。早上8:20,整个战争中最猛烈的弹幕射击开始了。100个炮兵连对准拉德地区,将防线炸成碎片。机枪巢被炸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东西都被炸成废墟。
芬兰防守部队勇敢地战斗,但他们不能够阻止苏军坦克碾过战壕,苏军步兵从防线缺口处涌入。
第八部分 铁木辛哥攻势(三)
体力早已严重透支的芬兰军队没有能力进行有效的反击。许多芬兰士兵精疲力竭,以至于苏军坦克的轰隆声也无法使他们保持清醒的状态。他们的伤亡极大。芬兰人试图把拉德地区被突破的防线再重新拼合起来,他们不断打击敌人,从夜间一直持续到凌晨。但在黎明前时分,苏军的打击再度落在苏玛-索坎塔地区(Summa-Suokanta)和拉德地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天,现在连芬兰的后勤人员和厨师也投入了前线。大多数的芬兰营级单位的力量下降到了其常规力量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从国民卫队召集来的未经训练没有经验的新兵和老人也被直接派往前线参加战斗。对初上战场的人来说,这样跟敌人之间接触的结果是灾难性的,因此这些部队被毫无希望地耗尽。俄国人可以投入新的部队来替换阵亡和受伤的人,但芬兰人最后没有人可以派往战场。
曼纳海姆防线面临严峻的形势,从拉多加湖和拉普兰北面所有可动用的部队都被派往卡累利阿地峡。由于在拉德地区的形势已无法稳定,2月14日曼纳海姆元帅亲自到达这个地区来研究办法。他决定卡累利阿地峡的旧有的防御地区不得不放弃给敌人了。芬兰人被迫撤退到在2-10公里后的更弱一些的,多重防御位置。
俄国人没有去追逐芬兰人。撤退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进行。在一些地方,俄国人在激烈的炮击后到达芬兰的防御战壕,却发现战壕是空的。在另外一个地方,俄国人兴高采烈地爬到芬兰人用过的碉堡的顶部,插上一面苏联的旗帜。一个芬兰人发怒了,拿起冲锋枪扫过碉堡的顶部,然后跳了上去,把苏联的旗帜扔在一边。
但是最终俄国人还是向前移动了。有好消息报告给新任的国防人民委员,但奇怪的是,仍然很难让莫斯科相信红军对曼纳海姆防线的猛攻已经取得了成功。炮兵主帅沃罗诺夫详细说明了当时的形势:
“2月15日,我们的丨炸丨弹和炮弹如飓风般地落到苏玛地区。我那时正在前沿的观察哨所。在大炮按规定向敌人纵深转移火力后,步兵和坦克同时发起了进攻,开始成功地向前推进。这次敌人没有能够顶住。敌人的侧翼面临被迂回的危险,于是他们开始撤退了。
这个战略要点在我的眼前被攻克了。回到第7集团军的指挥所,我目睹了梅列茨科夫和国防人民委员的电话通话。在莫斯科没人相信我们的部队已经攻克了苏玛。梅列茨科夫一看到我,就对着电话里说:‘人民委员同志,沃罗诺夫刚进来。他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
我向人民委员详细地汇报了战斗的进程。但是,他还是就那个战略要地被攻克的报告的真实性问了我三次。
最后,他原先的那种急躁的语调变成了亲切和友好的语调。人民委员祝愿部队在这次攻势中取得圆满成功。”
2月16日,芬兰人开始从他们在地峡西部的主要防御位置撤退。俄国人在他们防线后面扔下的丨炸丨弹把公路炸成了碎片。芬兰人快速修建了新的道路以便装备能够通过。对芬兰士兵来说,由于在这个地区有太多的沙土和碎石以至于许多人没法移动,即使用雪橇也不行。在弹坑上修筑了桥梁,有些地方弹坑有10英尺以上深,54英尺宽——有一条公路那么宽。当芬兰人最终能往回撤时,他们留下一些小部队来骚扰前行的苏军部队。
第八部分 铁木辛哥攻势(四)
随着芬军的撤退,芬兰指挥人员也发生了紧急的变动。2月19日,埃里克.海因里希(Erik Heinrichs)中将被任命为在卡累利阿地域所有芬兰部队的总指挥。海因里希是一个著名的学者,军事专家,和外交方面解决问题的能手,他这次替换了奥斯特曼将军。奥斯特曼将军的妻子在苏军的轰炸中受伤,他本人也因为在卡累利阿的指挥岗位上操劳过度而请求病休。代替海因里希出任第3军指挥官的是新近刚被提拔的塔尔韦拉(Talvela)少将。防守地峡西部的第2军被分为两个部分。新成立的第1军由拉蒂凯宁(Laatikainen)少将指挥。
随着芬兰人撤退到新的临时防线。苏军开始在战斗中有了一种胜利到手的意识。对苏军来说,战争已经几乎要结束了,不过对那些仍然在战斗的芬兰人来说,情况并非如此。
在穆斯塔拉皮(Mustalampi),芬兰人消灭了苏军整整一个营,另外还击毁了5辆坦克。在2月20日至22日,大约有800名俄国人被击毙,芬兰人缴获了29挺机枪。在萨尔门泰塔(Salmentaita),俄国人损失了400人和15挺机枪。2月20日至24日,芬兰第1师摧毁了18辆坦克,缴获了38挺机枪和大约280支步枪。苏军坦克的损失大约为平均每天10到30辆。芬兰人中的乐观主义者开始谈论俄国人已经损失了所有坦克的可能性,一些人甚至开始坐下来猜测俄国人不久会主动求和。
但是,芬兰人还是一寸一寸地向后撤退。芬兰的防线像个到处都是洞的篮子,不断地有渗漏的地方,没有办法去弥补这些漏洞。有时候苏军坦克在根本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冒险冲到芬兰防线的后面。可是一旦到达那里,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夜幕降临后,“死亡将敲打他们坦克的门。”如果苏军被迫在坦克里停留过夜,他们会把坦克围成一个圆圈,朝各个方向不时地对外开火。
直到2月18日,维堡湾一直由海军指挥下的两个芬兰营守卫。现在这个地区也被移交给卡累利阿集团。从拉普兰调来了增援部队,2月28日成立了所谓的维堡海滨区域,由瓦伦纽斯(Wallenius)少将指挥。2月17日至26日,激烈的战斗在临时和中间地带的防御阵地上持续进行。除了在那基湖(Naykki Lake)地区苏军成功地取得突破外,其他地区所有的苏军进攻都被击退。一个新近成立的,主要由年老的预备役士兵组成的第23师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俄国人再次从冰原里冒出来,不顾芬兰人的反坦克水沟,威胁芬兰防线的右翼。要在这样极端寒冷的条件下阻止敌人是一件毫无希望的事情。苏军在2月22日已经进攻维堡湾的乌拉群岛(Uuraa Islands),在科维斯托(Koivisto)的芬兰人开始越过冰冻的水面,朝海湾的西岸撤退。苏军继续扩大在那基湖的突破口。芬兰人被迫撤离他们仓促建立起来的防线,回到维堡-塔里-那塔里-卡尔托维斯-伏沃科斯一线(the line of Viipuri-Tali-Naatala-Kaltovesi-Vuoksi)。芬兰人在维堡附近的岛屿上的许多战斗中战至几乎最后一个人。仅有少量的人能够借着夜色回到自己的防线。
同时,在2月26日,芬兰人情急之下决定在战场上动用他们的坦克部队。自称为第4独立坦克连的13辆维克斯(Vickers)轻型坦克接到命令去支援第3步兵营对俄国人发起的反击,这些俄国人突破了洪卡涅米(Honkaniemi)和那基亚维(Naykkijarvi)之间的防线。
芬兰人的进攻于早上6:30发起,不过第3营只有一个连能够向前移动。其他2个连因为在前一阶段的战斗中伤亡惨重被留在了后面。只有7辆维克斯坦克能够继续运作。
到上午9:00,芬兰人的反击完全停顿了下来。要突破俄国人大量的步兵,坦克和反坦克炮过于困难了。3辆芬兰坦克勇敢地一路冲过去一直冲到苏军战线,但在那里被摧毁了。芬军的反击完全失败了。
两天后,卡累利阿的芬兰人目睹了一场俄国人的灾难。苏军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炮火准备,芬兰人等待着苏军的进攻。但是进攻却没发生,一个芬兰军官后来记述了所发生的事情:
“整个一天里,我们听到在无人地带有各种声音。这些是人在疼痛时发出的声音。我们看见一些俄国人在地上爬来爬去,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芬兰人在此之前已经用大炮和迫击炮开火)。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尖叫:‘斯大林,斯大林,斯大林!’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听到这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很清楚,那个俄国士兵撞上了我们的铁丝网,我们决定如果有俄国人过来救援的话,我们就让他们去。但没有人过来。由于我们不想派遣我们自己的人过去,我们就朝那个人扫了一梭子机枪子丨弹丨过去,那个尖叫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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