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就说要现金,是你自己没听明白,这可怪不得我!”
段大可盯着我,突然极为嚣张地嘿嘿一笑:“方卓,记得我们小时候常说的一句吗?”
没等我说话,段大可就自问自答了:“打你就是个玩,划你就是个船!”
“和我斗你还太嫩,如果不是运气好,你现在连条狗都根不如。”
我被段大可的无耻激怒了,冷哼道:“段大可,你还记当年,上大学时你家穷,到了冬天,连件棉衣都没有,是谁把羽绒服给你,是给你换的厚被?”
“当年你妈有病,因为没钱,差点没死在医院的门口,又是谁帮你凑的钱……”
这段陈年旧帐我本不想翻出来,可今天段大可欺我太堪,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话刚说完,段大可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指着大呼小叫起来。
“当年我是穿了你的羽绒服,可他玛的,那羽绒服,你穿着多少年?你自己心理没有x数吗?就一件破衣服,同学都根快把你捧成圣人了?”
“我是什么,我他玛的是要饭的吗?你想过我的感觉吗?”
“你哪一点比我强?你他玛的要不是生在城里,父母有城,你是屁?”
“你要生在我们村,别说大学,你还高不中都考不上!”
我突然沉默了,因为我明白段大可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我突然明白,段大可为什么从来不感恩。
在他看来,我所得到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生在城里,我有好的父母、好的家庭。
而他只要拥有这些,同样也可以变成我的样子。
或许他认为还会比我更优秀,做得更好。
这一切在他看来是不公的,所以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在他看来都是应该的。
我越是成功,他对我就越恨,在他看来我所有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我必须承认这些都有可能,但这一切难道是我造成的?
如果我是某斯聪,我爸是某云,我也不会因为几百万就破产吧。
我又应该去恨,我去恨斯聪,恨我爸爸为什么不姓马?
这不是扯蛋吗?
就在这个时候,董斯文说突然又发过一条消息,钱十五分钟之后到。
我昔,一千多万现金,不是开玩笑吧?
这次我终于有点怀疑了,发了一个问号回去。
董斯文的回复极为简单,一个叹号。
瞬间我腰板真了,真得就像这个叹号。
“段大可你记着,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
“你的出身和眼界,就注定你永远不可能踩到我的头上。”
“要现金是吗?十五分钟,现金就到,你准备数钱吧。”
这个整个大厅都炸了,一千八百万现金,是什么概念?
别说一千八百万,现在去银行超过十万都就预约,别说一千八百万现金了。
刷卡付款有可能,但拿拿出一千八百万现金,这个难度有点大。
这是现实的社会,可不是随便开挂的小说。
没人会相信这样的剧情。
“十五分钟,是吗?好,我等你十五分钟,你要拿不出钱,我今天就告你合同诈骗!”
“一千八百万,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
曾经我认为的好友,却一直想我坐牢,甚至想我去死。
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吗?是他吗?还是……
陈宁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上前几步:“方卓,你不是破产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着这么多人,我也不好与方卓解释太多。
“宁,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个合理的答案·!”
陈宁突然冷笑,目光中透着绝望:“答案我已经有了,你发财,有钱了,我也老了,不如有些小姑娘嫩了,玩够了,就想换了……”
没等陈宁说完,段大可就抢着说道:“对,对,对,他怕你会财产,才自导自演了一场破产的戏码,好让你主动和他离婚,这样他就不用给你一分钱。”
“渣男,千古第一渣。”
不得不说,陈宁的解释,算是合情合理。
如果改成我,也一人样会有样同的想法。
可事实上真不是这样,我是爱陈宁的,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我保险的受益人就她,这已经是足够说我是真心的。
可这些话我又无法说出口。
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老婆,你要相信我,等我把这边的事办完,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相信我!”
陈宁没说话,段大可抢着说:“和你有可聊的,我已经是替宁找了律师,起诉和你离婚。”
没等我说话,董斯文说又发来一条消息:“到了!”
与此同时,我向窗外看去,三辆运钞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他玛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好像要炸开一般。
暴吼道:“段大可,你就等着坐牢吧,你要的现金到了!”
整个售楼处的人,纷纷转头,向门外看去。
三辆运钞车,齐齐地将车尾对着售楼处的大门。
三名持枪和弹的保安从车上跳了下来。
分别站到车旁,与此同时,一个穿着职业正装的男人,小跑着进了售楼处。
目光扫视一周,最后停在我身上。
此人二十多岁,五官俊朗,双目有神,整一个人透着股精明劲。
“方总,你要的钱送到,还有什么吩吩咐吗?”
这人我不认识啊,正不知道说什么,董斯文的信息又到了,秘书小刘。
我强做轻松:“刘秘书,你先退到一边,等我先把这个……”
我想说,我先把这个x装完,想想不对,立刻改口:“等我先把手口的事处理完。”
说话之际,背手昂头走到售楼大厅的门口。
“把车门都给我打来。”
这洒店新开的,想不到还挺火。
这才几点就没车位了?
没办法我只能开着车找车位,还算运气好,开出去大约有五百米,有位大金链子、小手表刚吃烧烤的大哥,开车离开,我正好把车停了过去。
刚停好车,手机就响了,陈宁问我到哪了,人都到齐了,就等我了。
我回,马上到。
想想这可能是我破产以来,陈宁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估计这也被别人逼的问问。
一路小跑着上了楼,电梯居然还坏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又一路小跑上了五楼。
推开包房一看,顿时我就傻眼了。
不是说好了,就徐凡、商东吗?
怎么这么多人?
足有十几号,都是我的同学,这些人大多数都在外面。
我印象中本地的除了我和陈宁也就商东,还有外号外号雷子的王松、白小光,也就没谁了。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徐凡与陈宁双双坐在主要位。
不知道肯定以为他俩是两口子。
还没等反应过来,张罗局子的商东先站了起来。
这家伙上学时外号叫猪头三,听这外号就知道是脑袋大、脖子憨的家伙。
这才一年没见,脑袋更大,大脸蛋子的肉颤巍巍。
本来就是在的小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线,就像一张白脸画了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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