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格瓦拉的肩膀,小黑感慨道:“要是能年轻个两三年,我也想去会会红姐,唉!岁月不饶人啊,兄弟,不多说了,保重身体,凡事都要节制。”
小黑走了,格瓦拉郁闷了,他掏出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自己那张具有精神领袖气质的脸,不禁疑惑:“我有那么像修车的么?我只是一个偷车的啊!”
抬头看了看天色,格瓦拉记住了方向与路线,然后离开了市场,在后面的生活区域找了一家生意惨淡的面馆。
“老板,来份米粉,加个鸡腿。”
“好嘞,马上就来。”
不多时,一碗清汤寡水的米粉上桌,一个不大不小的鸡腿放在一旁的碟子里。
“老板,问你个事儿。”
“你说。”
店里就一个顾客,老板也闲的蛋疼,点了一根烟:“在三和这一片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我想问,你认识红姐么?”
“呵呵。”老板的笑容意味深长:“但凡是在三和混的,有谁不认识红姐?小伙子,慕名而来找红姐的?”
格瓦拉咬了一口鸡腿,嘿嘿笑道:“听说,她那手艺算得上是浅圳一绝,修过车的司机就没有不满意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要自己去试过才知道。”老板摸着下巴,舔了下嘴唇,道:“不过吧,我也算是修过几百辆车的老司机了,但这些人的手艺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红姐。”
格瓦拉目光狐疑:“真有那么高超的技艺?”
“不信?”老板很是怀念的笑着:“红姐傍晚六点准时营业,你到时候去试试就知道了...对了,红姐还有个徒弟与她同住,名叫陈晓,那手艺活也有红姐七层的水平,你要是精力足的话也可以试试。”
话题到了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
格瓦拉话锋一转:“既然红姐的手艺如此高超,为何不去大会所发展,反而留在三和供大神们修理?“
“是啊,红姐如果愿意去会所,必然会是一位大红大紫的头牌,这个问题我当初也问过红姐。”
老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你猜,红姐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格瓦拉装出一副极有兴趣的模样。
“红姐说,她如果离开了,那三和的大神该怎么办?有了需求能去找谁?外面的价格那么贵,大神肯定消费不起,久而久之念头不通达,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办?”
“如此说来,这红姐还是位菩萨心肠了。”
格瓦拉心里在冷笑,经历了先前的司机一事,他对老好人一点不感冒,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底下哪有人会如此为他人着想?
“谁说不是呢?”
老板丢掉了烟屁股,叹息道:“当初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并不相信,因为这个社会太浮躁,好人已经绝种了,可这些年来,红姐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如她所言,都在为大神着想。”
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将近七年了,我米粉的价格都翻了一倍,红姐的收费却依旧不变,三十啊,你去了会所能碰到嫩模一根脚指头不?”
这时候,两位大神走了进来,各自要了一碗米粉。
有了生意,老板笑呵呵的忙活了开来。
格瓦拉吃完了米粉,啃完了鸡腿,越加确定红姐有极大的问题。
不说自己为了调查红姐,一路而来发生的诡秘事件。
就拿红姐这种只存在传说中的舍己为人精神,就十分的不合常理。
按照李狗蛋与老板所言,红姐的手艺极好。
而且老板说过,如果红姐去了会所必然是位头牌,代表红姐的颜值身材都不会差。
那么,一位外表出众的手艺人,甘愿留在三和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服务一个个几年不洗澡的大神。
红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意思啊。”
格瓦拉留下一张十元纸币,提着红袋子离开了面馆。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西垂,过不了多久便要彻底落下。
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五点半。
三和人才市场中的喧嚣减淡了许多。
但在这生活区域里,人数却翻了好几倍,路上所见,都是刚刚下班回来的人,一个个都穿着黑心工厂的厂服,骑着电瓶车钻进一条条小巷。
格瓦拉特意饶了几圈,在指针刚刚走到六点的时候,出现在了红姐所租住的房间门口。
敲门声响起,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悦耳的回应:“等一下,马上就来。”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颜值极佳的少丨妇丨出现在了格瓦拉面前。
“是我。”
红姐微微点头,含笑道:“第一次来?”
也不等格瓦拉回答,红姐便侧开了身子,让出了进屋的路:“进来吧,今天你是第一个客人。”
格瓦拉的确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丝毫的摆设。
至于红姐的闺房稍微多了点家具,不过也就是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衣柜与梳妆台。
房门关上,淡粉色柔和的灯光之下,两人面对面相视,红姐明知故问:“小郎君,来找我有什么事?”
格瓦拉一脸‘正气’,假装啥也不知道,可眼角的斜光却偷偷打量着红姐:“我来此,只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我想问,你,是否认识一位叫林颖的女孩?”
格瓦拉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简单粗暴才是他的人生哲学。
红姐眨着眼:“这里只有我和我徒弟陈晓两个人,并没有你所说的林颖,而且在我的记忆里,也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是么?”
格瓦拉自顾自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红姐:“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是否认识皮裤哥?”
当初皮裤哥为了调查林颖事件,将线索指向红姐,很有可能来过三和与红姐碰面。
果然,皮裤哥三个字出口,红姐的脸色就变了。
沉默了片刻,红姐轻轻的叹了一声:“你是皮裤哥的家人?”
“可以这么说。”
“那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调查他的死因?”
这一回,轮到格瓦拉愣住了。
死因?
皮裤哥死了?
开什么玩笑,早上出狱之前那家伙还好好在牢里躺尸。
“你是说,皮裤哥死了?”
格瓦拉语气沉重。
“你不知道?”
红姐瞪大了眼:“不,你绝对不是他的家人,不然怎么会连他已死的消息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红姐一步步后退,从身后摸出了一瓶防狼喷雾握在掌心。
“你说他死了,但我早上还见过他。”格瓦拉目光冰冷:“难不成,我见鬼了?”
忽然,他心中一颤。
tmd,还真有这个可能。
于是乎,格瓦拉也瞪大了眼:“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已死?”
看到格瓦拉的反应,红姐微微蹙眉,转身从床底下搜出了一张报纸。
格瓦拉接过报纸,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两个月之前的浅圳报纸,头条新闻的标题是:震惊,男子夜晚欲修车,不料还没开始就凉了。
拽写的小编一看就是从UC震惊部跳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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