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顾客身后的一位大个子中年顾客赶忙充当和事佬说:“算了吧!年龄都这么大了,打出毛病可咋办?”
小胡子伙计骂道:“老不死的,打死活该!就看不得这样的人,找死!”
旁边一位矮个子老人拍拍精瘦老人的肩膀说:“我说老哥,啥也别说了,咱小老百姓也是没办法。前几天王记米铺一升才卖十五块,量也给得足,米又好又没沙子,可他们关了呀!你有的选吗?除非你不*******瘦老人愤愤地说:“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就更来气!这也太缺德了,硬是把人家王记米铺给撵走了,他们自己在这里独霸一方,哄抬物价!”
话音未落,里边冲出来几个伙计,冲在最前边的黑衣壮汉不由分说,直接就给了精瘦老人一拳,精瘦顾客的鼻子当时就出血了。
大个子顾客急切地上前喊道:“哎!咋还动手打人呢?”
小胡子伙计手一指精瘦顾客,恶狠狠地说:“打他!”
黑衣壮汉用手一指大个子顾客,不客气地说:“你再说!连你一块儿揍!”大个子顾客立刻不敢吱声了。
黑衣壮汉和几名伙计不由分说,开始围殴精瘦顾客,精瘦顾客护着脑袋,四处逃窜,却逃不出几名伙计围成的圈,身上不住地被拳打脚踢。
乔虎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黑衣大汉的胳膊,朗声喊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位上门主顾,生意到底还做不做了?”
众打手一齐住手,一脸惊愕地看着乔虎。
黑衣壮汉从乔虎手里抽出手来,扭头来看,冷冷地盯着乔虎说:“哟呵!今天这到底是啥天气?谁的裤带掉了,咋就露出个你来?”
乔虎不卑不亢地说:“路不平有人踩,你们作为生意人,咋就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主顾?还是一位老人。”说着话,上前扶住精瘦顾客。
黑衣壮汉不屑地说:“小伙子!口气不小哇,你今天敢挡横,老子就专门来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一招黑虎掏心迅即向乔虎使出。
众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乔虎微微一笑,把精瘦顾客一带,交给随后上来的乔生,然后回头急侧身,再次伸手抓住了黑衣壮汉的手,稍稍反关节用力。
黑衣壮汉马上疼得站立不稳,龇牙咧嘴地喊叫着:“哎哟哟!”
乔虎轻蔑地一甩手,黑衣壮汉立时几个趔趄,蹬蹬蹬地退到了后边,被几位伙计扶住,乔生急忙把精瘦老人扶到后边去了。
乔虎回身转向排队的人群朗声说:“乡亲们,大家注意了。只要手里有银子,还怕买不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吗?过几天我也要在这条街上开一家粮行,保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底下立刻有人拍手叫好。
乔虎身后的小胡子伙计一挥手,打手们立刻操起家伙一拥而上。黑衣壮汉手里拿着大砍刀冲过来,其他伙计都都手里拿着棍子,眼看一场恶斗不可避免。
乔虎和乔生临危不惧,严阵以待。
邱月影突然出现在人群里,高声断喝:“住手!”
小胡子伙计头也不抬,恶狠狠地说:“啥人他妈这么大胆?咋今天老是有人挡横?”
邱月影快速走上前,义正辞严地厉声呵斥说:“你们几个狗奴才!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成何体统?”
小胡子伙计和黑衣壮汉,一看见邱月影,立马全都软了下来,一个个满脸堆笑地瞬间全都乖了起来,刀和棍棒也都快速收了起来。
邱月影返回身,走上前仔细地查看精瘦老人的伤势,关切地说:“老伯!伤着了吧?”
精瘦老人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谢谢!不碍事!”
大个子顾客赶紧过来搀着精瘦老人说:“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说着话,抽身就要走。
邱月影喊一声:“等等!”说完,拿着精瘦老人的米袋子,回身走到米缸前,二话不说,挖了满满一升米,直接倒了进去,再返回来递给精瘦顾客,精瘦顾客满含热泪地扛着米袋子缓缓地走了。
场面顿时变得异常宁静。
邱月影回身对那些伙计们愤愤地骂道:“你们这帮奸商!呸!”说完,啐一口,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那些伙计们头也不敢抬,呆呆地立在那里。
乔虎、乔生和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乔虎猛然想起什么一样,轻轻喊一声:“师兄,走了,追上去!”
乔生如梦初醒,急忙随着乔虎向着邱月影离开的方向就走,却已经看不见了邱月影的身影。
乔虎疑惑不解,自言自语地说:“咦!人呢?”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一段时间的无风平静;海上浪**涌之前,也总会有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任何事物在爆发之前,总会有一段时间的静寂沉默。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乔龙和翠儿失踪的事情,看似风平浪静,可在乔虎没有离开乔村之前,一直只是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乔虎天天忙于组建商贸社,组织全村在城里做生意一事,根本无暇兼顾这些。乔虎一走,这件事情迅速在全村发酵起来,风言风语便如潮涌般随之而来。
人的舌头可以杀人,这让乔龙和翠儿真切地领教了,更让翠儿娘感到始料不及。
其实在乔虎和乔生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这次暗涌已经初显端倪。
这天晚上,静谧的夜空中,月明星稀,整个乔村寂静一片,偶有几声知了在间歇地叫着。
乔有宝家里,堂屋炕桌上的油灯跳动着火焰,乔安娘一个人坐在油灯下专注地纳鞋底。
乔安和乔生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是借着窗户纸透进的月色,有一丝丝的能见度,可以隐隐约约地分辨着看清楚一些。兄弟俩在内室自己的屋里,乔生想到第二天一早要跟着乔虎进城去,就想早点睡觉,乔安却想到一招武功,非要乔生跟自己对拆,来巩固和检验一下。
乔生诡计多端,知道拗不过乔安,想了一个让乔安知难而退的办法,就是让乔安劝母亲早点休息,别再干活儿。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旦干起活儿来,就必须干完。今晚纳鞋底,那是一定得完成一双鞋才肯罢休,谁劝也没有用。
乔安知道乔生在故意为难自己,但他知道母亲最近眼神一直不太好,不能劳累过度,本意也是要劝的,所以就硬着头皮隔着一间屋子跟母亲说:“娘!弄啥呢?明天白天再弄吧!”
乔安娘一边干活儿一边说:“娘没事儿!你们兄弟俩也太费鞋了,娘再一人给你们做一双!”
乔安劝说道:“光线不好,您眼神最近越来越差了,可不敢把自己的眼睛熬坏了呀!”
乔安娘毫不在意地说:“娘都这么大年龄了,没事儿!哦!生儿明天要进城,不如你们先早点儿睡吧!”
乔生在屋里俏皮地说:“娘还很年轻漂亮哩嘛!”
乔安娘笑笑,嗔怨说:“你个熊玩意儿,倒是嘴甜!”
正说着话,六婆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心急火燎地叫着:“乔安他娘!”
乔安娘一愣,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忙问道:“哎哟六婆!你这是干嘛?咋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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