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不解地问道:“到底是谁让娘耳根子不清净了?”
翠儿娘干脆地说:“你!”
翠儿一惊,脱口道:“咋会是翠儿嘛?”
翠儿娘无奈地说:“你要不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清净吗?”
翠儿乖戾地吐吐舌头。
翠儿娘认真地看着翠儿问道:“翠儿,娘问你,你真喜欢乔龙?”
翠儿开心地点点头,爽快地说:“嗯!”
翠儿娘怔怔地说道:“可他哥哥乔虎还没对象哪!”
翠儿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儿!我和龙哥哥都商量好了,我们不着急,等虎哥哥成了家以后,我们再说。”
翠儿娘故作隐秘地问道:“那你们……”
翠儿看着翠儿娘的神情,似乎知道娘要说什么,脸一红,害羞地打断母亲的话说:“娘!说啥嘛?羞死了,人家手都没碰过……”
翠儿娘假意掩饰地说:“那你们那天……”话没说完,自己先咯咯咯地笑了。
正好乔龙进到院子里来,笑嘻嘻地说:“师娘!我刚知道师父他们都进城做生意去了,我来挑水。”说着,动手拿木桶和扁担。
翠儿娘高兴地说:“龙儿,不用了,水都挑好了。”
乔龙走进屋子里,撩起水缸上的木盖子,看看水缸里的水满着,直白地说:“以后师父不在家,家里的力气活儿就交给我了。我每天都来挑水。”
翠儿娘连声应承着:“行行行!龙儿长大了,是个男子汉咯!”
乔龙走到炕边,关切地看看翠儿问道:“咋样?翠儿好些了吗?”
翠儿深情地看看乔龙,柔声道:“好多了。”
乔龙突然兴奋起来,开心地说:“今天早上,哥哥让大家对练,我跟二师兄对打,真带劲儿!”
翠儿娘瞥一眼乔龙,开心地说:“瞧把你乐的!我去收拾鸡窝,你们在家说话吧。”说着,起身下地,正准备出门。
乔龙赶忙说:“不了师娘,我就是过来看看,马上还得去放马,放羊哪。”
翠儿嘴一撅,支吾着说:“人家不能跟你去了。”
乔龙乐呵呵地说:“不用你去,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自己能成。”说完,高兴地出门去了。
翠儿娘看着乔龙的背影,再看看炕上翠儿幸福的笑脸,满意地笑了。
突然,不知什么人从门外扔进一只破鞋来,直接飞向郝云亮家的堂屋门,正对着出门的乔龙而来。乔龙反应敏捷,一伸手把这只破鞋抓在手里,高声叫道:“谁呀?咋乱往别人家扔东西,打到人咋办呀?”
四处不见人,只听着门外几声有男有女的浪笑声渐渐远了。
翠儿娘急忙从屋里出来问道:“咋了龙儿?”
乔龙把手里的破鞋一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也不知道是啥鸟人,把一只破鞋扔到这里来了,亏得我眼快,没打着。没事儿!”
翠儿娘看着乔龙天真无邪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恐怕要有一段时间,家里不得安宁了。
翠儿在屋里喊道:“谁家的破鞋啊?咋扔到咱家院子里来了呀?”
乔龙在院外回答说:“没看见人,就是从外边扔进来的。”
翠儿娘站在门口,回身看看翠儿,再回身看看乔龙,没有说破,只是说:“龙儿,你快去吧,路上当心。”
乔龙愉快地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把那只破鞋也顺手带了出去。
自此以后,这种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在郝云亮家,翠儿娘一直忍气吞声,从没有表示丝毫怨言,也不告诉乔龙和翠儿,直到翠儿腿伤痊愈以后出门。
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上次乔虎和乔生在城里十字街头的西街口,突然之间不见了邱月影,找寻不到之后,便打算带着疑惑继续在市场上考察商情。两人正辨别方向,商量决定朝那一条街上走。
突然,只见对面东街的街道上,一辆马车风驰电掣地向这边赶来。东街口处,一个小男孩儿正在路中央玩耍,全然没有注意到即将发生的变故。远远看见马车拉车的马似乎惊了,正在发疯一样地狂奔,眼看着马车就要撞上路中央的小孩儿,邱月影突然从斜刺里急速地窜出来,从旁边的一家卖图书的店铺里,飞快地冲上去舍身去抱小孩儿。
飞奔的马车并没有停,也没有减速,继续疯了一样向前奔跑,眼看就要撞上邱月影和孩子了,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乔虎和乔生使了个眼色,急切地喊道:“师兄!”
乔生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图,两人一左一右迎着马车直接冲上前去。
只见乔虎和乔生一边一个,闪电般迎着马车奔过去,默契地让过马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伸手分别抓住马车车身,两膀叫力,双脚生根,硬生生地把马车挡住纹丝不动。
骏马长嘶一声,直立起来,乔虎和乔生死死抓住马车,惊心动魄……
马车终于停下了,马头距邱月影紧紧抱着孩子的距离只有半尺远,周围的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然而,几乎直立起来的骏马两只前蹄落下的一刹那,刚好踏翻了路边的一只竹筐,竹筐上的一根扁担直飞起来,生生地落在了乔虎的头上。
乔生看见,脱口惊呼道:“掌柜的!”但却为时已晚,扁担直接砸在乔虎的头上,鲜血从头上直接就流淌下来了。
邱月影惊呼道:“哎呀!流血了!”说完,从惊愕中把孩子放在一边,赶忙起身拉起乔虎就跑。
所有的人都被刚才刹那间的一幕吓傻了,一个个惊魂未定。等乔生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邱月影已经带着乔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邱月影带着乔虎来到了一家门脸儿极为低调,只有一个红十字灯罩的西医诊所,诊所不大,是个里外套间。诊所的外间是一个简易的门诊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张床,桌子旁边墙上悬挂着几张不同的人体图;诊所的内间是一个相对简易的处置室,里边有一些小型的洗涤和消毒设备,能做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
诊所门诊室内,日本医生山本一郎穿着绿色的大褂,戴着白口罩,戴着听诊器,正在专注地给一位穿着丝绸马褂看上去富贵的病人诊治。这位病人解开马褂的衣襟,把里边的衣服撩起来,由山本把听诊器塞到前胸来回抽动听诊,旁边围着两位同样看上去富贵的人。
邱月影带着乔虎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山本叔叔!快!我的朋友头部被打伤了!”
山本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话,继续不动声色地专心听诊。
邱月影急切地说:“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山本收起听诊器,起身看一眼邱月影,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不为外人治伤的。”说完,看看病人,帮着病人把衣服整理一下说:“先生只是肺部偶尔发炎,我为先生开些消炎药,吃了就好,没有大碍。”
病人和几名富贵人士相视而笑,连连点头,并竖起大拇指,连声夸赞说:“都说山本君,医术高超,犹如华佗转世,能够药到病除。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佩服之至……”
邱月影打断他的话,急吼吼地说:“山本叔叔!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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