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头两人过于同步,一个不分左右,另一个就跟着一起跑偏,最后看排头两人和队伍走拧劲了,全体笑场。
就这样,他们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因为总是出错,想休息,撒娇都不好意思。
话说二十一中的操场很小,一圈跑道撑死了不过二百米,走了七八圈,二七一百四,一千四百米,好像也不少。
这样一圈一圈地绕行,任思瑶把操场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在旱厕前面有一小块花坛,花到现在还开得特别娇艳,果然水土好就是不一样。再看看左边那一片靠近居民区的,花早早就枯萎了大半,叶子也是蔫蔫地。
绕着操场一圈种的是柳树,都是有年头的了,树干粗到一个人抱不住。树叶密密匝匝地铺了一地的阴凉,来年春天柳絮漫天,一定美不胜收。
他们这绕场走圈还不断笑场,实在是惹人眼球,甚至路过某个班级附近,也会把人家逗笑。
要是正赶上人家在站军姿,那就更搞笑了,一个班笑一个班走方阵高兴,然后自己还怕笑出来牵连全班加时间,憋得满脸通红,更是搞笑。
只是他们每次路过旱厕都会走得快一些,毕竟那味道简直是辣眼睛,尤其今天气温高,那味道简直醉人。
终于到第八圈的时候,队伍的脚步声终于整齐划一,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姜教官这才最终叫停。
把队伍带回最初站排的地方,姜教官很是语重心长地说:“其实军,训教官本不会讲这么多,我们只管训练就好了,可是看着你们又不忍心不说,总想着能多帮一帮你们。
你们的老师是这样,我们也是,所以啊别抱怨军训累,军训是苦,可是没几天,咬咬牙就过去了,今后学习你们会更累,走上工作岗位也累,现在学会坚持,将来会有好处的。
还有你们是一个集体,现在是,将来也是,将来是同学是朋友,有困难帮衬一把,绝对比求谁都有用。”
夕阳微沉,温度终于肯微微下降,变成血红色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色,姜教官的话,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军训迎来第四天,已经接近尾声,众人俨然已经适应了军训的节奏和强度,而且也基本适应了这个新的班级,新的集体。
课堂上多了许多小眼神,悄悄话,提问的时候也总会有正确答案。
男孩们在一起聊游戏,聊篮球,勾肩搭背;女孩们在一起聊明星,聊八卦,手牵手上厕所。
课间的时候老师多了一句“小点声啊!”,真的是可气又无奈。李香真的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教二十年,从来没动手打过学生,手板都没有。
她虽然是教英语的,可是却推崇说服教育,讲道理。
一个英语老师讲道理摆事实,比语文老师都信手拈来,有时候还会说上一两句英语名言,也是不一样的说教方式。
课间如果不吵,她会和学生们聊聊天,天南海北,古今中外。
转眼午休到了,一开始都是自己吃自己的,只有任思瑶和荆莹是有说有笑地一起吃,今天女生们却全部凑在了一起,拼了三张桌子,气氛火热,菜色也丰富了,话题也打开了。
“诶,你家住哪?”
“在这附近。你那?”
“我住后湖。”一个女生淡定地回答。
其他人就坐不住了,“我的妈呀,你住后湖?你得几点起来啊?”
那姑娘思考半秒,再次淡定回答:“五点半。”
“真是辛苦了。”
后湖,是本溪唯一的一座湖,原名叫做杯犀湖,后来简化称作本溪湖,是全世界最小的湖泊。湖后有一片居民区,称作后湖。
那里算是郊区,距离市中心有些远,就是坐公交车不堵车,也要走上一个小时。
住在这的姑娘名叫周新怡,是任思瑶的小学同学,前几天没有在教室里吃饭,今天才回来。
其实周新怡以前不住在后湖,只是家中突发变故,父母离婚了,房子卖掉了。
周母一个人带着周新怡还有周新怡的姥姥姥爷,一家四口人在市区里买房子太困难,只能在郊区后湖找一套略微宽敞的两居室。
这个可是苦了周新怡,为了上学,每天早起贪黑,披星戴月。
一个姑娘仔细看了看周新怡,有点面熟,问道:“诶,你是平山的吧?我好像在学校见过你。”
“我是平山小学的,三班的,和任思瑶一个班的。”
“我二班的,那个排头。”问话的女孩指指自己,她就是那个转弯的时候左右不分的排头,刘佳乐。
周新怡回忆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欣喜到:“哦,我知道了,那咱们班平山小学的好多啊。”
“不,我群利的。”
此言一出,惹来众人艳羡,“群利的?好学校啊。”
也有人持反对意见,“没有吧,我觉得实验才是最好的。”
“不不不,群利有钱,这才是王道。”
平山小学是任思瑶的母校,不算特别出名的学校;群利小学是公认的最贵学校,学校有钱,学生的家长也有钱,教学设施条件好;实验小学是本市的试点小学,虽然没钱,但是地位高,师资力量强。
“毕竟平山小学是半径,离得近。”
“前进也近,可咱班就我一个。”荆莹刚擦完餐具,忽而插话说。
说到荆莹是前进的唯一的一个,开学的时候,荆莹在分班名单里一个同班同学都没看见,为了这事大庭广众地哭了好大一场。
其实荆莹也是个爱哭的女孩,她一直都表现得那么阳光,自信,充满活力。
一旦话题打开了,收可就收不住了,一个话题,扯出来其他十个八个话题不成问题,声音也就越来越大,众人却浑然不知。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都给我小点声!这是午休时间!吃完饭就下楼,别在教室里吵吵!要唠嗑去操场!”吓得众人均是一嘚瑟。
来人是那个教导主任,赵常伟,背着手瞪着眼,气势汹汹地往门口一站,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瞪了一眼,“刚开学就不消停!”
他来了,带来一通怒骂,他走了,留下一片惊讶。大家无奈地低声耳语,迅速解决午餐。
任思瑶算是服了,也是怕了,为什么刚开学自己就被逮到训了一通,现在整个班级都被骂了,是不是有过节,你过来了来,说明白,是不是有过节?!干嘛就死咬着她们班不放,欺负人是不是。
下午的军训如期而至,今天的太阳也是很卖力气地在拉仇恨。
操场上一点阴凉都没有,阳光铺满整个操场,让人避无可避,所有人有一次都蔫掉了。
姜教官早早在操场上等着,见众人又有点懒撒,忍不住催促道:“来来来,站好排,都四天了这么还没点样子啊,后面几个动作快点。”
本来以为自己都已经适应了的,可是太阳还是这么大,瞬间清空血槽,还好他们只有半天的军训,要是包天来,不敢想象。
“昨天为止,我们军训所有要求的项目就学完了,也没有几个对不对,就一个军姿,稍息立正,停止间转体,报数整队,齐步走,嗯,还有一个敬礼礼毕,接下来要熟练,要精进,然后准备会操表演。”姜教官给大家细数了一下这几天的训练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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