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小北疑惑地问。
“这第一啊,弟妹你在这里,这小子才能安心养伤;第二啊,你在这里,他血液循环加速,利于伤口恢复……哈哈……”这老经你妈50多岁的人了,满口流氓话,三句话不离“本行”,张小北也是佩服死他了。
跟老经这号的,最好的办法是甭搭理他,让他自己表演。
不过在经六福起身的时候,又从包儿里取出一个折叠的档案袋来:“小北啊,这是之前送给你的,你没要,今儿个我可不给你了,当见面礼给弟妹了啊!”
说完,一把抓起岳楠栖的小手,“啪”地一声拍手里了。
张小北不置可否,而是问了一句:“领导答应你了?”
而经六福却是嘿嘿一笑。
“这是啥呀!”岳楠栖问了一句。
张小北拉了一下岳楠栖的手,意思是先不要拆袋子,听我们说完话。
岳楠栖拿着档案袋坐了下来,而经六福也笑着问道:“想听不?”
“想说说,不想说拉倒!”张小北一样没有好听话。
“你们醒的第二天,赵哥……”经六福说道这里,便被张小北打断了。
“得得得,我说老经,你真不要脸,赵主任你小十几岁……”张小北白了经六福一眼说道道。
“官儿大了是哥,劳子愿意叫,你管着呢。”经六福根本不在意这茬儿,“赵主任跟我说了,说我在这件事,表现非常突出,总裁知道了这件事情,非得要见见我。”
“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儿是特么矿长了,要见总裁,我特么头一次啊,激动啊!激动的我连假发都没戴……”经六福神秘地说道。
“啥玩意儿?你这头是假发?”张小北又打断了经六福。
“是啊,怎么你不知道吗?”经六福很疑惑,似乎这个事情应该人人知道,“哥哥我可是有传说的啊!”
“什么传说?”张小北问兴趣也开了,随口问道。
“你个孙子,劳子在整个三和煤矿的大新闻,你都没听过?是那次洗澡,我洗完澡了,服务员死活不让劳子进门,非说我走错了,搞了半天,我是戴着假发进的房间,洗澡时候摘了,回来服务员不认识我了。”经六福说起早年的经历,似乎很开心一样。
“摘了看看,次在威尼斯水城我可没看着?”张小北不依不饶的样子。
“滚蛋,我不提大洋马,你又提威尼斯水城了?”经六福一脸坏笑的问道。
“好好好,你继续。”张小北被打败了。
“这一进去,你别说,总裁那样,虽然受伤了,可那气场真是大,我这不三不四的朋友多了,场面也见得多了,可那金总还真把劳子给镇住了。”经六福说到这里咂了咂嘴。
“为什么?一看是个大好人啊!我这人不怕你又多坏,怕这人又正直又善良……”经六福说道这里,要掏烟,不过一看是病房,又塞回去了。
“金总对我是非常的客气,感谢的话说了一铲车……”真特么不愧是卖煤的,说话都带着“铲车”这种装卸工具,“最后,金总跟我说了,大恩不言谢,等他好了,一定会好好感谢我的。”
说道这里,经六福还“啧啧”地滋了两下嘴巴。这领导对你的感谢,还用得着说那么明白仔细吗?这不成不懂事儿了吗?
“后来这赵主任也和我说了,说我的事儿百分百差不多了,还说张小北早跟总裁提我的事儿了。所以说,大恩人呐,我的大兄弟!你这一说,我这一做,哈哈,成了。”经六福说着,用那粗大的手掌在张小北的肚皮揉了揉。
疼得张小北龇牙咧嘴,经六福却哈哈大笑。
“老经,你骗我吧。赵主任肯定说的是差不多,‘百分百’是你自己加的吧!”张小北缓过劲儿来,问了一句。
“真特么神了啊,你怎么知道?”经六福不解了。
“赵主任是秘书出身,‘百分百’和‘差不多’这两个词语根本不会放在一起用,你以为和你个大老粗一样。”张小北说道。
“谁求知道你们秘书的道道,不说了,老哥这个事儿啊,基本板钉钉了,当然了老哥说话算话,该给兄弟的那是绝对少不了的。”说完拍了拍张小北,再次起身了,“走了,小两口腻歪吧!”
说完一仰头,出门了。
这下张小北看清楚了,经六福这一仰头,头的发套而明显摆动了一下,是特么的假发,没错。
“这是什么啊,小北?”经六福出去了,岳楠栖才问张小北。
“拆开看看不知道了,但是别叫出声来。”张小北淡然地说道。
岳楠栖一打开档案袋,眼睛都直了,鲜红的钞票映照着伟人的面庞,怎么看都显得那么让人着迷。
“三万呐,张小北!你杀人了放火啦?”岳楠栖一把揪住了张小北,一脸地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张小北一样。
“嗯?又多了一万,那一万看来是给你的见面礼。”张小北淡若清风,然后拍了拍岳楠栖的手,“松一下松一下,你松开我告诉你。”
“说,怎么回事?”岳楠栖依然不依不饶。
“小楠,这个世界有两套规则,一套叫明面的制度,一套叫桌面下的规则,这个是传说的‘潜规则’。”
“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钱不得不拿。这个是社会,而不是学校。”张小北凝重地答道。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岳楠栖似乎不太懂,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张小北。
“所以,那一万,你一会儿自己装,那是给你的见面礼,那两万,一会儿存我的银行卡,我卡里这种钱还有,但是等到安全了,我们再用,明白吗?”这句话纯属是放屁呢,现在这个时候,他卡里的钱都特么是安全的。
有些把钱打了水漂儿的多了,哪里在乎给他的这些钱。只是张小北知道,这叫“私房钱”,越多越好,将来还要结婚,买房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不敢,我害怕。”岳楠栖这可不是说假话,是家里条件好一点,也是家里收入稳定一点,爸妈可没有这么大手笔给过零花钱。
“装吧,当提前适应社会了。到时候我再给你,还不是一样的么!这两天在省会,去买点儿自己想买的吧东西吧,但是记住,一定不要给我买,我在领导身边,越朴素越接地气,这样越好。”张小北不断地交代着。
岳楠栖是死活不敢要,张小北也没有再强迫,说那你把这钱全存到我卡里吧。岳楠栖这才点了点头,不过一脸的懵逼,一水儿的怎么还可以这样的表情。
不过,这也是张小北当秘书以来,收的最大的一次礼了。
而且这次拿的,心安理得,淡若清风。
话说,这次经六福还真是做了“大贡献”了,板钉钉的事情,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呢!
“对了,小楠,今天几号了?”张小北见岳楠栖稳下来了,便转移话题。
“6月6号了。”岳楠栖答道。
“20来天,不知道能不能下地。”张小北摇着头说道。
“怎么啦?”这好像有事儿啊。
“毕业典礼呗!”张小北有点儿无奈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赵大主任又敲门进来了:“岳楠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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