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俗不可耐,可是对我这样俗不可耐的女人你却再三纠缠,说明你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苏雪惜气哼哼说完,看见他脸都气绿了,心里十分过瘾,哼!别以为她是软柿子,就可以任他拿捏。
“人品?对于一个不甘寂寞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你觉得你有资格质疑我的人品吗?”池斯年嗤笑一声,满意地看见她的俏脸失了血色,他以为他会觉得痛快的,可是心里却泛起一股陌生的疼痛。
“你!”雪惜气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我爬上你的床你就要?像你这种扛不住诱惑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可是那晚,一整夜,她嘴里都叫着“小哥、小哥……”,即使情到浓时,即使她痛得整张小脸都扭曲了,她依然执着的叫着那两个字。
与她耗上,便是那个时候吧,无论他怎么折磨得她意乱情迷,她始终不曾改口。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不用借助药物,也能睡得那么沉。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当他再度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可掀开被子时,白色床单上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却提醒他,昨夜,并非一场梦。
池斯年忽然就揠旗息鼓了,也不知道想到了谁,目光忽然放空了,过了好半晌,他才从苏雪惜身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淡淡道:“起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雪惜再度愣住,这人变脸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她反应不过来好吧。
“谁要你假惺惺的。”雪惜恼怒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向停车场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眼前一花,身体一轻,眨眼她就被他扛在了肩头。
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胸口被他坚硬的肩膀顶住,硌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痛起来。痛让她失控,她气得破口大骂,“混蛋,你放我下来!”
她疯了一样又踢又踹,伸手挠他,想迫他放她下去。几次都险些从池斯年肩头掉下去,他忍无可忍,抬起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冷喝:“老实点。”
“老实个P,快点放我下去。”雪惜气得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屁~股上火烧火辣的,她又痛又委屈。池斯年简直是她的魔障,是她的克星,只要遇上他,她就准没好事。
池斯年后颈被她的指甲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疼得他“咝”了一声,火气也上来了,咬牙切齿道:“再闹,信不信我在这里上了你。”
苏雪惜忽然全身僵硬不动了,池斯年以为他的威胁奏效了,扛着她得意地向前走去。
池斯年将她扔进副驾驶座上,看见她不再挣扎,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乖你妹!
苏雪惜在心里低咒,目光落在他衬衣上那抹艳红上,她顿时如坐针毡。怎么办?看样子她漏得厉害,要不要先去趟洗手间?
她还在犹豫,耳边“砰”一声响,池斯年已经坐上车关上门,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雪惜一脸干了坏事的心虚,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里。池斯年瞥了她一眼,她乖乖巧巧的样子让他很受用,早知道这女人要用强,他就不该跟她废话,省得气得自己肝疼。
池斯年越想越得意,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抹印迹。
雪惜绷紧了身体,看都不敢看他,怎么办,他若是发现了,指不定会气得掐死她,然后毁尸灭迹。一想到他的暴怒,她就吓得缩了缩脖子,“那谁,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
“我送你去医院,你的烫伤不好好处理,发炎了吃亏的是你自己。”他还惦记着她的伤,即使这个女人对他的称呼让他恨得牙痒痒,他也不能对她袖手旁观。
“……”雪惜没再说什么,经他提醒,痛麻木的手臂再度热辣辣的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医院,池斯年停好车,雪惜看着他的白衬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池斯年的电话响起来,她才连忙跳下车,迅速消失在他眼前。
池斯年没有阻止她离去,他顺手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神情立即变得冷漠起来,冷声道:“我马上来。” 斯年回到公司,顾远兮领着一干下属们在办公室里严阵以待,若非事情紧急,他断然不会打扰池斯年。
片刻之后,池斯年匆匆推门而入,众人齐刷刷站起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瞥见他肩头的红印时,众人的目光立即变得怪怪的。
有爱臭美者:啥情况?闷骚总裁大人今天终于风~骚了一把,肩上那朵小红朵真别致啊,哪家晕染出来的?
有思想不纯洁者:是糊掉的唇印吧,瞧总裁大人那得意的餍足样,大概那女人服侍得让他很满意……
有远视加思想不纯洁者:你们那都是什么眼神啊,那分明就是处~女~血好吧,总裁大人好体贴,总裁大人好man……
就连一向淡漠的顾远兮,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池斯年两眼,不经意间看见他颈后那几条长长的血痕,不由感叹,老大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这次这个似乎很生猛……
气氛前所未有的怪异,大家都盯着他看什么?莫不是他脸上还开出了花不成?池斯年坐上主位,不着痕迹的抹了一把脸,感觉没有任何异样,他轻咳了两声,众人立即回神,纷纷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心里其实在想:总裁大人害羞了,好萌……
顾远兮给每人派发了一份文件,池斯年坐大大气沉稳的黑木圆桌之后,手里握着一只金属钢笔,无意识地转着,他说:“这是跟乔氏的合作方案,需要跟大家商讨一下,你们讨论一下……”
众人不敢马虎,认真看起文件来。
会议结束后,众人鱼贯而出,经过池斯年时,个个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对穿着特别执着的周易不怕死的问:“池总,您这衣服哪里买的,真好看!”
池斯年一愣,顺着众人促狭的视线落在肩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瞬间回想起先前苏雪惜离去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回想起她今天晕倒是因为什么,回想起他将她扛在肩头时感觉到的那股异样的热浪,俊脸刹时风云变色。
该死的女人,居然在他身下留下这玩艺儿?
池斯年第一次领会到暴跳如雷是什么滋味,他沉着脸将众人赶出会议室,手忙脚乱地脱下这件象征着耻辱的衬衣,想起下属们很黄很暴力的眼神,他这算不算偷鱼不着反惹一身腥?
雪惜想到自己今天二进医院,心里就悲催加郁闷,医生给她处理好烫伤,又注射了一针消炎药,叮嘱她一周不能沾水,这才让她去药房拿药。
正在拿药的她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谁在骂她?
拿了药,她没有去病房里看妈妈,直接回了乔宅,刚到家,她就觉得气氛有些古怪,陆伯伯悄悄告诉她,老爷夫人回来了,她的心骤然惊惧起来。
乔夫人回来了,是否意味着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从大门一路走来,家中佣人看她的目光透着几分古怪,隐隐中又带着同情与怜悯。她早已经习惯,并未多想,抬脚往别墅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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