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爷爷,你刚刚说咱俩有缘,是什么缘啊?”
“一面之缘也是缘。”
“我还以为您会说,我是哪个大仙座下的童子,自己偷偷跑下来了或者犯了错误被罚下来了,来人间历劫来了。”
“你听电视上瞎扯,要是动不动就丢俩童子,那上头不干活了?”
“那就是真的有童子喽?”
“我也是瞎扯。”
“那您刚才跟我说的三迟之相,缘分已尽是不是也是瞎扯?”
道长爷爷嘿嘿一笑,看着单宁说:”你信,就不是瞎扯。”道长爷爷站起来,拍了拍道袍下摆上的尘土,朝内院走去。
“道长爷爷,您说……要是……我要是……按照书上写的步骤施法,会不会招来什么脏东西?”单宁忙起身追问道。
“依你的法力,摆几样贡品说不定能招来蚊虫鼠蚁”。道长爷爷回头对着单宁挥挥手:“不早了,回家吧”。
爱情已然如此,白白浪费了一个问题:”道长爷爷,您能再点拨我一句事业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兰,能不忆江南?”道长爷爷念叨着走了。
江南?要想被那个负心汉天天在新闻联播里看见,那得上十九点央视新闻!可是道长爷爷指点的是江南?
既然命里是江南,江南就江南!说不定是CCTV上海站呢!
虽然北上广高校林立,人才济济,但是S大新闻传播的招牌也不是盖的!吧?尽管底气不是很足,单宁还是决定出去拼一拼,不能被人看扁了!当然,先跑出自家这一亩三分地儿再说。不然熟悉他的朋友问起来,难道要说自己被甩了吗?
出发之前,单宁决定再去灵应宫跟道长爷爷告个别。毕竟不管是不是命该如此,道长爷爷的几句话就像一剂清凉醒神的仙方,一语点醒梦中人,着实减掉了自己十二分的苦痛。
再次踏进灵应宫,里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似乎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那些爱过的回忆似乎变成前尘往事,短短几天竟然让单宁有恍如隔世之感,亦或是死过一次,亦或是得到重生。
对于爱情,本来只有一个选择,现在变成了万千选择!
又是谁在脑袋里说话,单宁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在灵应宫里四处转悠,毕竟她也不知道此刻道长爷爷在哪间屋子里。
远远听到有间屋子里传来吟唱的声音,单宁循着声音找去,发现几位道长穿着道袍敲着木鱼、吟诵着经文,正在做晚课。
单宁站在门口张望着,看背影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是道长爷爷,只好静静在门外等着。
待晚课结束,道长们整理妥当,三三两两走出来,单宁也没有看到道长爷爷的影子,她轻轻拉住最后一位小道长的衣襟,询问道:“您好,我来找一位道长爷爷,但是他没有在刚才的人里,他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些,特别和蔼可亲,您知道么?”
小道长微微思索,行个拱手礼:“您说的是玄虚道长吧?他云游去了!”
“云游?什么时候回来?”单宁有些失落。
“不回来了,他本来就是在这里挂单。”小道长说完拱手走掉了。
单宁一出火车站就被一个陌生女人扯住了衣袖。
“姑娘,一个人啊?没有人来接啊?你这些行李看起来不太好弄啊,我帮你啊!”陌生女人看起来很热心。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单宁拖住被陌生女人提起来的行李箱。
“没事没事,我帮你,出门在外不容易”。中年女人力气大的很。
“我不用你帮忙,你快放开”。单宁有些恼火。
“你不能这么走的啊,你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啊,你不为大的考虑也要为小的考虑啊?”陌生女人突然激动起来,扔掉行李箱,扯住单宁的手腕。
什么情况,单宁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到了各种被强行拖走的新闻案例。
“来人啊,快来帮帮忙啊,我不认识你,来人啊,救命啊!”单宁一边努力挣脱,一边呼救,行人匆匆,偶尔有人驻足似乎也并未搞清楚状况,不敢轻易上前。一个男人“噗通”一下跪在单宁面前。
“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跟我离婚”。男人痛哭流涕一脸痴情模样地拖住了单宁的腿。单宁懵了,怎么办?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手机,对,手机!网上说去摔坏路人的手机,被牵连的路人就会要求你赔偿,从而帮你赢得时机。可是自己的手腕现在被中年女人牢牢抓着,自己没有力气挣脱。
“救命啊,我真的不认识他们,谁能帮我报个警?”单宁向围观的人求助,有人半信半疑拿起手机拨打110。有人开始拍照、录像。
“这是我儿媳妇,跟我儿子闹离婚跑出来的,离婚可以离,我们不是不让离,孩子还没出满月,好歹为孩子考虑考虑”。中年女人大声解释着。
“我箱子里有钱包,我身上的钱全给你们,求求你们放开我”。单宁怕的腿都软了,就算没有这个男人拖着,单宁也站不住了。单宁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小声的向中年女人求饶。
“你们到底认识不认识人家啊?”人群中一位爷叔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不认识?不能因为有矛盾就六亲不认啊!”中年女人有些紧张。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不要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有什么事到派出所讲清楚”。
“对啊,万一这个姑娘不认识你们,被你们拐卖了,我们良心也是不安的,等丨警丨察来了再说吧”。
中年女人一听,拖着单宁想要冲出人群。跪着的男人忙起身帮忙。
“我已经报警了,丨警丨察马上就过来”。围观群众拦住中年女人。
“我儿媳妇还没出月子呢。这大热天的,我们去那边阴凉的地方等好吧?”
似乎并没有什么反驳的道理,围观群众让出一条路,中年女人撒开了单宁的手腕,跟自称是丈夫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男人提起单宁的行李箱,女人指了一下远处阴凉的地方,示意男人先过去。单宁是打定主意不会从地上起来了。
“我不过去,我就在这里等。”单宁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心里只剩下恐惧。
“那你不要再跑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我们一起等丨警丨察过来”。中年女人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不要乱动,就在这里等,我过去给你买瓶水,这天气热的不行的,会中暑的”。中年女人边说边往人群外挤。
“你不要想偷偷溜掉,丨警丨察马上就来了”。人群里爷叔喊了一声。
“我儿媳妇还没出满月,心情又不好,会中暑的,我去买瓶水马上回来,我还是要心疼她的”。似乎很有道理,围观的人已经散去了大半,剩下几个人围在单宁身边。
“丨警丨察来了哎丨警丨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众人的目光朝警车的方向望去。中年女人趁机跑掉了。
丨警丨察过来将单宁搀扶上警车,急于赶车的人眼看大局已定,匆忙散去。喊话的爷叔表示自己是刚下车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儿,愿意跟着去一起做个笔录。跟着警车一块来到了派出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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