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图看这汉子颇为有趣,便上前搭话。
“这位壮士似乎对捉狐狸颇有心得,不过此次捉的狐狸可能极为精明,普通的法子可能没用。”
大胡子听到斋图的话,顿时哈哈大笑,“再精的狐狸难道就不吃鸡了?我把那留兰香和鸡放到陷阱里,就算是狐狸成了精也抵挡不了这个诱惑。”
“哈哈哈,壮士所言极是,毕竟鸡是真香。鄙人斋图,不知壮士名字是?”
“哦,我姓成,我出生时我爸刚好看到上的白云卷成了一条龙的形状,所以就以此命名。”
斋图一听,没想到还碰到个跟名人重名的。
“原来是成龙大兄弟,失敬失敬。”
大胡子一听,连忙摆手。
“不不不,我不叫成龙,我叫成一条。看你也像个文化人,怎滴这也猜不出来。”
斋图顿时嘴角抽搐,努力忍住不笑。
“噗……恕在下才疏学浅……这个真的猜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终斋图还是没绷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大胡子看着狂笑的斋图,一时摸不着头脑。
县令看到斋图不知为何突然狂笑不止,也疑惑的上前询问:“斋先生,可是身体有恙?”
斋图缓了口气,笑呵呵的回应道:“无事无事,我笑点有点低罢了,快到中午了,我们快出发吧。”
斋图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再过不久就是午时,是阳气最重的时候。
如果所料不差,此时正是捉狐妖的最好时机。
众人带齐工具,开始朝乱葬岗出发。
路上斋图无聊,就跟成一条一起闲聊,听成一条讲捉狐狸的技巧。
“狐狸在俺们这又叫山狗,最是狡猾。不过也好抓,把铁笼子埋到土里露出一面,里面放上鸡和留兰香。那山狗一闻到香味,就会进去吃鸡,就算它再心,只要进了笼子就会踩到机关,咔嚓一下就让它插翅难逃。
现在正是抓山狗崽子的最佳时期,野山狗二月发情,四月中旬产崽子。
这会儿正好五月中旬,山狗崽子还不会跑,也好养活。找到山狗洞,一捉一个准。”
乱葬岗离义庄不远,众人行了不到半时就到了。
还没走到跟前,成一条就大声道:“我都闻到山狗的骚味了,不知道大老爷是想要山狗毛还山狗崽子?”
县令停下脚步对众人:“各位,此次捉狐不是为我,而是为了铲除狐妖之祸。据一得先生猜测,义庄惨案就是狐妖所为。
此时正值烈日当空,各位可尽施手段,争取将乱坟岗一众妖狐全数击杀。”
猎户一听是抓狐妖,顿时有些犹豫,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位上前问道。
“大人,我等只是普通猎户。这狐妖,我们怕是对付不了,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县令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看向斋图,“一得先生还是你来?”
斋图只好上前解释:“各位不用怕,此时烈阳当空,阳气最盛。这些狐妖也不得作怪,只是普通狐狸,大家尽可放心捕捉!”
“对对对,就是如此。各位乡亲大可放心,我身为一县之长,也在此与诸位共捉狐妖。”
猎户听到县太爷保证,也都放下心来。
“既然县太爷都如此,我等自是信的。兄弟们,干活!”
猎户们上前观察狐狸洞的走向,所谓狡兔三窟,狐狸更甚。
县太爷和斋图等人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干活。
斋图走的累了,索性坐在树荫下,嘴里叼根嫩草,百无聊赖的看着空。
县令焦急地看着乱坟岗,此次在他治下发生这么大的命案,若是无法迅速破案,恐怕日后升迁无望啊。
幸好有个一得先生口口声声是狐妖作祟,若是能捉到狐妖也就罢了,若是捉不到,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初夏的风已是十分燥热,县太爷拿着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斋图毫不在意的在乘凉。
“先生似乎胸有成竹?”
县太爷闲来无事也开始跟他搭话。
“非也,只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捉狐狸的事斋某可是帮不上忙,只能在这吹吹凉风咯。”
斋图干脆直接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若是坟下无狐呢?”
“若是无狐,大人是不是就要抓斋某回去交差了?”
县令被破了心思,顿时有点语塞。他本来就认为斋图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找不到别的线索,肯定是要抓斋图过堂的。
“呵呵,一得先生笑了。本官办案向来是公正无私,若无实据,必然不会轻易抓人。”
闲来无事,斋图又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这个县令。
县令略显矮胖,脸微圆,眼睛有点,看着真不像什么好人。
斋图一般不以貌取人,但是对于封建社会的官僚,当代影视作品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到公正无私,鄙人这里倒是有个故事,不知道大人要不要听?”
县令看远处还在挖土,也无甚事情,于是也蹲坐在地上乘凉。
“一得先生且,听先生的故事都是狐精鬼怪,甚是奇异,本官也想听听。”
斋图把嘴里的草吐在地上,开始道。
“这是两个故事,一个是虎官,一个是狼吏。
虎官的是曾经有一个县官,贪得无厌。办案只讲利益,不求真相。
一日,张某和王某两富商因为商贾之事闹上县衙。
大人就问‘可有状纸?’,堂下二人均表示有状纸。
于是差役命二人先后呈上状纸。县官一看,张某呈上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王某呈上的是一张一百三十两的银票。
于是将两张‘状纸’收入怀中,直接判张某有罪,要向王某赔偿。
张某大喊‘冤枉啊,饶状纸可是有十分道理!’
县官嗤笑道‘别饶状纸可是有十三分道理!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人,不知道这故事有几分道理?”
县令一听,原来这斋图是在讽刺他们当父母官,不由得气的满脸通红。
不过他自认为官清廉,没有收受过什么贿赂。
“一得先生,你这故事有失偏颇。我们当父母官的,皆是以百姓为重,同僚中虽有害群之马,但也不可以偏概全。”
斋图看县令已经气的浑身颤抖,又努力装的气量非凡,不与自己一般见识的样子。
想来这县令为人尚可,于是继续下一则故事。
“大人为官清廉,在下佩服。不过大人可知为何做官者为政清廉,但骂他们贪官的大有人在?”
“这……是不是有心怀不轨者煽动百姓?”
斋图这句话让他是真的心有感慨,他自认为官清廉,尽心尽力。可是却也经常听到百姓咒骂官吏。
“非也非也,下面这个故事叫狼吏。
话邹平有个姓李的进士,做官廉洁贤明。
一日,一富人被人罗织一些罪名而送官究治。
上堂之前,门役吓唬他:‘大人想索取两百两银子,你要赶快回去措办。不然的话,官司定是要输的!’
富人害怕,但是也有些狐疑,怕是门役骗他,因此只答应给一半。
门役表示,一百两恐怕不行,不过可以等到听审时,让富人可以亲眼看到自己为他求情,看看大人允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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