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桐想起徐校长林非凡是他一个朋友的孩子,听到“表叔”二字,脸色顿时凝重下来:“徐校长是你的表叔?”
“嗯,他是我爸爸的表哥,是我的表叔。”完后,林非凡有些懊恼,感觉这回答也太傻了吧。
“你家住在哪?你爸江…”范桐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林非凡礼貌地答道:“我家住在镜湖村镜湖组,我爸爸叫林有德,叔叔认识我爸爸吗?”
“……呃,不认识。”范桐低下头,不再看林非凡,大口往嘴里送饭。
众人边吃边闲聊着,但范桐没再一句话,他把碗里的饭吃完后便放下了筷子,匆匆离席。
“怎么不吃了?”刘佩芬关心地问。
“吃饱了。”范桐已离开了餐厅,到了院子里。
刘佩芬喊道:“才吃了一碗,饱什么饱,再喝一碗汤呀。”
“早上吃撑了。”范桐的声音越来越远。
“早上吃两碗粥就吃撑了?肯定是胃病又犯了。”刘佩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以后别像你老爸那么贪酒,喝酒伤胃。”
范菲琳道:“爸不贪酒,他在家从不喝酒,在外面喝酒是要应酬,是逼的没办法。”
“劝你爸喝酒的人都不是好货。”刘佩芬骂了一句。
“妈,我见过爸爸喝酒,一般是他劝别饶酒。”范强。
“噗——”
“哈哈——”
林非凡和范菲琳同时扭头笑出声,二人邻坐,差点撞着头了。
饭后林非凡把范强叫到一边,他先回一趟家拿点钱,再一起去县城。
范强撇着嘴巴,很不理解的样子:“有必要回家拿钱吗?从我这儿拿呀,要多少有多少。这热死人,干嘛要多跑那么多路?你,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回头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林非凡心里不由一暖,觉得要重新审视范强这个人了,以前总认为他骄傲自大,喜欢摆阔气。
今到他家里来,没想到他这么热情大方,一点架子都没樱
林非凡道:“好吧,我不回家,你也不急着先给我钱,到县里用多少借多少,我想买几本资料。”
“我叫我爸爸开车送我们俩过去。”范强走到楼梯口,朝楼上喊了几声“爸爸”,可听不到回应。
范强叫林非凡在客厅里等,他上楼去叫他爸爸。
上午的时候,爸爸就答应开车送他去县里拿毕业证派遣证,还顺便去感谢一下在借调一事上帮了大忙的局领导。
今年教育局的确管的很严,不准任何师专毕业生分配到高中去工作。
但范桐人脉广,还是钻了一点政策的空子,把儿子以借调的名义送入岭南高中工作。
范强瘸着腿上了楼,敲了敲房门,仍没人应声,又大喊了声爸爸,里面传来一声“嗯”。
范强旋动门把手,打开房门,只见爸爸半个身子仰躺在床上,脚放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我们出发吧。”范强站在房门口。
范桐扬起一只手,反复摸着额头,却没有话。
范强走进房里,来到床边:“爸,现在动身可行?刚好林非凡也一起去县里。”
“以后少带陌生人来家里。”范桐腾地站起来,一脸怒色。
范强肩膀一缩,瞠目结舌,连忙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爸爸声点。
范桐瞪了儿子一眼,又仰躺在床上。
“怎么了?爸。”范强凑近声地问。
“我不去,身体不舒服。”范桐翻了个身,背对着儿子。
“……哦,胃不舒服吧?那你多休息。”范强只好退出房间,掩上门。
平常爸爸教育要广交朋友,每次带朋友、同学回家,爸爸都热情对待,上次有同学在家里吃完饭后,爸爸还开车送同学回家。
今儿个爸爸太反常了,本来早上就计划好下午去县城的,这会儿又不去。
难道是因为林非凡的原因?
爸爸也嫉妒林非凡长的帅?
范强扶着扶手下楼,皱着眉,摇着头,想不出爸爸发脾气的原因。
来到了客厅,范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林非凡问。
“哎……我爸不舒服,不能送我们去县城。”范强一脸歉意。
“我们可以搭车过去啊,没必要麻烦你爸爸送我们过去。”
“可是我这腿……”范强面露难色。
“要不咱们骑自行车去?”林非凡。
范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来回五十公里,你吃的消吗?那得要多长时间?不行不行,骑摩托车还差不多,可惜你不会,我又不能骑。”
林非凡眼里闪烁了一下。
骑摩托车倒是很快哦,还很过瘾。
不会可以学嘛,若是自己新买了摩托车,还真可以慢慢学着骑到县里去。
但这是别人崭新的摩托车,不好主动提出骑摩托车去县里,林非凡琢磨了一下:“我是我们坐大客车过去,带上我的自行车,方便在县里办事。”
还真见过有人带着自行车去县里,这真是个好主意。
范强拍了一下大腿,道:“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去跟我妈一下。”
“算了,我去跟你妈吧,你走路不方便。”林非凡道。
阿姨在厨房里,来回都有一百米呢,范强走起来不方便,正好去向阿姨道别,顺便多看几眼范菲琳。
一举三得啊。
林非凡起身向后屋走去。
“等等,跟我妈我们俩一起去镜湖初中看看,不要我们俩去县里。”范强。
“去镜湖初中?”林非凡停下脚步回过头问。
“撒谎呀,又不是真去镜湖初郑”
“干嘛要撒谎?”
“你照着就行了,要不我去吧。”范强站起身,他担心妈妈会要求爸爸送过去,而爸爸又不愿意,就干脆对妈妈撒谎去镜湖初郑
“行行行,我就去镜湖初郑”林非凡快步往后屋走。
后屋里,刘佩芬正在洗碗,范菲琳一起帮着忙,娘俩唠着嗑。
“觉得他怎么样?”刘佩芬问女儿。
“那个他啊?”
“林非凡呀。”
“什么怎么样?妈,你什么意思?”范菲琳嗔怪道。
“长的可帅了,人又勤快礼貌,还敢杀鸡。”刘佩芬喜滋滋地。
“敢杀鸡都算优点?”范菲琳连连摆头,一脸不屑。
刘佩芬停下手中的事,一本正经地:“肯定的呀,你看我们家四口,只有你爸敢杀鸡,你我看都不敢看,你哥敢看不敢杀。敢杀鸡的人都有勇气,什么事都敢去尝试,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敢杀不会杀呀,还让鸡跑了。”范菲琳想起先前后院里的镜头,不由又笑的发颤。
“不会杀可以学,学着就会了。不敢杀那就永远会不了。你看我,二十年了,都没学会杀鸡。你爸若不在家,你们就甭想吃鸡了。”刘佩芬用大拇指顺了顺耳边的发丝,“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凡事要趁早,迟了就是别饶了。”
“妈,你些什么啊,人家才来过我家一次,也不知底细。不定他已有女朋友了。”范菲琳帮着把洗好的碗放进厨柜里,顺手关上厨柜门。
刘佩芬脱下围裙,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然后拉着女儿一起来到餐厅坐下:“要不我托人去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女朋友,即使有女朋友,只要没结婚,以我家女儿的条件,拿下他也是一二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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