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申涓才平静了下来。擦干了眼泪,她决定给程之俊去个电话。
她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平静了,可是电话播出去后,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大脑一片空白。申涓有点后悔,应该晚些时再打的、、、、,她刚想挂断,里面却传来了程之俊的声音,
“喂、、、哪位?”
十八年了,她还是能立即辨别出他的声音,申涓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
“哪位?”,见没人话,程之俊又重复了一声,
“哦、、我、、、”,申涓感觉自己的声音完全变流,
“是申涓吧”,程之俊的声音无比肯定,
“程之俊、、、是我”,申涓终于了句完整的话,顿时电话里寂静无声,两个人都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机,谁也不话,
终于,程之俊开口了,
“申涓,你终于出现了、、、、”
“程之俊,对不起、、、、、”
然后,又是沉默,
“申涓,你没什么要问的吗?”,程之俊突然道,
“颖
“想问什么?”
“你当初收到过我的信吗?”
程之俊呼吸一窒,
“没有!”
“不可能吧”,申涓犹豫地,
“被我妈毁了,我考上大学时她才跟我的”,
申涓松了口气,原来如此,不是他故意不给回的,这就好,申涓心情好多了,
“今中午,跟蔡立伟一起吃的饭”
“嗯,我知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所以电话一响,我就知道是你”,
申涓脸一热,
“哪你还装模作样地问是哪位?”
“也不是十分确信,只是直觉是你”
申涓呵呵笑了,
“对了,你又长高了吗?”
“高了,现在一米八二,你呢?”
“我没怎么长,一米六三”
“也不低了,正好,你本身就瘦,这样显的秀气,女孩子太高了显得傻里樝气的”
“二十年不见,你变得会话了”,
“二十年了,能不变吗,怎么,想不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申涓没有吱声,程之俊呵呵笑了,心这丫头还跟以前一样,胆子,有什么想法就喜欢闷在心里,
“回头我把我的QQ号发给你,你加我,空间里有我的照片,可以先找找感觉,省得见了大吃一惊”,
“你变化很大吗?”
“你离开时我才一米七,九十斤,现在是一米八二,一百四十斤,你呢”,
申涓的脑子里开始勾画程之俊的模样,她将记忆中程之俊的轮廓等比例放大,想了会又问道,
“你的脸变了吗?”
“没什么大的变化吧,不过肯定比以前帅了”
申涓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今我七舅蔡立伟也是这么自己的”。
张嫂刚买菜回来,看到申涓很高兴,
“太太,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买的什么啊?”
“牛骨,先生想喝牛骨汤”,着她笑眯眯地看着申涓,
“男人三四十岁,是该补了”,张嫂意有所指地,
申涓一下子明白了张嫂话意,随便嗯嗯了两声就上楼了,她很清楚,这是郭俊怀故意在张嫂面前装样子的,他这人啊,就是太有心机了。
想到郭俊怀,申涓又开始发愁了,蔡立伟再三拜托,可是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求他呢?,即便拉下脸求他,有用吗?申涓无比纠结。
翻来覆去地想的她脑仁疼,最后她还是打了退堂鼓,她感觉自己的面子没那么大,别去自找不痛快了,还是过几去找找哥哥吧,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张嫂做饭她也没什么可帮的,就回到了儿子的书房,那里有电脑,她想赶紧加程之俊为好友,然后去看看程之俊的空间,她想知道,程之俊到底变化有多大。
申涓刚发出去请求,几乎妙通过,然后一个‘佐罗头像’的面孔闪了出来,并发来了信息,
“申涓、、”,
“我以为你没在电脑跟前呢”,申涓马上回复,
“给你发过短信,我一直在电脑前等着你呢”,
申涓心头一暖,
“哦,你上班不忙吗?,我听蔡立伟你现在在一家公司工作、、、、、”
程之俊回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嗯,不是太忙,我的公司出事想必立伟也跟你了,我在这工作也是暂时的,朋友的公司,知道我闲着,非得让我过来帮帮忙、、、”
申涓哦了一声,
“对了,听谷霞我们这一界考上大学的人还不少呢”
“嗯,你想知道谁的消息?”
“周鸿远,也考上了?”,
程之俊笑,
“你还记得他啊?”
“怎么不记得,那晚我跟你道别,你不就是跟他在一起吗?,他‘贼眉鼠眼’地看着我,还阴阳怪气地吹口哨,我能不记得?”
程之俊哈哈大笑,他当然还记得那晚,一阵沉默后,他道,
“那时我想,你就是转走了,也还有机会见面,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八年”
申涓沉默不语,
“周鸿远没考上大学,他当兵了,在部队考上了军校,混得还不错”
“哦,那你的同桌呢”
“他没考上,也当兵了,转业回来就结婚了,现在三个孩子,也挺幸福的”
“现在计划生育那么紧,他怎么生那么多?”,
“前两个都是女孩,他想生儿子,只能让罚钱了”
“是啊,咱们农村人没有儿子心里不踏实,也能理解,对了,我记得那时他比你学习还好呢,怎么没考上大学呢?”
“我是占了你的光”
见申涓没有回复,程之俊马上发来一个呲牙咧嘴的笑脸,
“怎么个意思啊?”
“还不是因为你回城了,对我打击很大,所以我痛改前非,发奋努力,想着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跟上你的步伐,谁知道,考上了,依旧没能跟上、、、、、”
顿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这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毕业后我跟所有的同学都失去了联系、、、”,
申涓很苍白地解释着,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些无用的废话,仿佛画蛇添足。此刻她内心很乱,猛然间知道程之俊的消息,她的确是激动万分,想立即联系他,更深层面的,她没有细想,也许骨子里她对他还抱有一份幻想吧
好一会,程之俊才又道,
“申涓,当得知我妈毁了你的信,我当时、、、,那感觉真的难以形容,真想以头撞墙。都怪我妈,你我妈也是上过学的人,怎么能这样啊?”
申涓没有回答,她能怎么呢,
“申涓,如果那时看到你的信,能知道你的地址、、、、,我想,也许一切都会改观吧”。
申涓不想聊的太沉重,
“一切都是假设,其实联系上了,应该也没什么不同吧,好了不这些了,我们其他同学呢,你还有谁的消息、、、、”
QQ中,他们聊的很投入,其实他们完全忘了,以前上学时,他们很少话的,大多时候都是蔡立伟滔滔不绝,他们在一边听,彼此之间多是眼神交流,也许以前的所有话加起来也没这一会的多。
此时的申涓,完全沉侵在过去的岁月之中,她还是那个青涩的高中生,身边都是高中同学,一个个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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