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村鬼事》
第6节

作者: 白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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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上一边玩去,大年没好气的。可这“老头死活不动地,这让我有些奇怪,旺财皱起眉头。
  我看看大年;“甭理他了,跟个孩子较什么劲!我们就绕开“老头往前走。“老头追了两步,被大年喝斥住,“老头嘟嘟囔囔,在后叫着爹,但不敢追上来了。我一掉头“老头竟无踪无影了,这东西没的太快了吧?
  来到莲家,院子里灯火很眀亮,站着二旦与几个邻居,都围着徳顺。徳顺脸色蜡黄,眼直勾勾的死盯一个方向,嘴显呜呜的发出声音却不成人话。平时枯干瘦弱驼背弓腰的牛徳顺,今竟不知那来的那么大力气,四五个人才将牛徳顺摁在门台上坐下。二旦过来;“怎么顺叔今这么大劲?也就是我吧,差二个人今还真弄不了他!这是犯了什么病了?
  不摁莲爹德顺,他就一圈圈在院里转,摁住就呜呜叫着什么。我蒙了,这是什么情况?
  旺财翻咕翻眼;“松开他吧,他没病!。我忙问,沒病这是折腾什么?吃饱了撑的?
  旺财又;“他这是闹撞客,你们弄不了!。闹“撞客我们知道,就是老人们的鬼上身,从阴司跑出来的鬼魂附在了身体虚弱的人身上,借活人来话。
  那怎么办?大伙都直愣愣的往着旺财,旺财反弄着白眼,苦笑了一下;“这玩意我也不太懂,当年我师傅教的我是看阴阳宅,没教我怎么驱鬼除妖啊,那是道士们干的事啊!我真弄不了!
  “弄不了也要弄!要不然咋办?好歹这方面你懂的比我们多,试试吧!我鼓励旺财。我知道这当口,也没了办法,没有药材朱砂用红泥土抵挡一阵吧。
  旺财也是赶着鸭子上架,只有一试了。旺财突然地来到徳顺身边用手背猛击牛德顺的脊背,嘴里一声怒喝:“那来的荒魂野鬼!趁早从那来的到那儿去,否则,打你上无路地狱无门!如若不心有得罪,你走后定给你送钱赔罪!到做到!旺财此时,眼斜嘴歪,五官移位,面目狰狞的让人不寒而粟栗。

  然后又往牛德顺身上用手背连击数掌,再看徳顺呯然倒地,昏迷不醒。
  人们赶紧把徳顺抬起放到一个竹制旧躺椅上,人们问旺财刚才你怎么用手背打人,旺财;手心打人手背打鬼,还算碰巧,这不是恶鬼,只是一般巧合的鬼。否则凭我这两下子,根本收拾不不聊。
  回过头对莲娘:“对了,刚才我应了给他送钱的,你们一会去村外十字道去烧烧纸,些道歉的安慰话!。莲母女哪敢怠慢,连连点头称是。
  果不其然,德顺慢慢苏醒,一脸茫然地望着大家,“怎么啦?家里来这么多人?

  大伙都笑了,看着虚脱了一样的德顺都,这事要问你哩,还问我们。德顺好半才想起来:“我没事呀,洗完地我到坟圈子里撒了一泡尿,扛着铁锨就往回走。走着走着就觉得挺累,上不来气,就迷糊了。
  大伙听了徳顺一,都明白了。原来他自己真的把鬼招来了。
  看看徳顺苏醒,人们安慰了几句,考虑明还要下地干活就都纷紛散去,我也想走。莲尾随我出来,趁人不注意,抱住我亲了-口。这使我出乎意料,防不胜防,莲扭头跑回了家。
  这时街上传来了一阵热闹声,我们都寻声找去。原来是林敬贤家。

  起这林敬贤都知道这人不地道,坑蒙拐骗的事都干。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老沾花惹草。
  听老人们讲这敬贤从就不是东西,时去南瓜地玩,他把南瓜用刀切一囗,挖出少量的瓜瓤,然后往瓜里大便,然后用切下的块封住囗,不过数日,瓜口又恢复如初。食用时切瓜,便让人恶心,人们不由的上街去骂,他却开心大笑。
  后来长大后,村里常有穿街巷做买卖的,他变着法的坑人家。有卖根粒粮食的,他便趁人不注意便偷了人家的称,是自己道捡的。非让人赔钱与用东西换不可。有时气得贩哭鼻子,可又没把握指证他偷去的称,只好哑吧吃黄连,有苦难言。今逢了这档子事没人去管,都嫌不解气呢。
  原来,儿子刚今去县城买农药不在家,林敬贤中午吃完饭,趁午休的时候,跑到儿媳妇屋里欲对儿媳妇非礼。挨了儿媳-顿臭骂,敬贤灰溜溜的滚回去。儿媳气愤不过,等丈夫刚从县城买药回来,把这事告诉了刚。
  刚听完就气炸了,一下冲进敬贤住的屋里,拽住躺在床正欲睡觉的敬贤,拖到院里便打。
  我们过去时他们家门口挤满了人,都笑笑指指点点。院子里传出林敬贤惨叫声:“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儿子打老子呀,救命啊,快救命啊!

  院门却紧闭,时不时传来儿子或儿媳的大声喝斥与漫骂声,接着便是扑扑通通的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挤过人群想看个究竟,从大门缝往里张望,敬贤被打倒在院门台上,只穿一条大花裤衩子,儿子则揪住他的头发往院里拖。儿媳则叉腰骂着什么。
  我听了听,扭头走了。
  事没隔夜,己传遍半个村了,有人大肆渲染,把情节编的活灵活现,极具诱人色彩。
  敬贤也是个文化人,平时打扮的很干净,头发梳的有条理,年轻时也曾在津上班,赶上下放,才回的农村。能会道。
  不怎么下地干活,除了与闲散人员打打麻将唱个戏,同时也是个京剧票友,下地也是骑着自行车去转一圈,看谁家地里北瓜面了,南瓜大了,甜瓜崩纹了便摘几个。碰到地主人也就厚着脸皮呲牙一笑,“尝个鲜,尝个鲜。人们也不跟他计较,本村当寨的人人脸上都挂四两肉,的重了犯不上,的轻了不管用。
  因而人们也就得过且过。

  他家里什么都有,比他自已种还全。自从儿子刚那晚打他那件事发生后,他恨透了儿子,即便老子做的再不对,我也是你老子是不?干吗非把我打成那样?家丑不可外扬,臭子连他妈的这个都不懂!他-赌气搬出了新院,回到自己老屋,反正老伴走的早,孤身一人,到也清静。
  每日里腰里别着半导体收音机,跟着马连良摇头尾巴晃的唱<甘露寺>;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
  老臣与主从头.

  刘备本是靖王的后.
  汉帝玄孙一脉留.
  他有个二弟
  汉寿亭候
  青龙偃月神鬼皆愁,

  白马坡前诛文丑.
  在古城曾斩过老蔡阳的头.
  他三弟翼德威风有.
  丈八蛇矛惯取咽喉,
  鞭打督邮他气冲牛斗

  另外敬贤也爱凑热闹,比如谁家死了人出殡,别人去是同情是去帮忙,他不是,他是看女人们哭红聊眼圈......
  其实全村他最恨的是二半仙,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之所以二半仙不给他看孙子老头看病是有原因的。
  那一年二半仙的爹喂着一头大叫驴,驴体形象骡子大,平时这头犟驴就难驾驭。有-年秋,二半仙爹套着车去集市上卖刚下来的山药。不料对面走来一头草驴,驴野性大发,二半仙爹怎么拢奔跑的驴也拢不住,把一车山药颠的满道都是。
  驴嗷嗷叫着疯了似的奔跑,车拉的飞快转,几乎拉散架翻了车的样子。没办法,二半仙爹只好冒险跳车。摔下子总比翻了车砸在车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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