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明点了点头,往摩托车走去,吴元拎了那捆经书走在后面。
“你们这走啊?”花衬衣也跟在后头。
“怎么你还想留我们吃饭吗?”吴元没好气儿。
“怕二位不肯赏脸。”花衬衣讪笑。
“你说对了。”吴元说道。
林清明发动摩托车,吴元坐了去,摩托下山,往东去了。
目送二人下山,花衬衣回头冲挖掘机喊道,“抓个地皮儿行啦,你还真要掘地三尺啊,快点干完快点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多时,摩托离开村路,了镇道,吴元说道,“哥,你说棺材里那东西是什么?跟咱师父是什么关系?”
“师父生前没跟咱们说,是不想咱们知道,别问了。”林清明说道。
吴元按捺不住心的好,又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人是光着身子下葬的?如果穿着衣服,不可能烂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从棺材里拿了什么?”林清明不答反问。
吴元自兜里掏出那块白色事物,仔细端详,这东西呈扁圆形,形状不是很规则,表面很光滑。
“一个小石子儿,也可能是玉。”吴元递给林清明看。
林清明没什么兴趣,骑着摩托目不斜视,“以后别拿死人东西。”
“哦。”吴元应了一声。
到得镇,林清明找了处卫生所,重新为吴元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又深很长,需要缝针,但缝针需要剃光头,吴元嫌难看,不肯,最后只是消了消毒,止了止血。
自镇简单吃了点东西,林清明骑着借来的摩托车回矿了,吴元拎着那摞破书坐了回县城的客车。
车不久,吴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车了,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
病房很大,只有他这一张病床,病床周围站满了大夫护士,年纪都挺大,围了一圈儿,足有十来个。
“我怎么在这儿?”吴元疑惑的坐了起来。
“你正在输液,不要乱动,”一个帽子有两道杠的老护士前说道,“你在车晕倒了,是司机送你来医院的。”
“哦。”吴元点了点头,点头过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用怪的眼神看他,“你们看我干嘛?”
没人接话。
吴元在众人的异样注视之下有点紧张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外伤,不可能来这么多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毛病?”
“那倒没有,”一个高瘦的老大夫走到吴元的床头,“小伙子,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吴元越发紧张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老大夫虽然说话很和气,心情却非常激动。
“你从小到大验过血吗……”
老大夫说完,吴元急切反问,“怎么了,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夫眉头微皱,转头看向一旁的几位同事,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又回过头冲吴元说道,“放心好了,你很健康,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了失血性晕厥。”
“那你问我验没验过血干什么?”吴元追问。
“你先告诉我你之前验过血没有?”老大夫笑的很不自然。
“前几年村里体检,我去验过血型,我是A型血。”吴元说道。
老大夫点了点头,“这个我们知道,除了这种简单的血型检测,你有没有做过较详细的血常规检查?”
“没有,我没住过院,”吴元摇头,摇头过后猛然想起一事,“你们不会是给我输错血了吧?”
“没有,没有,”老大夫摆了摆手,“我们压根儿没敢给你输。”
老大夫说完,吴元的心又揪了起来,“大夫,你跟我说实话吧,我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没有回答,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大夫接过了话头,“说了你别紧张,输血之前我们仔细检验过你的血相,发现你的血跟人不太一样。”
“啊?什么叫跟人不太一样?”吴元亡魂大冒。
眼见吓到了吴元,女大夫又急忙补充纠正,“是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什么叫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吴元急切追问。
先前说话的老大夫接口说道,“这涉及到血相检查的各种指标,说起来非常复杂。”
吴元刚刚苏醒,又受到了惊吓,脑子有些发晕,“复杂你别说了,直接告诉我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你的血液极为特殊,一旦失血过多,没有血源能够进行补充,”老大夫说完,见吴元没有立刻理解,又补充了一句,“简单来说是没人能给你输血,目前来看,这是对你最大的影响。”
“小的影响呢?”吴元又问。
“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我们已经派专人去省城送检血液样本了,今天晚能有结果。”老大夫说道。
吴元没有再问,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前几年他的确验过血型,知道自己是A型血,这说明自己的血液没有大问题,至少是常见的几种血型之一,即便有小问题,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老大夫冲围在床边的那些大夫摆了摆手,大夫们拿着记东西的夹子离开了病房,最后只留下三个,一个是老大夫本人,还有那个四十来岁的女大夫,最后是那个帽子有两道杠的老护士。
等众人离开,三人拿过椅子,自病床边坐了下来,老大夫说道,“小伙子,能跟我们聊聊吗?”
“不能,我身没钱,住不起医院,我要走。”吴元想要下地。
“你正在输液,别乱动。”老护士前制止,“你的情况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你们到底要观察什么?”吴元有点恼了。
老大夫也前帮忙劝阻,“你别急,我们需要观察你血相的异常是不是由头部的外伤所引起的。”
手还插着针,吴元也不会自己拔除,只能恼怒的看向老大夫,“如果我不让你们观察呢?”
老大夫很是尴尬,“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对你的病情负责,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们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我现在走,帮我把吊瓶拔了,”吴元说道。
老大夫无奈点头,冲一旁的老护士点了点头,后者得到授意,帮吴元拔掉了手背的输液针头。
吴元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也不用更换病号服,穿鞋时看了看墙的挂钟,下午一点多,在医院待的时间并不长。
“这个吊瓶多少钱?”吴元问道。
“不用了,你走吧,回去之后注意休息。”老大夫打开一旁的柜子,自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子,“这是你的东西。”
吴元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的是自己的那摞旧书,可能是嫌灰尘太多,医院用袋子给包了起来。
拎着袋子走到病房门口,吴元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们真让我走?”
老大夫点了点头,“你是医院的病人,又不是公丨安丨机关的犯人,我们没权限制你的自由。”
确定自己是自由的,吴元离开的念头反倒不那么强烈了,“治病总要给钱的,这个吊瓶要多少钱?”
“八十。”老大夫说道。
吴元自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数了数,只有六十几块,不够。
“小伙子,输液的费用你不要付了,能陪我们聊会儿吗?”老大夫和声商议。
吴元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我是旷课出来的,我得跟老师说一声,不然他们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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