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同学们一个个既紧张又兴奋,凑在一起提前商议报什么大学的什么专业,前瞻幻想美好的大学生活,对此,吴元很不积极,原因很简单,谁都知道考大学万事大吉了,所谓的读大学大部分人都是去谈恋爱的,谈恋爱是要花钱的,他可没那闲钱,还有是自己基因异常,找个女朋友不是害了人家吗。
不过他虽然无心恋爱,却有女同学喜欢他,倒也不是因为他长的帅,实事求是的讲他也不是那种很英俊的男生,学习成绩也只能算过得去,但还是有女同学喜欢他,至于原因,他想不通,或许是科班男生少的缘故吧。
马要离校了,少男少女青春的騒动达到了巅峰,离别的情绪演变成了感性的盲目,很平常的毕业离校被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幻想成了悲情刻骨的生死离别,校外的小旅馆,校内的大树下,宿舍里,教室内,到处都是盲目本能的冲动,肤浅廉价的誓言。
吴元一天之内收到了两封情书,还有一部新手机,情书写的言情并茂,感人至深,但吴元看完之后却发现这两个女生喜欢的并不是他,他并不是对方情书里所描述的那样,他只不过是对方动情之下感性幻想的一个载体。
送手机的那个跟他是一个镇的,人长的也很漂亮,手机是装在一个大信封里的,除了手机,还有一张字条,字条只有一句话,‘我不想与你失去联系。’
这个表白够深情,够直接,但吴元还是把手机还给了人家,原因很简单,这女同学不是头一次送男生手机了,而且此前他还看到这女同学自学校门口过不同男人的轿车。
不是每一个美丽的容颜后面都有一个美丽的灵魂,也不是每一句美丽的话语背后都有一个美丽的真相。
林清明来了,是坐着奔驰轿车来的,穿的很体面,吴元险些没认出来。
林清明来去匆匆,简略的说了几句话,留下一部手机和两千块钱走了。
奔驰轿车自然不是林清明的,林清明之所以能坐,是因为他做了赵大的保镖,这个赵大可是个名人,搞房地产的,黄县首富,全国知名,手下有好几家公司,黄家村搞度假村的那个公司是他其一家子公司。
赵大为什么请林清明做保镖并不难猜,花衬衣带去的那群地痞都被打断了腿,医药费少不了,这事儿肯定得报到赵大那里。
林清明为什么肯做赵大的保镖也不难猜,为了钱,他很快要去念大学了,林清明在矿挣的钱不够支付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目送汽车消失,吴元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宿舍,师父在世时一直告诫二人不能在人前显露武功,林清明这么做,违背了师父的告诫,而林清明之所以这么做,又全是为了他。
高考结束,同学先后离校,很快宿舍空了,他无处可去,学校知道他的情况,暂时还让他住在原来的宿舍里。
之前老房子还在,每逢假期他还能回去,现在老房子也没了,真的无家可归了。
放假的第一天,他主动去找了黄萍,跟黄萍说了林清明的情况,黄萍很意外,不消问,此前林清明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来了县城。
见黄萍情绪低落,吴元有心说点什么,但犹豫过后什么都没说,他能说什么,让她不要再做徒劳的努力?还是让她勇敢的坚持下去?
假期很长,吴元不愿蹉跎,有心找个短期的工作赚点钱,但临时性的工作并不好找,转了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的。
晚回到宿舍,无事可做,便自床下拿出了那捆老书随意翻看,经他不感兴趣,那两本不知道是古人智慧还是迷信余毒的书也不宜多看,最终选了那本师父留下的行医心得,这面有很多真实的病例,也有很多有效的偏方,闲着看一看,以后兴许用的。
看过两页,吴元发现了一个细节,这本行医心得是师父晚年写下的,面虽然没有具体的时间和患者的名字,却有患者的年龄性别以及具体症状。
他小时候险些吐血死掉,是师父治好并收养了他,不出意外的话这本行医心得也会有所记载,只要找到这一记载,能知道自己当时的一些情况。
此外,棺材里的那具异尸骨是师父亲自掩埋的,此人遇到师父的时候很可能还活着,而且与师父有过交流,不然师父不会舍得将自己的棺材让给他,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行医心得也会有关于他的记载。
想到此处,吴元开始加紧翻阅,翻到第四页时有所发现,前后两条,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儿,症状都是呼吸不畅,憋闷吐血……
这两条病例跟其他病例一样,都没有记载患者的姓名来历,也没有具体的日期,不过还是可以自一些细节推敲出些许线索。
据病例记载,这个成年男子的年纪是‘不惑下’,也是四十岁左右,这一点与以往的那些病例不太一样,以往的病例都有患者的具体年龄,但是这个没有,‘不惑下’是个非常笼统的概念。
对于医来说,患者的具体年龄对于诊治和下药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能够知道患者的具体年龄,师父绝不会用这个模糊的说法,由此可见,师父当时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年龄。
此外,病例还记载了这个成年男子‘言之多急,便有鲜血溢于口鼻。’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这个人说话一多,或者是语速太快会吐血,这说明这个成年男子当时是可以说话的,既然可以说话,师父为什么不能确定他的具体年龄?
对于此人的症状,师父的记载是,‘频咳吐血,气短急促,脸面浮肿,手足麻痹,屡揪长发以抵难当头痛。’
师父是老一辈儿的人,记载病案和病例用词较简略,不过吴元跟随师父多年,已经熟悉了他的这种记事习惯,敏锐的从这段话里找到了另外一条线索,这个男子在头痛难忍的时候会揪自己的头发,而且是长发,这一点是他之前忽略了的,仔细回忆,当日自棺木里看到的尸骨的确是长头发。
对于此人所患疾病,师父用了排除法,首先排除了常见的咳嗽,然后又排除了哮病和喘病,因为此人平卧时病情并未加重,随后又排除了痨病,根据是此人并不消瘦。
最后断定此人为肺脏恶疾,也是此时所说的肺癌。
下药用的是生黄芪,生白术,干杏仁,紫菀,冬花,地龙,麻黄和生甘草,服药后观察,发现略有起色。
次日再服,‘喘息略平,但咳血依旧。”
师父一共用药三副,由此可见此人遇到师父之后接受了三天的治疗,病例记载有‘逢辰时亥时,病症减缓。逢申时寅时,病症加重。’这也说明在治病期间,师父一直和此人待在一起,不然不可能观察的这么细致。
治疗的最终结果,师父没有记载,不过根据这三副药一直在增减药草和药量来看,师父最终也没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随后是关于那个八个月大的婴儿的记载,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八个月大的婴儿应该是他,对于婴儿的年龄,师父的记载是‘约八月齿龄’,也是说师父是根据他刚刚长出的牙齿来判断他的年龄的,也不是从那个成年男子口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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